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英雄宴,疑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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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在金陵城外渡江时遇到了江湖上人称“海底捞针”的柳扶风,而令人惊奇的是,柳扶风竟然听说过楚天阔的大名,柳扶风说:“近ri江湖有两件大事,一是前面说的南宫家主退隐之事,一则就是你楚少侠力挫混元教辜道吾之事。”目前只有漕帮这场大战广为流传,其他的像给蓬莱岛送药、西锦山大战灰衣怪客之事,由于参与人少,尚没有流传出去,楚天阔抱拳说:“侥幸侥幸。”不知道是说自己侥幸胜了辜道吾,还是说侥幸其他事迹没有传开来。

柳扶风说:“这绝不仅仅是侥幸,传言辜道吾已经得到其父辜沧海的真传,‘天罡**’已经练至七八重,可能不在十八年的辜沧海之下,你一战克敌,威慑群魔,大振中原士气,混元教也不敢太张狂。”

楚天阔说:“此人是否是辜道吾还有待商榷,晚辈不敢居功。”

柳扶风点点头说:“你此行确不是为南宫世家而来?”

楚天阔摇摇头说:“我确实只是路过,但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要拜访一下南宫府,我…”柳扶风伸手打断他的话,示意此地人多眼杂不宜详谈,好在船也靠岸了,柳扶风和楚天阔上得岸来,就在码头周围寻一小酒肆,叫了两壶酒,躲在角落间详谈。

柳扶风说:“说实话,我此次来金陵城,正是为南宫家主而来,虽然我没有收到请帖,但我与南宫璟破有私交,我年轻时候贪玩,听人说南宫府如同龙潭虎穴,心里不服就摸进去,不是想偷什么,就是留个字嘲笑一下南宫家,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南宫府的第九重楼摘星楼,留了一手涂鸦,然后沿路志得意满地返回,岂料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湖畔茅庐,无声无息,却突然传出人声来:‘高人何必来去匆匆,不凡过来一叙。’这一声把我吓坏了。”

楚天阔低声说:“玉镜阵。”

柳扶风咦的一声,说:“原来你知道‘玉镜阵’,那就不用多解释了,没错,那就是玉镜阵,说话的就是南宫璟,我当时又惊又怕,知道遇上高人,于是壮胆走了进去,你既然知道‘玉镜阵’,那你肯定知道走进去之后是怎么样的,我被困在阵中,后来还是南宫璟解开了阵法,我才得以走到他的木屋中去。”

楚天阔深有感触,说:“那确实是究宇宙玄机的秘法,我也被困过一次。”

“南宫璟知道我的名字后,见我只是恶作剧并无恶意,就没有为难我,与我畅谈一夜,最后我们还结下不浅的交情,路过金陵的时候,我常常暗地里去拜会他老人家,走到他阵外投两块石头,他就知道是我。”楚天阔知道他轻功卓绝,即使是南宫府对他来说也是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只是他万万不敢再擅闯南宫璟的“玉镜阵”,一谈及这个阵,柳扶风都还有惧se,楚天阔也有同感。

柳扶风接着说:“去年我还来金陵见过南宫璟,虽然我知道他向来不愿意卷入江湖风波,只愿意摆弄他的奇门遁甲,但也没听说他想退位,他对南宫骐还不是十分放心,所以今年突然说要退位,我心里十分疑惑,于是就赶过来看看。”

楚天阔恍然大悟,原来柳扶风对南宫璟的突然退隐也有怀疑,所以专门为此事来金陵的,楚天阔也有怀疑,而且恐怕南宫璟已经遭到了什么压迫才会做此下策,于是楚天阔说:“我与南宫先生的一面之缘,也许有线索解释为何他会突然要退位。”

柳扶风眉毛一挑,显得极其有兴趣,哦的一声说:“愿闻其详。”当下楚天就把自己押镖到“德兴盛”之后的遭遇,栖霞山夜宴、偶遇南宫璟、翻山逃身、遭遇幽冥双煞,再与南宫骐一战,等等诸事都跟柳扶风说了,并且表明自己这趟南下,正是要前往黄山寻访南宫暗脉的南宫骥。柳扶风听完,用力一掌拍桌子,震得酒杯一跳,柳扶风说:“没想到南宫骐如此昏聩,居然暗投混元教,置南宫世家几百年声誉和老父的威望于不顾,这等不孝子,实在罪无可恕。”

“南宫先生似乎还期望儿子浪子回头,所以放我一马,让我牵制南宫骐,不要让他越陷越深,不曾想我离开一个月时间,竟然又发生了这等变故。”

“听你这么一说来,我推测南宫璟绝不是自愿退位归隐,很可能是被南宫骐勒迫所致,但我很怀疑,凭南宫骐可以制服得了南宫璟。”

“我也是这么想,除非有外力相助。”

“你是说…混元教?”

楚天阔点点头,柳扶风似乎也被说服了,说:“以南宫璟的武功,恐怕还敌不过辜道吾的‘天罡**’,这么算起来,辜道吾前几天去围攻淮yin漕帮,很可能在此之前,他已经先南宫家制住了南宫璟。”

楚天阔被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很有可能,突然想起一事,惊呼道:“辜道吾从漕帮败走后,身负内伤,说不定就在南宫府养伤,谁能想到魔教教主之子就躲在堂堂武林世家之中呢?”

柳扶风眼中放光,但突然又转而收敛,说:“辜道吾倒是极有可能在南宫府,只是以南宫璟的xing格,绝不会受敌人所迫而传位,即便战败也会宁死不屈,何况还大张旗鼓广发英雄帖,混元教绝不敢把南宫璟放到天下武林群雄面前,不然南宫璟只要登高一呼,揭开混元教的yin谋,在天下群雄面前,混元教自然难以讨到好。”

“那你的意思是?”

柳扶风眼中闪过一道光,说:“我担心南宫先生已死,这个英雄帖只是一个yin谋,把天下英雄集结过来,一举歼灭。”

楚天阔大吃一惊:“不会吧,我是说南宫先生洞悉天机,神机妙算,玉镜阵无人能破,恐怕想加害于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南宫骐应该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

柳扶风长叹一口气,说:“人心险恶,什么事做不出来?而人再聪慧,也会被亲情所迷惑,当然我希望我猜错了,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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