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会(1 / 2)
花笙邪眸,半醉似的望着西门清图道,“西门兄,宴上的梅酒太香了。令阃怕是闻着都醉了,不晓得自己在问些什么。”
“多年不见,平沄依旧如此逸然不拘。”西门清图声清道,“拙荆于当年之事还是放心不下,寻得前因后果,感慨之余甚是嗟叹。一时动容问之,还请平沄见谅。”
“许久都不曾有人,唤过花某的字了。”花笙笑道,“西门兄调回京都任职,以后你我便是同行。同行的规矩,西门大人以后,还是唤花某侍郎吧。”
“昔日一去三年,本是要带上贺礼,上府拜会侍郎。”西门清图道:“如今礼不致尽,望侍郎包涵。舍妹性命攸关,同拙荆便不久留叙旧了。”
花笙不在意的点点头,白柊见花笙的样子,也不再开口,随西门清图出了歇息的堂榭。
而丞相府的殿中,丞相看着这满室堆积的人,氛围沉重的,丝毫没半点贺庆的喜感。反过来,就走近高堂,反对着齐昭月身旁的江知佑道:“江大人,这太医去诊治,半点也没消息。有太医在,还是将西门小姐安置在偏殿为好。江大人觉得呢?”
“丞相大人。”江知佑望了望齐昭月,似是没听到这话,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不温不愠的回着,“孙小姐一时冲动,迷途谋害世家之女,如今也被押了下去。虽说事情也告一段落,满殿的大人也不该这么拘谨着,毕竟今日还是丞相大人千金的生辰。可出事受害的毕竟是西门家的人,这挪不挪,还是问他们比较好。丞相大人问我,也是无济于事。”
上官丞相听着这话,看看侧旁的齐昭月,似是默认的样子,便寻着来赴宴的西门家人。西门清图和白柊刚回殿,就被上官丞相堵了个正着,“西门公子,令妹之事,说起来也是府上人的疏忽,实属是我的失误。”
西门清图看到是上官丞相,冷眸不说话。而白柊在一旁道,“丞相大人,我家小姑身子有碍。因为殿中人甚是杂吵,丞相大人想安置个安静的地方,心意我们领了。可适不适合挪动,还是要问问太医尚为妥当。”
就在这时,问脉的太医也出来了,寻着西门家的人就想说清楚这状况,恰好听到这一番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顾忌了场合,对着西门清图道:“西门二公子,令妹的事情,我们还是私底下说吧。”
上官丞相刚想开口问,太医就道:“西门小姐的确需要静养,不过老夫还是觉着,若是可行,西门二公子,还是送令妹回府为好。”
西门清图刚想问源头,太医就道,“西门小姐毕竟待字闺中,怎么个情况也,不太适合在这个场合透露。”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只是西门清图被挪出去的时候。上官宏杰着急的,追问喊叫声惊天动地,闹的上官丞相整张脸都黑了。
“上官丞相还真是挺不容易的。”齐昭月看着西门清荷,被遮掩的挪了出去,上官宏杰又被亲爹凌迟的眼神。叹息道:“办个寿宴尽是出事,善后最费心思,也是难为…好在这宴会,最终也继续不下去。”
清荷被妥妥当当的挪走,宴会在上官丞相的招呼下,也是愈演愈烈的热闹。而吴辅国两刻钟后,就出现在丞相府。说是皇上有命,现下邀各位大人,入宫一趟皇上召见。
好好的一场宴会,还没开始,就被一次次的意外打住。且不说孙家的千金与西门清图的纠葛,那怨声痴癫的模样,疯了似的惊心。就算是当天有再好的闲情雅趣,也都被这宫里头再次请人进宫,逼的没了闲趣的心情。
府上来贺的人,武将之中,赵将军去了。太尉出京有事,本不参宴,唤走的便是公孙家的嫡长子,公孙正成。御史是新上任的,王家三系一脉的嫡长子,也不落。
更别说连丞相本人都走了,留嫡子上官文一个人招呼。虽然陪了不是,众人却都开始琢磨这仆主请朝中三公进宫,是个什么意思。哪儿还有半分的心思,会宴歌舞。
现下在宴上,说的都是些场面话,也不好讨论些什么。所以剩下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到半刻钟就有人向上官文请辞,说是小斯回禀,家中有些急事。这由头也不好拦着,且不说上官文虽善于交际文人雅士,可与官场上打滑下来的人,也是讨不着好。
放了一个,就有接下来陆陆续续的请辞。上官文看着大哥依旧沉浸在,西门清荷危在旦夕的消息里,魂都不在的,也指望不上能帮衬什么忙。两刻钟后,应付不来这群老油条,也干脆,就直接说款待不周,陪个礼数。说今日发生之事扰心费神,各位大人若是觉得累了的,便自行回府歇息。
这话一出,半个时辰不到,人就走了个精光。
齐昭月早在江知佑被唤进宫的时候,就走了。本想随着一起进宫,可江知佑却劝她回府。而江知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夜深时分,齐昭月却依旧等着。
看着她在油灯下,拿着墨笔游神,笔下却一勾一撇,写的却是他的名字。似是无数次的这样写过才有的熟练,让江知佑心中一暖。然而刚坐下来,齐昭月看到他,第一反应就对着身旁的景蓝示意,江知佑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回来了?”齐昭月说着,看着景蓝将姜汤端进来,解释道:“看着天黑,本来是在门口等你,管家说晚上风寒露重,容易着凉,劝着我回来。我回来坐不住,看书都进不去,刚想去寻你来着……”
江知佑点头就道:“朝中关阁论事,本就耽搁的久。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也不用在门口等着我。”
齐昭月盈盈含笑,端起桌子上的温壶姜汤,倒进摆置好的碗中,就道,“我叫人熬了半碗姜汤,温着等你。”
“阿月,如今天气都热起来了,我身子没那么娇贵。”江知佑接过齐昭月递过来的姜汤,只浅喝了一口,就道:“倒是你,自己都说晚上风寒,着衣甚是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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