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陈沣闻言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萧朗月并未避讳有个男朋友的事,只是将那人捂得紧,媒体问起,也巧妙地带开了。这次来ri本,倒是露了一面,陈沣虽然不认识,那瞧那气度做派不像是寻常人。
“我知道了,谢谢。”谢清欢道谢之后,就跟苏诺回房了。
苏诺立刻给季卓阳去了个电话,详细汇报了这趟美国的经过。季卓阳感慨了一句人生无常,立马把重点放在了斯洛克家的六月新品发布形象大使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玛丽三世递出的橄榄枝:“行了,我有数了。”
谢清欢则分别给亲朋好友报了平安。季卓阳收到短信之后顺手转给了陆展睿,陆展睿看了短信又在心里默默泪流了一回,才在沮丧,手机就又响了,这回是谢清欢发来的,不过估摸着是存了侥幸的心里,在最后还缀上了她的名字。
陆展睿这回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了——早早将谢清欢的手机号码存了,完全不用担心屏蔽。
陆展睿盯着那短信看了三分钟,诚惶诚恐地回了一句,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反正是没回音了。
陆展睿怅然若失地盯着手机看了看,转头接着忙去了。陆见琛在美国呆了几年,也打下了不少产业,处理起来挺繁琐。陆展睿最得力的助理留在国内了,叶峥嵘给他介绍了相关jing英。
有人从旁协助,陆展睿还是花了五天时间才将所有的产业都清理完毕,要完全处理掉时间上也不允许,叶峥嵘不理解:“为什么要全部处理掉,有一些产业很显然有继续增值的空间。”
陆展睿因为她的帮忙,也没再冷语相向,只淡淡答道:“华国的市场还很大,我以后也不打算在美国发展宏图。”
叶峥嵘略微眯起眼睛看他一眼:“你心里,还是在怨恨老师吧?”
陆展睿摇头:“我知道男人要变心的时候不存在什么借口,跟她没有关系。陆家的男人生在华国,拼在华国,葬在华国,这是规矩。”
叶峥嵘挑了挑眉:“没有例外吗?”
“你看,即便是我父亲,他也只是旅居美国,并没有变更国籍。”陆展睿道。
啧,叶峥嵘咂舌,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她看着陆展睿,诚恳道:“陆先生,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不妨将这些产业交给我处理,在收益方面,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陆展睿很清楚身为玛丽三世的手腕跟魄力,但叶峥嵘所说,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即便是看在逝去的谢持静的面子上,叶峥嵘表现得也太积极了。
叶峥嵘并不催促,生意场上,利益的诱惑跟陷进是同样存在的,陆展睿只在这个时间段腾不出手,并不一定要假他人之手。
果然,如她所料,陆展睿略一沉吟之后,婉拒了她的要求,却在回国之前邀她共进晚餐,算是谢她相助。
叶峥嵘欣然允诺,仔细装扮之后去赴约,环境清幽的西餐厅,即便没有烛光晚餐,也足够让人心旷神怡了。
用餐之后,叶峥嵘掂量了一下时差,联系远在ri本的谢清欢,告诉她自己准备追求陆展睿。
谢清欢应景地表达了小小的惊讶,但回想叶峥嵘跟陆展睿的针锋相对,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陆展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并没有遭到破坏,仍然是勤俭持家洁身自好的靠谱青年,叶峥嵘她没有太多的了解,但看她撑持着偌大的家业,人情往来面面俱到,处事井井有条游刃有余,能让谢持静收为弟子的,想来品xing不错。
毕竟没有熟到互相谈心事的地步,谢清欢理智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事,叶小姐自己看着办就好。”
叶峥嵘对她的这个回答一点儿也不意外,却仍是满意了。她看得出陆展睿对谢清欢有点小心思,可能是不知道两人的兄妹关系之前起的,还在观望中就迎头挨了一闷棍,所以这点心思后来全部变成了纠结。
谢清欢这边,林微保镖失踪果然还是影响到了程逸辞,整个剧组都笼罩在他的低气压之下。林微报jing之后,又在西川宅逗留了三天等消息,而后才离去。
jing视厅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一个大活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又过了几天,在东京的某个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上满是犬类动物尖齿啃咬撕扯的痕迹,就连脸上都没有放过。法医细细取证,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充当线索的证据,包括可疑的毛发,纤维,尘土等等。死者的致命伤在喉部,喉管被完全撕扯开,但伤口处却没有收集到唾液。
看上去就像是被大型猛兽咬死的,但东京对家养犬类的管理很严格,不会允许会伤人的大型动物在外面。
jing视厅花了半天时间,勉强比对拼凑出死者的面容,仔细看了片刻,才谨慎地通知了程逸辞。
程逸辞对林微的两个保镖印象都不深,他们的脸都生得平淡无奇,为人也低调,林微拍戏的时候也会跟着,但通常不会弄出一点儿声响。
西川幸子陪着程逸辞去的jing视厅,看到尸体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合了合眼睛,很是不忍心。
人已经死了,总不能这么放着,程逸辞通知了林微,让她去查查这保镖家里还有什么人,做好抚恤工作总没有错。西川幸子出面将人火化了,到时候剧组回国的时候带骨灰回去即可。
经过这件事,程逸辞也没有别的想法,就一门心思想快点儿拍完。倒不是他信不过西川幸子,而是西川宅在他看来,实在不那么吉利了。
程逸辞一方面像是上了上足了发条,干劲十足,一方面没那么多想法了,剧组经过之前的磨合,合作简直得心应手,后期的拍摄比前期顺利太多了。
距离杀青的时间越来越近,谢清欢却隐约觉得有些事恐怕才刚刚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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