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世上有人在真心牵挂你,不在意困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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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钟未央继续她的休养生息的日子!司徒明去钟家时,她没有回去。不只是不用走亲戚,而且就连亲戚来国公府做客时,她也不需要出面接待。

在国公府里,任何借口也比不上国公夫人的一句吩咐来得奏效!钟未央之所以能过现在的自在日子,完全是因为国公夫人的特许!国公夫人总是说:“该安心养身子的时候,你就安心养着,好好听太医的话!不要逞强!”(这句话就好像:该干活时,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不少!你该干嘛就干嘛,养病更重要!)而在国公夫人眼里,子嗣就是最重要的!所以,钟未央是痛苦并幸福着,虽然带着大肚子,像坐牢一样困在床上,但是她活得不累,不需要虚与委蛇地去应付别的什么人。

虽然不露面,但是凡是需要走动的亲戚,钟未央都派赵嬷嬷或者徐嬷嬷亲自去送了新年的年礼,特别是给来国公府做客的孩子们都准备了新年红包——崭新的银锞子,银锞子的上面都是吉祥的图案。她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在礼节的事情上,她不敢马虎。

再一个,虽然钟未央不主动出门去走亲戚,但是这并不代表亲戚们就不会特意来镇国公府里见她。

赵大舅母、赵二舅母、钟未亭和钟未舞就是属于主动来镇国公府拜年的亲戚,而且,她们是钟未央的亲戚,肯定会开口说要见钟未央的!但是,接待她们的全是五少夫人!国公府里这几天来来去去的客人极多,有司徒家本族的,有大少夫人娘家的,有二少夫人娘家的,更有国公爷在官场上的同僚及其家眷……客人如潮水,一波接一波,潮来、潮去,国公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都是应接不暇,根本不得空闲,只有钟未央这个大懒鬼一个人在清闲,而且她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静心安胎,这个理由还是国公夫人给她定下来的!每当有客人问起钟未央时,国公夫人只要是听到了,就一定会亲自帮钟未央解释。

国公夫人疼爱钟未央,这不是假的!比如,几天下来,国公夫人累得腰酸背痛的,但是在客人离开后的傍晚,一边让元嬷嬷帮着敲背,国公夫人一边对元嬷嬷感叹道:“幸好阿川不用出来陪客人说话,不然,她哪里吃得消啊?就连我都吃不消了!”元嬷嬷笑呵呵地答道:“是啊!还是咱们夫人聪明!让九少夫人歇好了,然后您就等着抱大孙子啰!”一听这话,国公夫人笑得格外真心和喜悦,立马又吩咐大丫鬟青竹去仪景轩看望大少夫人所生的小姐儿,然后回来报备情况!

在五少夫人面前,赵大舅母说了好几次要去见钟未央,但是都被五少夫人给拦住了,而且五少夫人把钟未央需要安心养胎的事解释给她听,她还不信!她心想: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哪里就这么金贵了?那么多怀孕的夫人和少奶奶们还不是照样当家理事吗?至于就连一个照面都不跟客人打吗?前几次我来这里,她都亲自见我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偏偏这一次就不见了呢?这到底上外甥女不肯见我,还是你们拦着不让我去见外甥女呢?

这么一怀疑,可不得了!像老房子着火了一样的严重!赵大舅母出了镇国公府,就风风火火地赶去了钟府,去找钟太太了!她心里有个一惊一乍的声音在喊着:不好了,出大事了!

“阿川可能被她婆婆给软禁了!”

赵大舅母紧张得满头大汗,一见钟太太的面,不由分说地把钟太太往没有闲杂人的暖阁里一拉,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可把钟太太吓得不轻!

“啊?”钟太太在一瞬间就脸也白了、嘴唇也白了,额头上渗出虚汗,瞪眼呆看着赵大舅母,心惊肉跳的,心狂跳到了嗓子眼!

软禁?怎么会软禁?

幸好钟太太身边的赵二嬷嬷还比较冷静,见钟太太慌了神,赵二嬷嬷连忙问了一句:“大舅太太,你怎么这样说呢?咱们家七姑奶奶在大前天还好好地写了信给咱们太太呢!赵嬷嬷还亲自来这里送了年礼呢,亲口说七姑奶奶好好的!您可别吓咱们家太太!”

赵二嬷嬷一边说,一边帮钟太太拍抚着背。

“喔!”赵大舅母长长地感叹了一声,眼珠子飞快地一转,恍然大悟一般,连忙拿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不再一惊一乍的了,又改为哈哈大笑两声,笑眯了眼,笑道:“咳!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我今天去国公府没见到外甥女的面!那个五少夫人拼命拦着!”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又表现出很不满意,撅了撅嘴皮子,絮絮叨叨地继续说道:“她不让我去见阿川,我可不就多心了吗?哎呀!今天的国公府里客人可真多啊!那达官贵人就像过江之鲫似的,一个劲地往国公府里涌,我倒是开眼界了!不过,话再说回来,阿川这样可不好!怎么能不见客呢?万一,别人在背后议论她,说她目中无人,可就糟糕了!”她说到最后几句话时,瞪着眼睛,显得认真又严肃,就像是要刻意加重自己身上和话里的权威!

钟太太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但是现在又被赵大舅母给说得愁眉苦脸的了!所谓:关心则乱。何况,钟未央就像钟太太的心头肉一般!钟太太心想: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惹人误会,对阿川很不利。阿川在国公府里已经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要是再被扣上一个目中无人的罪名……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呢?

赵二嬷嬷把钟太太的表情看在眼里,她自个儿急在心上!不得不说,钟太太在平时是一个多么精明能干的人啊,可是只要一遇上亲生女儿的事,就立马心乱如麻了!

这个时候,赵二嬷嬷出声提醒道:“太太,七姑奶奶在国公府里要听国公夫人的话,咱们着急也没有用啊!不如,我明天借着送东西的名头,亲自去国公府里看看七姑奶奶吧!”

赵二嬷嬷的话才刚一落音,赵大舅母立马就拉高了嗓门,睁圆了眼,盯着赵二嬷嬷,咬着字眼反问道:“怎么?阿川不肯见我这个舅母,难道会肯见你这个嬷嬷不成?”显然,她是开始挑理了!难道她这个亲舅母还比不上一个仆人吗?哼!

不好!节外生枝了!

赵二嬷嬷真想自打嘴巴,格外后悔,心想:真不该当着赵大舅母说这话!

事实上,赵二嬷嬷每次去镇国公府跑腿,钟未央都是见了她的,而且还会留她在身边聊天,让她留在平蒙院用午膳。

但是,这种实情,她现在可不敢说!如果惹恼了赵大舅母,肯定会给钟太太和钟未央惹麻烦的。

赵二嬷嬷这会子变成了低头哈腰、低眉顺眼的模样,刻意放低了姿态,故意假笑了两声,忍不住声音笨拙地解释道:“大舅太太,奴婢只是给咱们太太跑腿而已。”

“你——”赵大舅母瞪起两只眼睛,习惯性地想要耍威风了,她原本想说:“你敢顶嘴!到底见还是不见你,你说清楚!”但是钟太太这会子已经镇定了下来,钟太太苦笑着打断了赵大舅母的质问,精明而内敛地叹息着说道:“大嫂,阿川能有什么主见呢?还不是她婆婆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国公夫人让她安心养胎,她也只能照做罢了!她在国公府里,远远没有我们在钟家和赵家自在,我们能当家做主,可是她却不能!哎!上次听说她动了胎气,我就想去看看她,可是,赶在了腊月快过年的时候,不能去!这些天,听说她每天要喝好几碗药,太医又让她每天在床上躺着,哎!我这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可是,我也是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她了!我这心里的担心,只比大嫂要多,不比大嫂少!”

钟太太把拿丝帕的右手放到心口,揪着衣裳,感情真挚,很揪心的样子。

赵大舅母倒吸一口气,把舌头缩了回去,终于为自己今天的鲁莽有点后悔了,她连忙又变了一副样子,安慰起钟太太来,模样十分热心,反过来为钟未央说尽了好话!

屋里气氛低迷,赵二嬷嬷闷头不语,再也不搭腔了,因为她生怕自己又多嘴,再说错话。

钟太太一边应付赵大舅母的过分热情,一边在自己心里细思钟未央的事,始终没办法彻底放心。有一个想法总是蹦出来:万一真是软禁呢?万一又动了胎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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