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为何而生?(2 / 2)
不想活下去了!为厄尔夫把到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为什么?
明明没有活下来的理由……
明明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明明根本就没有人期待自己的出生,为什么自己却还想活在这残忍的世界上呢?
在迷彩灯下走出一个黑影,为厄尔夫认得那人的面容,虽然身高不同,但确实是今晚追杀自己的猎人。
是来杀我的吗?也好,终于可以从这个该死的世界里解脱了。感到欣慰的厄尔夫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神最后的判决。
“……”
好像在可怜这个不过二十的年轻人,老天也开始流下冰冷的泪水。
好冷,不仅是身体,心那里也是一样。这样就结束了吧?好像终于解脱了一样,为厄尔夫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浮出白色的柔光。
亚特鲁举起银色的左轮式手枪,里面装着对魔族专用的破魔弹,就算是拥有北欧最强魔族之一的狼人基因的为厄尔夫,只要对准脑袋也可以一枪干掉。
“……”
闭上自己的眼睛,为厄尔夫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背影。
如太阳般温柔的双手,宛如春风般清爽,又如清水般清澈能清洗邪恶的天使笑容。她在看着什么?
一个才刚刚满月的婴孩,是我吗?
是自己吗?为厄尔夫在脑海中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难道我是受人所期待而出生的吗?
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看到希望的为厄尔夫在亚特鲁开枪的瞬间冲了出去,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淋湿的地面撞出一道微弱的火花。因为事出突然,是下雨的关系视线模糊,还是亚特鲁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寻死之人会在寻死之前突然反水,他被撞倒在地,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没有去追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的猎物,只是静静享受着雨水的冲刷。
“……”
被撞倒在地的亚特鲁沉默地收起枪来,他安静地坐在地上回想起刚才惊人的一幕。
“不一样……”好像是自言自语,亚特鲁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一样了,刚才那人的眼神。
没有绝望的感情,反而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另一样截然不同的东西。
希望……
竟然从卍之一族的男性人眼里看到了希望,亚特鲁扬起嘴角,那笑容是欣慰?是讽刺?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
雨越下越大,大到遮盖了一切视线,这样亚特鲁自认自己再厉害也无法追踪了呢。在手表一样的可出现立体屏幕的通讯设备上,他只写下短短一句话。
目标在屠杀掉警局内五十多个人之后继续逃亡,七宗罪?暴力身受重伤,请求放弃追捕。
听到“叮”的一声,对方很快给予回复,内容如下:七宗罪?暴力,抓捕任务继续,另外下达另一个任务……
亚特鲁在看过这个任务之后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宗家根本没有把他们这些男性当人看,竟然下这么一个任务给他一个人做。
上面明确写着——调查和夺取光枪的少女。
光枪,不知是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制造出来的战斗型专用神器,与樱花、志狼和神盾同称之为四大神器,是天界最强的神器,同时也是天界的象征。光枪的少女,同时也被称之为容器的少女,是上位神器在认同其主人之前而被当成寄放之所的少女。容器的少女没有特殊要求,而且谁是谁也是完全随机,只有在偶然的巧合下才能遇到的那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可以出现在任何国家地区,种族也是相当随机,人类,精灵族、天使甚至魔族女子的体内都有可能是容器少女。
卍之一族自古就有收集容器少女的习惯,准确地说是为了容器少女体内的武器而收集容器少女。他们是那种就算拿不到武器也不能让武器落到敌人手中的类型。被捕捉住的容器少女一旦被捉,且不能由族人召唤出武器者只有在房间里老死或自杀的份。亚特鲁也见过不少容器少女因为受不了这种待遇而选择自杀的。
问题是上面写着的光枪的容器少女,那是已经被取出武器的少女才对,本该说已经没有捕捉的必要,而且还要跟被光枪选择的主人进行不必要的接触。因为容器少女与武器选择的主人只间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取出武器的主人一生都必须无时无刻的保护容器少女的安危直到战死。
再怎么说也是天界最强的神器之一,就算对方是个连打架都不会的普通人,只要上位神器在手,也能成为毁灭国家的怪物。跟这种人做对那不是明摆的找死吗?自己最强的武器也只是d级别的妖刀村正,根本不能和s级别,而且是四大神器之一的光枪所能与之抗衡的。
“真是的……”
眼前一片漆黑,为厄尔夫反击时的表情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亚特鲁突然轻笑。他站了起来走入人群之中。
“明明就没有未来可言,不论是你……还是我们……”
雨越下越大,在这弥漫着罪恶和糜烂的城市里,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谁悄悄蒙上了一层纱布。灰色的猎人站起身子,他无声的融入避雨的人群中,随着人群的移动随波逐流……
在这人群中,一双翡翠色的双瞳冷眼旁观,与其格格不入,却又能完美的隐藏其中,只见他挥手天下,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是他一个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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