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有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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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指?”景蓝诧异,齐昭月就道:“比方说军中半夜,有没有什么人快马加鞭而来?”

“没有。”景蓝摇头,齐昭月就复问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因为公主被驸马爷抱回来的时候,都亥时一刻了。景蓝一直候着,所以特别清楚,军中没什么大事。”景蓝回着,齐昭月点头,想起账目,也全当自己多想。换好鞋子,齐昭月就叮嘱着,“马车里闷的慌,我骑马与众人同行。夫君说,我们是行走郡县的商队。”

一话点明,景蓝就以常礼相对,就唤着,“夫人。”

听着回话,齐昭月才满意的下马车。方才还稀稀疏疏人,瞬间聚合起来,可齐昭月看着御马的车夫,没有半分卸马的动静。她看好的马依旧在中间站着,队伍中也没有多出的马匹,可以让她骑。

齐昭月疑惑了,她分明是同江知佑说好的,怎么连根马毛都见不着?

找到江知佑的时候,他正牵着多欢走来,齐昭月迎上去就问着,“我的马呢?”

“御车的车夫唤作九里,在军中以驾驭三匹马闻名,我总不能拆了他的招牌。”江知佑解释着,齐昭月就打断道,“那你想让我跟着马跑着走,拆了我的腿?”

“阿月。”见齐昭月不满的望着他,江知佑牵起她的手,向前方走去,“卸马重装车,很费时,我们本就赶时间,与我同骑可好?”

“我方才换鞋的时候,车外根本就没动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同这个九里说?”齐昭月追问着。

江知佑却是在心里点头,他原本是应了同意。可转念一想,她也有段时候没骑过马了。他们速度快,她的身子骨经过昨晚醉酒承欢,马上颠簸久了,怎么受的住?可答应了不好反悔,他们若是同骑,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又安心,又为何要去同九里说卸马的事?

可话不能这么直白的说,江知佑道着,“九里一般不太理人,非三匹马不驾驭,方才和你说的时候,忘了这点。而且也没有有多的马鞭……”

见齐昭月念念不忘这白马,江知佑道:“阿月有这么嫌弃,和我共骑一匹马?”

“不是。”齐昭月望着坎坷的路径,“就是很久没骑,想自己骑。”

两人走到了队伍前侧,公孙正名骑着红驹来回打转,自然也听了些这些对话。对着齐昭月和江知佑就道:“表妹性情顽劣,表妹夫费心了。”

“这是自然。”江知佑应着,齐昭月听着这话还在发愣,就听公孙正名继续道:“表妹啊,刚嫁过去回娘家,不才新婚么,同自己的夫君闹什么脾气?要是不想看见他,不妨同表哥共骑一匹马?”

见齐昭月嘴角僵硬的说不出话来,公孙正名忍着笑意,指着多欢就道:“这马可邪了,表妹你可当心别被缠上。”

“被缠上也不跟你骑一匹。”齐昭月说着,拉过江知佑手上的缰绳,跨上马镫,抓紧马鞍一跃就骑到马上。

这边齐昭月刚在马上,稳着马骚动的动静。公孙正名在另一旁就道:“表妹啊,大家闺秀可要温和些,怎么都要让夫君抱你上马才行,这么大气,可不像江南的千金。”

“……”齐昭月默了,见公孙正名还在一旁戏谑着,反击道:“表兄你好歹是江南的公子哥,财富万惯的怎么治个话唠病治不好?”

“表妹这样骂人可不好,三从四德,侍奉丈夫、孝敬父母长兄,可是理所应当的。”公孙正名说的笑嘻嘻的,“要温柔贤淑、小鸟依人,不然就不真了。”

江知佑这时候也骑上了马匹,抱紧齐昭月,接过缰绳。察觉身后人的气息,齐昭月也暂时不去管公孙正名,将方才江知佑给她的披肩解下,“我的衣物里只有薄披肩,风大你自己披上,我与你共骑一匹马,你暖着我就好。”

见齐昭月的动作,江知佑本想拒绝,可她的话却让他心暖的接过披肩,给自己披上的时候也将她包裹住,“待会要是风大,靠在怀里就好。”

“抱着我会不会很累?”齐昭月倒是没有想其他,看着对面的公孙正名。江知佑见齐昭月的眼神,会意道:“阿月,正名兄怎么说都是你表兄,累的事就交给他?莫不是还在算着昨晚醉酒的账?可你也不想,正名兄可是个成年的男子。”

“他有赵歆雅,而且脑子一根筋。”齐昭月小声的说着,江知佑却是无奈道:“你怎么不说,你还有我?”

齐昭月愣住,就听江知佑道:“你唤我夫君,我又怎会让你与其他男子共骑一匹马?而我的体力……当真有那么不好么?”

这话当然是蹭着齐昭月的耳畔说的,她骑装本就没有佩饰耳坠,粉色的耳廓有熟悉的气息弥漫。暧昧的轻语旖旎在耳畔,暖酥的齐昭月身子一颤,满脸通红。

见人安静下来,江知佑才愉悦的翘起嘴角,驭马前行。速度一开始还好,可渐渐就快了起来。风虽大,却吹的人很舒服清凉。一开始齐昭月还僵直着身子不靠着江知佑,怕是累赘,可这样也不舒服,江知佑有所察觉,只是轻问着,“为什么不靠着我?”

齐昭月当时摇头,后来一直僵着身子也累。江知佑看她倔强的骨子,直接就将她往怀里按。靠着江知佑的胸膛很是舒心舒服,齐昭月本想着就靠一会儿,最后却眷恋了起来。

可能因为马上载着她,马的速度,在骑马的十几位人里并不快。而公孙正名在马列的前方,似是很高兴的大笑着。想着他方才那一番,很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齐昭月问着江知佑就道:“你可是同意了正名表兄些什么,跟吃错药一样?”

“赵歆雅传来了消息,说找到琳儿了,她现在在泉州。”江知佑说着,齐昭月愣了,“这么巧?”

“正名兄高兴过头了,我也不好多说。”江知佑道:“赵小姐同赵将军、行云兄是什么关系?我们之前确定的路程,她自然知晓。多半就是因为知道我们要去泉州,才说在那里等着我们。而那信的意思,只是赵小姐自己在泉州,而琳儿……”

言外之意,齐昭月知晓了,顿然不说话。若是赵歆雅一定要等着他们去泉州,琳儿估计是寻不见了,所以需要相助。

“江南千金……”想着公孙正名的话,齐昭月纳闷道:“你方才跟正名表兄说的背景身份是什么?”

“和同你说的一样。”江知佑说着,“可正名兄自己将事情说全了。说我们新婚,新娘子返泉州三朝回门。我是你夫君,行商的同时陪你回门。与你‘孙名表兄’是从小的青梅,因为东北地震多难,所以各带了几十个随从北上。…我想想这措辞,也还说的过得去,就没反对。”

“孙名…?那你是什么?”齐昭月默然了,江知佑回着,“普通的百姓女子没有姓氏,嫁夫随夫。固然,你随着我姓蒋,蒋月也是蒋夫人。而正名兄,唤我蒋治。”

“当真是闲!”齐昭月只能感慨着这一句。江知佑却道:“阿月若是觉得不好,也可以改。”

“妾身没有意见。”照着这场景丢了一句话,齐昭月觉得怪怪的,懒得去想其他,估计到了泉州,也没这么多事儿。

“只不过!”突然想起公孙正名手上的酒,齐昭月就不舒服,“正名表兄能在军营里拿出这么烈的酒,私藏肯定不少。”

“阿月的意思,可是想借些过来…昨晚醉成那样,如今还用酒做什么?”江知佑问着,齐昭月望着公孙正名的身影,一字一句,“都、砸、了!”

“他私藏,你肯定也没被邀着少喝。可那么性烈的酒,你怎么能多喝?!”齐昭月说着,就逼供道:“昨晚你还提醒我,果酒的酒后劲儿大。说,你是不是喝了很多?”

“阿月觉得我喝了多少?”江知佑反问,齐昭月想了想,却皱眉说着,“算了,喝了多少都已经喝到你肚子里了,我不问你。但是我那表兄的酒,要是让我找着,我非砸了不可!要是哪天将你灌醉成,我今天早上那要死不活的难受,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表兄,一定天涯海角的追杀他!”

这话听得江知佑有少许的心虚,毕竟她难受,也未必都是因为酒。就在江知佑有些走神的时候,就听齐昭月继续道:“喝完酒什么事都记不清楚,我方才还特意又问了景蓝,是不是军营里半夜有什么事,才让你下定决定,现行大军一步。毕竟我那天晚上理账的时候,就有些发现,各营人手调动频繁。”

“可她说亥时一刻我们才回营,记得清楚军中很是安稳。”齐昭月道:“也难怪我第二天头痛欲裂,要是喝了一个时辰的酒,那还真是要命……”

说到这里,齐昭月才觉得奇怪,就那三四瓶小瓶子,怎么能让她没有知觉的就喝了一个时辰?她隐约的有印象,那时候喝酒喝的很快,醉去的时候自己都没知觉。就是整整两个时辰,好像不太正常……

亥时一刻,他们怎么会回的这么晚?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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