第三卷 风起益州 第四章 谈州事潜流暗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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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外迎宾亭,暂代益州牧的蜀郡太守刘晔,带领以田丰、程昱、陈群、陈震、孙乾等人为中心的文官集团,以张辽、高顺、满宠、臧霸、管亥等人为首的武将集团,提早两个时辰在亭外等待自己的主公——刘宇的到来。

时近中午,刘宇的车队才来到成都城外。就在几天前,汉中新郑城外,“叛臣”苏固也是恭恭敬敬的在汉中城外等候,只不过他是心怀叵测,而刘晔等人却是真正的出于内心的高兴能与自己的主公重聚。当然,刘宇的心情也是一样,对于这些自己的肱骨之臣,刘宇也是十分的想念。所以他也不会和在汉中一样,悠哉悠哉的坐着马车晃到成都,刚一进成都地界,刘宇便带着许褚、张郃两人脱离大队先一步赶往城池,孙琳则带着大队和郭嘉、陈琳等几个文官在后面继续前进。

尽管以及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等候在城外的刘晔众人时,还是忍不住心情激荡。策马来到亭前,刘宇还没等黑风站稳,就一跃而下,疾步走向刘晔带领的迎接队伍。心情同样激动的刘晔众人也一起迎上去,来到刘宇面前,跪倒在地大礼参拜道:“属下等参见主公!”刘宇无法一一扶起众人,只得双臂一伸,做了个虚扶的动作道:“诸公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等众人起身后,刘宇握着刘晔的手,顾忌到周围人多耳杂,只得小声道:“子扬贤弟,这两年辛苦你和诸位了。”刘晔也小声道:“主公言重了,我等身为主公属下,自当为主公效劳。”因为环境不适合,所以刘宇和这一班属下也不好多说,只好将各自的话暂且压在心底。

刘晔转身将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带到刘宇面前道:“主公,这两位就是主公提到过严颜严正观和张任张子平。”又向严颜和张任道:“正观、子平,你们不是经常问我为什么会力排众议提拔你们两人吗?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们是主公亲自点名的人才啊。”

严颜、张任两人一直都不明白刘晔是如何在川中数万军士中挑选出了名不见经传的自己,而且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他们也曾经向刘晔感谢过知遇之恩,但刘晔却总是神秘的笑笑说:“其实欣赏你们的另有其人,那人也是我的主公,很快你们就会见到他的。”今天,真相终于大白,这个一年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知遇之人,原来就是名震天下的新任益州牧刘宇,这也让严颜和张任很是欢喜,原来提拔自己的竟是如今大汉的传奇名将。激动之下,两人再次拜倒在地,这次可是真心诚意的口称主公行大礼的。刘宇笑着将二人扶起道:“正观、子平不用多礼,我初至益州,能得你们两位忠义之士相助,实在是邀天之助啊。”

严颜两人连称不敢。客套两句,张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那个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主公,严将军虽被小人排挤而不得志,但以前也是威震军中的硬汉,主公能知道严将军却也不难,可任不过是军中一小卒,安能得主公青眼相加?”刘宇一愣,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你以后是个牛人,连得一可安天下的凤雏都被你从天上射下来了吧?脑筋一转,刘宇笑呵呵的说道:“战国时赵国毛遂曾言道,是锥子,总会露出锋芒。子平虽暂居行伍,但自幼便有胆有识,勇略之名素传,像你这样才征一国之人,我又怎会不知。”

听了这话,张任真是说不出的感动,主公这样一个名传十三州的大人物竟然会如此注意自己,不过他忘了刘宇向刘晔介绍他的时候,还不过是谯郡太守而已。不管怎么样,张任在心中都已经下定决心,主公既然以国士待我,我必当以国士报之!张任本来就是将略一道的天才,刘宇的看重使他开始更加努力的去学习,结果后来成了刘宇武将集团中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他的成名,也比历史早了十多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以后自然会交代。

却说刘宇和手下心腹群臣都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当着益州其他官员的面多有不便,所以刘晔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过场话,便将其他人草草打发了,而他们几个豫州老臣,现在的集团核心人物则和刘宇一起来到太守刘晔的府内。等到了内厅,大家这才放开心情畅所欲言起来。这两年来,刘晔他们在蜀郡的治理之路,虽说谈不上是荆棘遍地,但也可说是险阻重重。可以说,幸亏有他们来到这里打前站,否则刘宇没有十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将益州完全掌控在手中。不过十年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好在刘晔他们都不是平常之辈,无论文武,那才能,拿出去都是国士一级的,如果用三国无双中的话来说,那就都是才征三国的英才。虽然的确遇到了些困难,但都被他们客服了过去。当然他们也受了不少委屈,像陈群、陈震他们,那在历史上都是三公级别的人物,可现在他们却不辞辛劳的去蜀郡下辖各县去当县令,只是为了能在蜀郡更好的为刘宇打下基础。武将们的路也不好走,川兵和益州平民士人一样,都有些排外的情绪,所以张辽他们刚到益州时,手下来自青豫两州的兵士没少和川兵发生摩擦。为此,张辽、高顺等人没少费心思。不过努力最终可以换来回报,经过一年多的相处,益州兵终于折服在玄甲军强盛的军威军容之下,加入玄甲军,也已经逐渐成为川兵们的理想。

听着这一个个令人欣喜的汇报,刘宇鼻子有些发酸,他知道,这个大好局面的背后,是刘晔等人两年来的辛劳与汗水。心神激荡之下,刘宇站起身,也不说话,向着坐在下手的自己的幕僚们一躬到地。刘晔他们显然是没这个思想准备,要知道,刘宇行的这个礼,在汉代已经是仅次于叩首礼的大礼了。虽然说刘宇在私下和大家的情同兄弟,但毕竟尊卑有别,在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下,刘晔他们作为刘宇的下属,是根本不能承受主公如此大礼的。厅内顿时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从坐榻上跪起来,以首触地,刘晔作为代表,语调慌乱的说道:“主公怎可行如此大礼,莫不是要折杀我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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