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这三人连牌也顾不上打了,直接掀下符咒看了起来,一旁的顾岩见了,也凑了上前去看,只见那符纸被茶水晕开,上面朱砂写的咒印模糊一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用了。
三个婆子越发急了,彼此间你怪我我怪你,圆脸婆子说道:“不过是打湿了,等会儿就能风干,哪里就那么巧,能有啥事呢!”
另外的两个婆子生怕被连累,她们对那圆脸婆子说道:“你说得倒好听,那云胡道人年纪轻轻的,本事却不小,符咒都不能用了,他又岂能发现不了?”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顾岩听说云胡道人是个年轻人,不禁好奇起来,这云胡道人如此年轻,却又本领非凡,能叫朱唐氏逆天怀胎,还不怕遭报应,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在顾岩暗想之时,几个婆子都快吵开了,最后还是其中一人说道:“依我说,咱就当不知道这事,仍旧悄悄的把符咒贴上去,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不知情,退一步,就算真被发现了,到时再求云胡道人画一张,想来也不费什么事。”
另一个婆子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样能行吗?”
“要不你说怎么办呢,大半夜的,咱们上哪儿去找张一模一样的符纸来。”
旁的两个婆子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如此一来,只得同意她的话,最后,三个婆子将黄色的符纸照旧贴到窗台上,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湿的符咒确实失了效,顾岩好过了许多,就连行动之间,似乎也自由起来。
经了符纸被打湿之事,上夜的三个婆子不敢再偷懒,她们将骨牌收了起来,又说起这云胡道人,还是那圆脸婆子开的头,她说道:“你说咱们奶奶并院子里的几个姨娘们,都多少年没给老爷添下个一男半女的,怎么这云胡道人就这么有本事,一来就让奶奶坐上胎,听说城里还有不少人往云胡道人他们道观里去求子呢。”
另一个婆子却摇了摇头,她说:“怀上胎自然是好事,只是自古都是十月怀胎,奶奶这胎却怀了十三个月,真真是从来不曾听闻。”
她这话说完,另一个穿石青色裙子的婆子便插嘴,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也不知道这一胎能不能生得下来呢,我听奶奶院子里的人说了,这个月要是再不生下来,就要强行吃落胎药,为了这奶奶怀胎十三月的事,咱们朱府已成了全县人的话柄呢。”
“都十三个月了,要是把胎儿打下来,奶奶还能活命吗?”
那婆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看那云胡道人来路不正,也不知老爷当日怎么就肯信他的话!”
“嘘,小声些,咱们今晚说的话,可千万不能传到别人耳朵里去。”
顾岩听三个婆子说了半响的朱府八卦,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惦起脚朝着里面看了两眼,只是外面却黑得像化开的墨一般,什么也看不清。
几个婆子闲聊喝茶的小半日,有个婆子要小解,她站起来说道:“我要往茅房去,这外头怪吓人的,你们谁陪着我一起?”
有个婆子想来也要上茅房,便说道:“我跟你去。”
那圆脸婆子怕留下自己一个人,开口说:“那我也去!”
三人要是一走,屋里就没人上夜了,不过左右就是小片刻,她们也便没理会,一道结伴往茅房去了。
剩下顾岩一人待在屋子里,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崔震山的身影,窗台上的符咒已失效,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找崔震山时,一道阴风飒飒而来,紧接着,一个利爪朝着顾岩迎面袭来,顾岩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利爪,等他定眼一看,来者是个穿红衣的女子,只见她二九年华的模样,容颜生得十分美貌,只是眉眼间却自带了一股森森煞气。
“你……你是安如意!”顾岩望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女人在屋内站定,阴冷一笑,说道:“可算等来了!”
顾岩也不知她为什么要等自己,不过依据刚才这安如意的身手,他猜测自己九成九不是她的对手,此时他身旁又无自保的法器,于是他趁其不备,朝着屋外夺路而逃。
“想跑,没那么容易!”安如意脚尖一点,直接飞向顾岩。
在内宅的崔震山忽然听到顾岩的惨叫声,脸色一变,他转身出了门外,只待他到了二门,却不见顾岩身影,先前那几个上夜的婆子也不见了。
崔震山眼眸微沉,他朝着窗台的符纸看了一眼,立时寻着气息向着朱府西北角的后花园而去,只等追了过去,四处全无讯息。崔震山在花园的人工湖旁站定,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崔震山侧耳一听,朝着湖内喝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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