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回训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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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爷刚回到王府之中,萧淅和萧泽兄弟俩人便迎了出来,萧淅急急问道:“父王,皇伯父真的废了太子?”而萧泽与萧淅是同时开口的,说的却是:“父王,儿子已经命人备好膳食,您略做洗漱就能用饭了。

兄弟二人同时开口,说的内容却截然不同,宁亲王爷皱眉看了二儿子一眼,没理他,却对萧泽微笑说道:“泽儿想的甚是周到,为父急着出宫,腹中正饥饿难当。”萧淅被自家父王臊的满脸通红,口唇蠕动几下,可谁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宁亲王爷已经越过萧淅往前走了,萧泽快步跟上,萧淅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恨色,方才垂头快步跟了上去。

抱朴园的花厅之中,已经备下一桌家常小宴,菜品不多,只有荤素各六道菜品,另有两品汤羹并四色糕点,这对于普通人家自然是已经是很丰盛的一桌饭菜了,可是对于王公亲公来说,这样的一桌饭菜实在是寒薄的令他们心酸。

果然萧淅见了不免啧啧说道:“三弟,你既为父王准备晚饭,就当尽心尽力,如何只准备这么清淡寒素的吃食,难道王府连一桌象样的饭菜都收拾不出来了。”

宁亲王爷听到二儿子找碴,皱眉沉声说道:“淅儿休得妄言,王府家业再大也不可有丝毫靡费,泽儿这样安排很好。”

萧淅只能低头应声称是,心中对萧泽的恨意又加了一重。萧泽自然不会在乎萧淅有多恨自己,他在乎的是他父王的身体,宁亲王爷今年以来昏厥了好几回,不论是太医还是杜衡的诊断都是一样的,宁亲王爷再也不能象从前那般大鱼大肉大酒的吃喝,他现在必须通过控制饮食的方法来调理自己的身体,才能活的更长久一些。这些情况是萧淅根本就不知道的。萧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他在王府的地位越来越边缘越来越尴尬了。

宁亲王爷净手净面之后在主位坐了下来,方才问道:“你们可都吃过了?”

萧淅与萧泽一起摇头道:“回父王,不曾吃。”萧泽是真的没有吃,而萧淅却已经在博行园吃过了。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那便坐下来陪为父一起用吧。”萧淅萧泽谢座,在他们父王的左右下首坐了下来。因有丫鬟们在一旁服侍着,萧淅也不好再问什么,他只能压着性子勉强又吃了一顿晚饭,撑着肚子滚瓜溜圆着实胀的不轻。

用过晚饭,宁亲王爷站起身来,萧淅萧泽忙也跟着站了起来,萧淅立刻说道:“父王,儿子这就命人将茶送到您的书房去。”

宁亲王爷皱眉看着萧淅,对这个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懒的再说些什么了。还是萧泽在一旁解释道:“二哥有所不知,父王用过晚饭必要在园中走一走,并不会立刻去书房。”

宁亲王爷冲着萧淅哼了一声,然后唤道:“泽儿,陪为父散步。”然后转身便走了,再不多看二儿子一眼,萧淅极为尴尬的站在花厅之上,进退都不是。萧泽看了萧淅一眼,便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父王与异母弟弟走出花厅,萧淅心中恨意汹涌,眼中投射出一抹凶光。因怕被人看见,萧淅急急掩了怒意,快步追了出去,还高声叫道:“父王,儿子陪您散步。”花厅之外的院中,下人来往不绝,宁亲王爷便是再不喜萧淅这个儿子,也不会在下人面前给他难堪,萧淅便这样追了上去,厚着脸皮问起了他父王的身体。

因为萧淅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让宁亲王爷听了心烦的很,所以素日里两刻钟的散步被减到了一刻钟,宁亲王爷很快便去了书房,好歹打发了萧淅,至少能让他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来到书房之中,丫鬟上了茶便都退了下去,书房之中只是有父子三人,萧淅忙又问道:“父王,太子真的被废了?”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是,你们皇伯父心意已经决,再不会有任何改变。”

萧淅眼中略过一丝喜色,太子失势,最大的得益之人非四皇子莫属,而萧淅与四皇子的交情非同一般,若是四皇子上位,萧淅觉得自己在宁亲王府中的地位也会相应水涨船高,他的父王必会高看他一眼。

宁亲王爷扫了萧淅一眼,沉声说道:“太子被废,储君之位虚悬,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你们兄弟二人务必要越发谨慎,绝不可胡言胡为,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卷入立储纷争之中,本王绝不轻饶,到时便是想去山阳亦不能够,本王不缺儿子。”

萧淅心头一震,猛的抬头看向他的父王,眼中尽是惊诧之色。他万万想不到他的父王会说出这般绝诀之言,若是想立下从龙之功能,他竟然要冒被宗谱除名的风险,这……实在是太绝情了!

萧泽心头也是微微一颤,他虽说并不贪图什么从龙之功,可也存了一份助七皇子萧绎上位之心,不过好在萧绎对那个位子也不是志在必得,事实上只要继位之人不是太子和四皇子,当今其他的皇子们都不是狠厉绝情之人,不论哪一位皇子继位,都不会刻薄兄弟,只是不过是个人才能高低不同,能否守住大梁的基业或未可知罢了。在萧泽看来,七皇子萧绎面上不显,其实却是诸皇子之中最有才干之人,而且萧绎的志向理念都与他极为一致,若是由萧绎坐上那个位子,大梁必会在他的手中达到盛世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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