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2)
第一百零四章
“怎么样?昨天朋友重逢,是不是很感动啊?有没有彻夜长谈?”第二天早上,柳长兴吃完早饭闲着没事儿干,就跑到开封府的大牢溜达溜达。看着牢房里的花冲没有如同之前一般坐在床上向外眺望,而是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壶酒在小酌,他就知道肯定是昨晚妙手空空来,让花冲想起了从前的岁月还有那份朋友之间的浓厚情谊。
“你说呢?两年来未曾相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只可惜身在大牢,没有好酒好肉来招待他,愧对他为我费得那一番心力。”昨天晚上和妙手空空见了面,花冲自然知道开封府众人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设下了什么陷阱。而从这几天和柳长兴的谈话中,花冲也知道柳长兴这个小捕快完全有这样的本事。估计,妙手空空逞能多跳的一分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不仅没有误伤妙手空空,还让他知晓了开封府的厉害!
“这有什么愧对的?朋友之间,本就不图回报!他在你成为采花贼后还愿意来看你,甚至担心你的安危,你觉得他会是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人么?”可能是柳长兴比较厚脸皮吧,他从不觉得朋友之间付出有什么不对。虽然这种付出是相互的,但在你身陷囹圄,实在是没有条件的时候,也不必强求。
“当然不是,他怎么会在乎这些?”花冲回答的有些急,连平常淡定的模样都没有了,可见妙手空空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但是说完之后,他又变得有些落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自暴自弃的意味。“我只是觉得,为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他没有必要来开封府跑一趟。自古官和贼势不两立,而且开封府还有着包大人、展昭和白玉堂坐镇,实在不应该是他来的地方!”
“唉,说你聪明,你还真傻!但说你傻吧,你还有聪明的时候!”瞧着花冲失落的模样,柳长兴摇摇头盘膝坐在了地上。用手支着下巴,想着这个家伙能够成为采花贼,绝对是被别人附身了!要不然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花冲不懂柳长兴故作高深的话,抬起头来看他。原先那白皙光滑堪称小白脸儿的脸蛋不知跑到了那里去,只剩下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挂在脸上,那懵懂的表情,特别像是一只被称作熊猫的生物。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你傻呗!你说说你,人家都不计较你是个会被判秋后处斩的家伙,你自己在乎它干什么?现在到你行刑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些日子,难道你就不能好好活着?好好享受享受一下没有仇恨的时光?虽然说身在牢里,但我们开封府可不是什么折磨犯人的地方!除此之外,你身上还带着人家的独门绝技,如果从你这儿被泄露出去,人家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虽然司空家的人一向独来独往,但身为这一代的妙手空空,他总要为自己的门派着想!”把妙手空空不好意思说的话全都同花冲说个明白,柳长兴这才看见眼前之人那恍然大悟的神情。无法忍受对方邋遢的模样,柳长兴请人给他打了些水洗漱,一个早上在给花冲开导心结中过去了。而在这个时候,包拯也已经上完了早朝,正被宋仁宗单独叫进大殿之中,询问采花贼的事宜。
“包卿,姑母可是不止一次的问我采花贼之事是否了了?你是个什么回答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恭敬的站着的包拯,宋仁宗不禁想起了当时柔嘉郡主觐见的场面。那样的容貌和风华,果真就算过了这些时日,依旧在自己的脑海中不能忘怀。甚至当看到包拯这个与之有关联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想起她。也不知充当诱饵的她现在如何,是否安好?
“回官家,采花贼花冲已经被押入开封府大牢。其认罪态度诚恳,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老臣按照大宋律法,打算将其判为秋后处斩。”简单的向宋仁宗汇报了一下案件情况,包拯就拱手不再说话,只等着他下一步询问。
“是么?那怎么不见你上报此事?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不会是柔嘉郡主……”说到这儿,宋仁宗立刻停下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提起那个女人,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无法抑制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冲动。
“官家,您不应该再提这个女子了。”听着宋仁宗的失言,包拯知道他还没有忘却柳长兴女装时惊为天人的模样。对于平常人来说,无法忘记一个美女并没有什么,但对于一国的君主来讲,对于一个女子的执念,甚至会导致国家的灭亡。
“朕当然清楚,只是……朕实在无法忘怀!包卿能将她作为引采花贼上钩的诱饵,自然清楚她对于男人的魅力!而朕,即使贵为一国之君,执掌江山,归根到底来说,也是个男人啊!”对自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遐思,宋仁宗也感觉有些失落。他一直励志做个明君,希望可以让全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一直克制自己,不曾效仿那些无道昏君,只可惜,人的心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控制的?一见倾心这样的话,也不只是说说玩笑而已啊!
“既然这样,那老臣就不得不告诉官家一件事了,希望官家能够饶恕老臣的罪过。”听着宋仁宗的话,包拯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自家开封府的人和采花贼为柳捕快着迷也就算了,皇上可千万不能也跟着着迷下去!为了大宋不出现一个无道昏君,也不出现一个像汉哀帝那般宠幸董贤的人,自己就算被官家知道犯下欺君之罪,也一定要将真相告诉宋仁宗!
“你说吧!”宋仁宗理了理袖子,然后正坐面对着包拯,打算听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可刚刚听了第一句,他就有些接受不能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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