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选择结束（1 / 2）

如果说诡异真的是程敬无法理解的东西倒也罢了，但是冥冥之中程敬感觉这诡异又好像是自己可以理解的，只是那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东西，搞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东西，只好慢慢地听鲁然来解释。

“他就是一个天真的人，为了自己的宇宙梦想而去努力的人，他会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而做出来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好比是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毕竟这不是请人吃饭那么简单，所以他的行为一直都让人很难理解。”

鲁然直接说到天真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程敬感觉自己可能大概会有一些理解的意思了，他原本看不懂看不透的事情似乎真的可以看懂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距离这秘密还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到底应该怎样是说不清楚的。

“宇宙梦想啊，就是非常天真的人才会做得出来吧，其实仔细想想也很容易，这事情就是如此，想要让人去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已，说那么多是没有用的，爱因斯坦就是要做出来。”

“是的，他就是要做出来，不管是在十枢洲还是在洲外都是如此，在他眼里同样也没有什么国家的概念，说他拥有人类之间最大的大碍也很显然是有些牵强，他不过就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只不过正巧跟十枢洲的意思不一样所以才会感觉像是个英雄吧。”

鲁然既然如此说了。那么换个角度来看似乎也比较容易理解了，那就是假设爱因斯坦会因为自己的梦想而使得人类蒙受巨大的损失。那么他也一定会去干的，只是历史上的环境让他成为了一个为人而已。

用伟大和渺小以及龌龊卑鄙等等词汇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形容爱因斯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传统意义上的道德，他并不觉得人的生死这一类的东西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在他的实验室之外有多少人饿死了或者说有多少人成为亿万富翁根本就是无意义的事情，只是因为这都跟他没有关系。

从更加宏观的宇宙角度来看未来，人类也只不过就是沧海一栗，爱因斯坦既然有那么高的眼界开阔面那么他当然也不会觉得人类会怎么样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当人们喜欢去分析一个名人做某些举动有什么意义的时候，其实对方根本就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面重要的事情，很有可能这对对方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吧，想那么多很显然是没有用的。

“爱因斯坦太狡猾了，也太厚脸皮了，他喜欢分享，每一次十枢洲派人去抓他或者杀他的时候他都能够在胜利之后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胜利。这简直就是一个看不起人的举动，不过对于爱因斯坦本身来说可能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毕竟他可能是真的不在乎。”

鲁然对爱因斯坦的了解大概也就是这么多了，但是他跟程敬聊了这么久也没有具体介绍过爱因斯坦跟十枢洲的爱恨情仇。

“其他的方面我大概也可以猜得出来了，你们制服不了爱因斯坦，但是爱因斯坦也没有必要非得跟你们斗。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暗地里跟你们作对的人，虽然在他的主观意识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此看来我倒是觉得爱因斯坦是个比较可爱的老头了。”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个人我感觉就是生下来捣蛋用的，他也不会说去攻击十枢洲。但是他却无处不在地恶心你一下，这是让我们都比较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是既然都已经这样过来了，所以我们十枢洲也懒得再管他，毕竟他也不可能灭掉十枢洲。”

听到鲁然的这话，程敬的脑海里闪现出来了一头牛在吃草，但是他身上的却有一条毛毛虫这样的场景，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大概也可以明白。

十枢洲就好比是一头在地上吃草的牛，他无时无刻不在觅食让自己变得强壮，可是爱因斯坦就好像是这头牛身上的毛毛虫，让这头牛觉得非常恶心。

自然，牛不管用尽什么力气也是不可能弄死毛毛虫的，可是不管毛毛虫占了多大的便宜也不可能咬死牛，这当然是另外一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了，所以不管是谁都弄不死谁。

“他真是个有趣的人，如果我在那个时代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去见见他的。”程敬对爱因斯坦还是有许多种自己的想法，首先他是觉得这个小老头非常有趣，其次则是觉得他从某种方面上来讲也是有一种坚忍不拔的气势的。

“如果你想要见到他的话……倒不是不可以……”鲁然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程敬大惊失措。

程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赶忙问道：“你别告诉我说……这么多年了，他还活着？”

“我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我感觉他还活着，因为在他那个年代已经有了冬眠的技术了，如果他对理想有那么崇高的追求的话，应该会选择用这种办法来延长自己的寿命的。”鲁然只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猜想，他也仅仅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来告诉程敬有可能爱因斯坦还活着吧。

“这倒是更有意思了，人生真是有趣。”程敬虽然对于见到爱因斯坦也有一定憧憬，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必要非得去做，毕竟这事情就是如此，想要说那么多自然是没有用的，只是一切随缘吧。

“嗯，该说的我好像是都已经说完了。”鲁然微笑着对程敬如此说道，就好像是要做某种告别似的。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虽然我很想让你去死。但是现在我发觉留着你也是一个不错d的选择。”程敬如此说道。

之前程敬就已经有了想要不杀掉鲁然的想法了，经过跟鲁然聊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是真的一点想要杀鲁然的意思也没有了，但是他同时也知道，如果不杀鲁然自己也没有一个交待，最起码是心理上的一个交待。

“我会自绝的，这是出于对你的尊敬，当然也是我对我自己尊敬的一种看法了，不管怎么样我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如此选择才可以，这个世界运转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太多我想要留恋的东西了。”鲁然突然非常大气地说道，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冲动。

至于程敬，虽然他并不是那么希望鲁然去死，但是既然鲁然要如此选择他也不会拦着的，毕竟二人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怕就算是为了要尊重的对手也是要死了，否则这也是一个不了了之的死局。很显然鲁然和程敬都不希望自己会成为这死局当中的一员。

“有时候就是如此，人生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瞬间，如果迷信一点地说，我希望下辈子还会跟你做对手。”鲁然对程敬如此说道。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倒是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了，不会出生在这种黑暗的世界就好。”程敬也对鲁然说出来了自己的话。

鲁然对于程敬的话则是报以微笑。然后又说：“那种不再黑暗的世界大概也仅仅是适合孔垂信吧，但那毕竟也只是孔垂信幻想出来的，理论上来讲，应该没有。”

“那再见了。”程敬也用微笑来对鲁然送行，他这不是嘲笑。而是真正尊重对手的笑容。

“枪借我用用。”鲁然说道。

程敬也不会害怕对方会拿到枪自后把自己杀了，所以直接便把枪交给了鲁然。接着鲁然便又把手枢掏出来，然后按响了手枢的一个按钮，说道：“我是公输然，对于匠庭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我和翟辉甘愿受罚，具体事宜我已经通过手枢传送过去。”

这是鲁然对十枢洲的遗言了，除了他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已经发送完毕以外，他也对十枢洲没有任何好感了，要知道那只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除此以外也没有任何他想要关心的人和事情了。

鲁然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记录了下来然后通过的手枢传送给匠庭了，接下来则是他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刻，虽然很残忍，但是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必须要如此做才可以。

“我走了，一会你去翟辉吧，他也会自杀的。”鲁然生怕自己有什么没有说完，然后接着又说：“以后我的继任者应该会比我厉害，不过你放心，他们一时半会的目标不会是你，所以你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