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钱所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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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距青木城约有一ri路程,并非山体形似俯卧老牛而得名,相传上古时期最先来到这里布道讲学的圣人便是骑着一头青se老牛,那老牛曾在此处休憩,故此称之为伏牛山。

由于这里是出入青木城的主要路径,东龙府专门在此修建了百里平坦大道,与官道连接,以方便客旅商队往来,当然,修路的费用是白府主动提供的,这条路也被称为“商白大道”。但凡走过“商白大道”的人,无不感概白氏财力之雄厚,不过通商之大道竟修建的比那官道宽阔壮观,长约百里,宽约五十步,以道路zhong yang五丈为车马道,栽种青松间隔,左右两侧分别为客旅路人行走,道路两旁修有排水沟渠,蔚为壮丽,不得不教人惊叹,似这等道路在东龙府境内还有十数条,实不知这白氏究竟有多少财物。

正午时分,木跖怀抱着包裹蹲在大道旁,愁眉苦脸地揉着肚子:“好饿啊!再不吃东西,我恐怕坚持不到青木城了,那个傻丫头还真是够笨的,怎么就忘记给我留点路费了呢?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想着那个被他从山谷救出来的少女,虽然二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十分想知道那面纱后面到底是怎样一副容颜呢?

“没办法了,为了不做饿死鬼,我也要做回强盗了!”他说着从包裹中拽出一块布,比量了一下大小正合适,蒙住脸部只露双眼,系在脑后,又把匕首拿在手中,翻过排水沟,走过步行道,直挺挺的站在了正zhong yang的车马道上,大有一夫当关之势。

午时的阳光炙热无比,烤的人燥热烦闷,木跖依然无奈地摆着造型,脑门渗出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蒙在脸上的布,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气息粗重,他眯缝着眼睛迎着阳光,心中咒骂着老天,真是天不遂人愿,到现在也没有个过路的,难不成我木跖要饿死在这么?

远处忽地有尘土腾起,由远及近,想来应是有车马奔来。木跖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萎靡的jing神立刻抖擞起来,一抖匕首横在身前,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是微微发抖的手臂出卖了他这个菜鸟的身份。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四匹乌黑骏马在前,宽大的车厢几乎横占了半边道路,车夫悠闲的驾驭着马车飞速奔驰,已经看到前方道路有一人,却依旧没有减速,只是大吼一声:“好狗不挡路!”随后手腕一抖,马车微微变向,贴着木跖的身边掠过,扬起一片尘烟。

木跖尚未喊出打劫的话,就觉得耳边一阵呼啸,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股巨力将他掀到一边,漫天的尘土张牙舞爪扑来,呛得他不停地咳嗽。等到尘埃落尽,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只有他一人灰头土脸爬在那里,狼狈不堪。

“有没有搞错啊!哪有这么横冲直撞的,撞死人怎么办?呸!”木跖愤愤地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吐了口痰,而马车留给他的只是渐去渐远的背影。冷静下来之后,木跖庆幸自己真是命大,否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但是还是要继续,他可不想饿死在这里。

经过刚才的教训,木跖这次改变了策略,他手持匕首站在车马道旁,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万一对方比自己还厉害就跑。

没等多久,两匹白马漫步而来,马上二人均是书生打扮,一黑一白,言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路边有人。

木跖暗喜,腾身跳到路当中,凶狠的亮出匕首,挥舞了几下,大吼一声:“打劫!把钱都交出来!”

那二人勒住马,很是不悦,斜眼打量拦路之人,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直看的木跖心头发毛。“这位兄台,我等二人正在谈论儒家典籍,你如此莽撞打断我们,不觉得有失礼数么?”白衣书生手捻折扇,“啪”的一声抖开,在胸前摇晃几下。

木跖哪管的这些,他一甩手中匕首,做出一副杀人如麻的样子:“少废话!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要你们的命!”

黑衣书生闻言,眉头轻挑:“这位兄台,看年纪似乎还没有我等二人大吧!怎地如此不识礼数?何以以老子自居?”

“赵兄说得甚是有理,须知这老子虽难以比肩我儒家圣人,却也是道家之开创者,怎是胡乱可比的?”白衣书生很是高傲,似是不屑与木跖说话。

“我……”木跖有些抓狂,眼前这两个书呆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竟然借着这个话题,开始论起儒家的地位了,彻底忽视了自己的存在!目送着二人信马远去,他无奈地蹲在路边,感叹自己真是走霉运,总是碰上这些异类。

忽听得远处有惨叫之声,木跖抬眼望去,正是那两个书呆子前往的路途,也就是青木城方向,难道出事了?他疑惑之际,觉得地面微颤,仿佛地震一般,颤动越来越大,远处大片大片的尘土表明了颤动的源头。

木跖果断的跃到路旁,伏身藏在排水沟中,借着路边草木的遮蔽,只露出双眼紧盯着青木城方向的道路。片刻不到,一队人马飞奔而来,约有百人,木跖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高大雄壮的骏马,通体血红,蹄至背高八尺有余,头至尾长约丈二,流畅的体形,健壮的肌肉,奔跑之间赏心悦目,看得他心生羡慕。马上之人具是布衣青袍,背负长剑,个个面无表情,身形随着坐下马上下浮动,虽是疾驰却稳如泰山,显然骑术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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