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回暗查(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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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爷虽然得了当今的紫玉九龙佩,却也不会满内宫的到处乱蹿,他只是将那装了蚀骨香的木匣子拿上便去了东宫。

东宫之中早已经是遍布愁云惨雾,处处都能听到隐隐绰绰的哭声,太子自接旨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任谁都不见。若说整个东宫之中还有谁能主持大局的,便只有太子妃一人了。

太子妃听说宁亲王爷奉旨前来东宫问话,立刻来到太子的书房外面苦求太子见一见宁亲王爷。可是太子却死也不肯出门,太子妃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去见宁亲王爷。

只是见太子妃面上不着半点胭脂,头上簪环尽去,满头乌发只以一对玉簪挽起,身上只着一袭六七成新的秋香色素缎衣裙,眼睛极红,想必已经哭了很久。她来到宁亲王爷面前,俯身跪下说道:“罪妇董氏叩见王爷。”

宁亲王爷暗暗叹了口气,太子行为乖张不羁,可太子妃却是个好的,也真是难为她了。

“绰儿媳妇起来说话吧。”宁亲王爷和缓的说了一句,让太子妃的眼中又涌出了热泪。她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宁亲王爷叩头说道:“王爷,殿下冤啊……殿下是被人算计的。”

宁亲王爷语气略沉,对太子妃说道:“二皇子冤与不冤,要查过才知道,怎么,他不肯出来见本王?”

太子妃摇了摇头,涩声说道:“殿下觉得无颜见人,已经将自己锁在书房许久了。”

宁亲王爷皱眉说道:“你去问他,躲在书房中是否能躲一辈子?本王奉旨查问此事,他若有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太子妃心中升起一线希望,立刻又去了书房,莫约过了两刻钟,太子才随太子妃来到了正厅。宁亲王爷掸眼一看,只见太子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形容极为憔悴,脸色极为灰败,看上去竟是没有一丝生机之色。宁亲王爷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太子妃将厅中所有下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宁亲王爷与太子这叔侄二人,太子象行尸走肉一般沉默不语,宁亲王爷心中暗怒,沉声喝问道:“萧绰,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哪里还有一点圣祖子孙的风范?”

太子身子猛的一颤,猛的抬头看向宁亲王爷,急急叫道:“王叔,您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么?”

宁亲王爷沉声道:“冤与不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若你真的有冤屈,那便全都说出来,本王必会据实向皇兄禀报。”

太子眼中陡然一现的神彩又黯淡了,他恨恨咬牙叫道:“王叔,侄儿真的是被人算计的!”

宁亲王爷指指椅子说道:“绰儿,坐下慢慢说。”

太子听到一声久违的“绰儿”,身子猛的一震,脸上也有几分动容,他抬头看向宁亲王爷,眼中有了几分湿意。

“王叔,我本在东宫之中看折子,忽然有内侍来报,说是十三皇弟在香芜居中做了错事,因为怕伤了十三皇弟的体面,我便一个人都没有带,只随那报信的内侍去了香芜居,不想一进香芜居便不受控制,才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被父皇……”太子痛不欲生的说了起来。

宁亲王爷沉声问道:“那个内侍是何人,现在何处?”

太子面上现出一抹迟疑之色,宁亲王爷立刻喝道:“萧绰,你此时还要有所隐瞒?”

太子身子一震,忙说道:“是,回王叔,那个内侍原是凤仪宫的一个洒扫太监,名唤荣保,因从前受过侄儿的恩惠,才会跑来报信,侄儿轻信于他,中了那狗奴才的算计。”

“这荣保现在何处?”宁亲王爷立刻追问。

太子低下头小声说道:“父皇走后,侄儿知道中了算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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