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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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跳出来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他们和公孙策汇合的目标是无用的。白玉堂快刀斩乱麻,“先不用担心了。专注眼前的事情就可以了。”

“也对,纠结也没用。”展昭也很快释然,往刚才徐语棋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跟过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话题一转移,展昭的表情马上就变得有活力了不少,拉着白玉堂就往徐语棋刚才走的方向追过去。

被展昭拉着跑,白玉堂忍不住在想,自己应该是要提醒展昭不要忘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一道屏障,还是要提醒展昭他现在是准备拉着他闯进姑娘家的闺房?

兴头上的展昭显然两个问题都没有在意,而且出乎意料的,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碰上一个屏障。无所阻拦的情况下展昭更是玩兴大起,直接拉着他从房门里穿了过去。

白玉堂也从没这么玩过,也是惊吓里带了好奇,愣了几秒后也和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谁知道的是,这间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两个人的笑声虽然不大,但是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渗人。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安静了下来,这外面的鞭炮还没有放完,新娘子是不可能出去的。新娘子的妹妹自然是会陪着她。

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往珠帘里看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隔着珠帘坐在梳妆镜前。

展昭和白玉堂穿过珠帘,这才发现这间闺房与寻常闺房不同之处。在里面,竟然摆放着两张床。

两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往梳妆镜前看去,只看到两道背影。穿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而从背后拥抱着新娘的,正是徐语棋。

徐语棋很快就和自己的姐姐分开了,她转过身朝着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方向走来。可不想再一次经历被穿过身体的感觉,展昭连忙拉着白玉堂退开了一步,不过这才发现徐语棋是想要拿走放在桌上的凤冠。

徐语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在指尖触到凤冠的装饰时,她却再也无法动弹。仿佛眼前的凤冠长满了毒刺,会让她生不如死。

“语棋,你一定是怨我的吧。”坐在梳妆台前的徐书言终于转过了身,一双明眸望着妹妹的背影,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展昭和白玉堂总算是看清了徐书言的面庞。那是一张和徐语棋一模一样的脸,双胞胎。

听到徐书言的话,徐语棋激动地提高了声音,“姐,你别乱说了。”徐语棋快步走到徐书言的面前,握住徐书言的手,“姐姐,我怎么会怨你呢。”

“咳咳。”徐书言忽然咳嗽了起来,徐语棋连忙轻拍着自己姐姐的后背,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徐书言轻握住徐语棋的手,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语棋,你听姐姐说。我自小是了解你的,你也是懂我的,我们心里想的东西,彼此都是知道的。”

徐书言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不可闻。随着她的话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面庞。徐书言抬手轻抚着自己妹妹的脸,带着歉意,带着愧疚,“这一次,是姐姐太自私了。”

“姐,你不要再说了。”徐语棋伸手轻轻拭去了徐书言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为了姐姐早早地抛下我成亲失落呢。姐,成亲了是要高兴的,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了。”

徐语棋站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转了个圈,将凤冠放在了徐书言的头发上。凤冠的珠链垂下,挡住了徐书言的视线,也阻断了徐书言想要说的话。

戴上了凤冠的徐书言有着无法言喻的美,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徐语棋却发现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姐姐是那么陌生。

“姐姐,我们出去吧,要拜堂了的。”在徐语棋的手上,还叠着一方红盖头。丝质的触感是一种说不出的冰凉,是心冷还是手冷,也不清楚。

徐语棋双手各自拿住红色盖头的一角,将红盖头垂在自己与徐书言之间。红盖头是一层红纱,隔着浓浓的红色,双方的面貌都变得模糊不清。

徐语棋笑了,把盖头轻轻地覆在了凤冠之上。徐书言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脚下都变得不稳了起来。

正在茫然间,徐书言的手就被徐语棋握住了。徐语棋轻拍着她的手,“我会带着你去的。”闻言,徐书言回我徐语棋的手,闭上了眼睛,任由徐语棋带着她往外走。

跨出了闺房,徐书言和徐语棋就跨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于闺房中的冷清安静,屋外洋溢着满满的喜庆气息。

徐语棋牵着徐书言的手,将她带到了大堂之上。大堂里,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却看起来那么遥远。

在大堂的正中央,陈穆负手而立,目光柔和地看向她们,朝着她们的方向伸出了手。有那么一瞬间,徐语棋恍惚了一下,以为那是自己的未来。

但是她克制住了,她让自己清醒了过来。于是,她醒了。她带着属于新娘妹妹欢喜的笑容,领着自己的姐姐朝着自己的姐夫步步靠近,并将徐书言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甚至没有碰到陈穆的手。然后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安静地站着,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她爱的男人站在一起。

徐语棋知道,自己赢了,最起码,在今天,她赢了。而过了今天,她与姐姐的房间,将变成她的房间。原本陪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只属于彼此了。

耳畔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声音,徐语棋只觉得胸口左边坠坠地疼,而那声“夫妻对拜”……她的眼前阵阵发黑,但是她咬牙告诉自己,要撑住。

“他们不会幸福的。”白玉堂遥遥地看着这场婚礼,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的瞬间,展昭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白玉堂的嘴。这要是被这家人听到了会被打死的。直到看到白玉堂明亮的双眼,展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的话是不会被听到的。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拿下了展昭的手就往外走。只是白玉堂的一眼,展昭就知道白玉堂是不喜欢这样的局面。

展昭追了几步赶上了白玉堂,背着手踩着白玉堂的影子,“徐书言病了,命不久矣。就像是你说的,他们是不会幸福的。”

白玉堂忽然停下了脚步,对展昭挑眉,这只猫是几个意思?

“所以就更要知道了,陈穆他到底怎么了。”展昭伸手拉住白玉堂,虽然知道白玉堂也走不到哪里去,却也让他走不了了。

被展昭这么执着地拉着,白玉堂也无法迈开脚步了。

不想再讨论这一场婚礼,白玉堂就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公孙发现只有他没进来,会是什么反应。”

“那可说不准……我们说不定很快就出去了,公孙说不定还没醒呢。”展昭对这件事情倒没多大的担心。看展昭这么不在意,白玉堂也不再担心。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梦里呆上那么长的时间,公孙却是早早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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