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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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慕受封正三品将军之后,萧乾生在朝中的地位也因此稳固了不少,原本因为太孙妃而显得别扭疏离的两个人,在萧乾生刻意的哄弄讨好下,温子慕终究是软了心肠。

他怎么会真正的对少年见气呢,他是他疼了十几年的人啊,他对这人的疼爱一如往昔。

温子慕现在满脑子都是萧乾生再一次恩爱的时候,亲口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他要报仇,报他被弃被辱之仇。

“大仇得报之时,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不管是离开京城,还是留在京城,就我们两个人,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兵马慌乱的时候,刀剑无眼,温子慕一身戎装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脑海里依旧想的是印刻在他心房里的一幕。

他怎么会觉得不好?他做梦到在盼着他能和少年回到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日子。既然少年说要报仇,那他就拼尽了一生的力量努力成全他就是了。

就像现在,这一场东洲骚乱正在无情的纷扰而起。

他原本是无意来平定的,但是因为少年想要借着这场战事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地方,他二话不说的就为他上阵。

“啊——杀!”温子慕的眼敛去了往日的温润和柔和,看着战马之下作乱的匪兵,长缨举起之地,人头滚落,鲜血洒尽。

这样危险的地方,这样危险的时刻,一不小心就会死人,就会受伤,他宁可自己万箭穿心,也舍不得让他从小疼爱的少年参与到这样的情景啊。

“这战场无情,官场要命,你终究还是狠心的把他拉下水了。”高大的城墙之上,身穿艳红色的艳丽男子皱着眉头看着远处战场上的这一幕,叹息的冷冷说。

这艳丽妖娆的男子正是洛千寻,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痴情至傻的温子慕,他或许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本殿把他拉下来的吗?师傅,你也太看得起本殿了。”萧乾生一袭黑色锦袍束手而立,笑谈优雅间竟看不出他曾是个沦落民间的庶出皇孙。

“你既然已经是大盛朝的皇太孙,又娶了章王的太孙妃,朝中还有孙皇后替你开路,江湖之中还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为你所用,如今又有个温子慕替你抛血卖命,以你的手段心机,想必现在的朝廷早就有一大批被你收买了的官员吧。”洛千寻嗤之一笑。

“师傅果然不愧是千寻公子,隐居天陷山却尽知天下事。”萧乾生轻笑:“本殿的确如此,师傅又想说些什么?”

“我不想说些什么!”洛千寻望着萧乾生眉间那一抹肆意到令人讨厌的笑容,冷冷开口:“我只想告诉你,报仇可以,谋取天下也可以,只是在你大仇得报得意九天的时候,别太没了人性才好!有些人能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是你的福气!”

“师傅的赐教,乾生岂能不听?”萧乾生知道洛千寻的话里有话,他微微皱起了俊眉,暂且敛去一抹杀机。“只是乾生不知道,乾生怎么没人性了?”

“你若真的能听为师的一两句两句,又真能至性待人,那就是温子慕的好命到了。”洛千寻深深的为温子慕觉得不值,但是感情是如此私密的事,他又岂能强行做些什么?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可别到时候再后悔就迟了!”懒得再看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少年谋划着猖狂的事,洛千寻狠狠的一甩衣袖,凌空而去。

“后悔?”萧乾生目光阴狠的环顾了城墙下刀剑厮杀的战场,虽然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万骨枯又怎么样,总还有那一将站在那里功名天下吧。

萧乾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满意俊笑。在千万兵马之中,他看到有一个模样俊逸的男子手持长缨在阵营里厮杀。

男子英姿焕发,威风烈烈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平日里对自己温柔如玉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拿的是他自己的枪,但是他自己,也是属于他的一枚枪。

“我方胜利啦!我方胜利啦——”战场上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太孙陛下!温将军来报,叛乱的匪兵已经被平定了!”有小兵匆匆忙忙的跑上城头跪下禀告喜讯,脸上的血迹也难掩他内心的欣喜。

“胜利了?”萧乾生的手轻轻的放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坐在战马上满身鲜血的男子,他勾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亲手选中的枪,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东洲之乱,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从此的一年间,因为武帝晚年沉溺美色,宠爱皇后和贵妃新宠,大盛朝各地的土匪百姓都有作乱的。

萧乾生在这一年内不断的请令平定骚乱,请令的人是他,可是跟在他身侧为他出生入死平定骚乱的全是温子慕。

“乾乾,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战事……”忍隐的喘息声在烛光氤氲的主帅帐篷里传来,静夜时分,木床之上,面庞英俊的男子被他人揽在怀里,颤抖着俊眉忍受身上人的肆意轻浮。

“不!”身上的人生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只是这脸庞越发的透着一股子优雅和肃冷,他邪恶的笑着,捏紧了男子的下颚:“慕慕你这么厉害,十战十胜,还怕明天的战事吗?来,迎合我!”

“乾乾——”男子受不了体内的刺激,却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面,疼爱的任身上放肆的人做着更加放肆的事。这样的夜晚不只有这一次,还有很多很多,无论是在太孙府,还是在外面作战的日子。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伴随着男子的无限包容和拼了命的疼爱,大盛朝的皇太孙在武帝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到了现在,他的权势甚至已经有了盖过碌碌无为的太子的趋势。

男子的声音已经渐渐沙哑。

席真站在帐篷外,皱着眉头听着帐篷内细细传来的动静,他想到了现在发出这样媚人骨髓的声音的男子,白日是厮杀威武的副帅将军,晚上却成了……

“你们,离这里远一点!”年轻的侍卫捏紧了拳头吩咐守夜的小兵们。

咬着牙,有人大步离开了这里。

一年之后,光阴似箭。

太孙府里的昙花是萧乾生和温子慕亲手种下的,就在萧乾生迎娶太孙妃的不久之后,原本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不开花的,但是在这个月,它们竟也开花了。

“乾乾,你看这一朵花,没想到当初咱们栽它的时候,它是最小的,现在开花的时节到了,倒只有它盛开的最是动人。”夜幕时分,温子慕站在凉亭上与少年秉烛夜游,也学着古人做那番雅性之事。

回过头,温子慕看到少年的身量竟已经比他高了。温子慕的脑中有过一瞬间的恍惚,他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乾乾现在才十八岁,浑身的气质就像个大人不谈,现在居然连身高都比他高半个头了。

果然他们都已经彻底长大了,彼此都不再是个孩子了,是么?

“这些花开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萧乾生走了过来,极为自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从后面靠在温子慕身上,给了他自己全部的重量。“不过都是一夜的极盛,好没意思。”

“乾乾……”温子慕的脸刷的就红了,因为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怎么?”萧乾生对着男子的耳朵吹了口气,张开嘴就把它卷进了自己的嘴里。“明天是二皇子的生辰,我要进宫去了,可能会有一整天都不能见你,你让我好好亲一亲,好不好?”

“什么?”这人的话刚刚说完,手掌竟然像一条毒蛇,冰冷的滑入了他的衣服内。“乾乾!别这样,这是大白天的,会有宫女和太监们的,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明明就是那样极尊贵,极优雅的人,可是在太孙府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却在月夜之下,昙花之前,将自己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服里。

温子慕其实是早就知道身后少年的习性的,不,现在他已经应该称呼他为年轻的男子了,因为他若是发起性来,能狠狠的折腾你一晚不罢休。

“我需要怕什么?”萧乾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就放软了声音:“慕慕,别拒绝我,让我好好的亲亲你,嗯?”

“可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会被府里的下人们看见的啊!难道男子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今晚的萧乾生有些不太一样,冷静的过分,也温柔的过分,温子慕每次见到这样的萧乾生心里都会发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深深的觉得自己看不透身后这个人。

虽然此刻,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

“这样的话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他们能奈我何!”萧乾生似乎嗤嗤的笑了一下,言语下流。

“乾乾,别闹!”温子慕的俊脸热的能滴出血来,他在这样的时候就只会叫着那人的名字。

“害怕了?”有人在耳边轻轻的笑,带着一股浓浓的情潮和十二分的阴冷。

温子慕闻言一愣,就着站立的姿势,他被身后的人狠狠的抵在凉亭的栏杆身,下半身猛地感觉到一阵凉意,他驰骋沙场的修长身子竟也在发抖。

两个时辰后,声息平静下来,那个胡闹惯了的人却还只是在亭上坐着,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让他去睡觉休息的打算。

“乾乾,”尽管两人才刚刚恩爱过,温子慕还不太好意思看着年轻男子的脸庞,但他还是疑惑的问道:“明日你要进宫,今晚不需要早点休息吗?”

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萧乾生扬起了下颚,高傲的笑着说:“你且等等就是了,宫里马上会有好事发生的。”

“什么事?”温子慕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他看到席真从外面走来,见到他也在场的时候,这个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侍卫似乎眼眸顿了顿。

“陛下,已经可以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席真原本还有些移迟,但是看到萧乾生完全不介意的姿态时,他暗中收了收拳头,当众说出了安排了许久的结果。

萧乾生优雅的站起身子,回头对温子慕勾魂的一笑,“慕慕,身子还有劲吗,现在还能不能陪本殿去后宫瞧瞧?”

温子慕的脸因为萧乾生的这句话,刷的涨的通红。

此时的后宫,早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阴云密布,凤仪宫中,孙皇后跪倒在大堂之下,痛哭流涕。

“不是我!二皇子不是我害的,二皇子不是我害的!我没有让人下药!”横霸后宫多年的女子趴伏在地,披头散发,可怜的像个老了十几岁的妇人:“呜呜皇上,您请明察啊!”

“你还敢狡辩!二皇儿是在你的宫里出的事,好端端的你命人把他抱到你宫里来做什么!一抱回去皇儿就痴傻昏迷不醒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不是你下毒来谋害皇儿,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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