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五章 战争即将来临(1 / 2)
“了大兴城南五公里的黄村车站,与氛异常紧张乃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华北最高军政长官宋哲元各自率领自己的将校聚集于站台上,双方距离七十余米远,脸色都是一片铁青,相互怒视,中间一片开阔地上,摆放着十五具宋哲元部官兵尸体和九具日军尸体。
田代皖一郎此刻强压住满怀怒火,想了想放缓脸上神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慢慢走向宋哲元。
如今正处于全面侵略华北的准备期,根据日本军队大本营的命令,关东军和华北驻屯军都必须停止一切挑衅行为,全线收敛,绝对不能大日本帝**队的全面侵略意图暴露出来,因此,不管是华北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还是关东军司令植田谦吉,都严格遵循军部的要求,杜绝一切军事行动,只允许各地特务机关暗中指使汉奸特务和日朝浪人大肆贩毒走私,冲关闯关挑起事端以民间力量不停骚扰队。
使得华北各地方政府和驻军的注意力大为分散,再由各地使领馆大喊大叫,掩盖弥彰,最大限度地迷惑中国华北军队和南京政府,为全面开战赢得主动。
可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冲突还是爆了。
以保护侨民为由驻扎大兴的一个日军队,因为日本浪人的走私物资不按规定缴税,在黄村车站转火车时被税警查获,接到求救消息的日军队长率领十五名士兵赶来,痛打中方税警人员之后,又与守卫车站的宋哲元部官兵生冲突。
喝了一肚子酒神志不清的日军队长竟然忘记了严格的命令,拔出佩枪。
击毙率部前来查探的宋哲元部营长,守卫官兵们这下不干了。
愤然举枪还击,将这队日军打死打伤。
双方随即大打出手,一时间枪声大作,等各自长官惊闻冲突下令停止时,双方已经死伤数十人。
此时突然生交火。
令正在密切准备的日军大为惊慌,华北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更为恼火,他就算再专权再嚣张,也不敢在此关键时刻。
触怒中国的华北军队,如果因此而影响到日军本部的总体侵略计划,他这个司令就算是当到头了。
正因为这样,田代皖一郎才以最快度通报刚刚从济南赶回的宋哲元。
表示将以“客观公正”的态度,共同处理这一突事件。
中国兵法有句名言不忍则乱大谋!田代皖一郎和日军上上下下,很好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内涵做到了隐忍的极致。
前几天宋哲元在济南与老长官冯玉祥见了一面,原因是冯玉祥秘密飞抵济南,代表中央军委告诫宋哲元:根据各种情报表明,日军半月来的寂静很不正常,极有可能是挑起全面侵华战争的前奏。
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有不清楚的地方,可随时赶赴保定,与主持华北抗战大局的安毅副总参谋长密商,定能获得安毅和他麾下军队全方位的支持。
但是宋哲元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他认为这段时间日军很规矩,方方面面都表现出共同展、携手共进的诚意。
平津各地日军之所以没有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飞扬跋扈咨意妄为,完全是因为翼察政务委员会与日军及日本驻华政界官员密切协商,在政治、军事、经济等各方面全面磋商取得进步的结果,是和平降临华北大地的表现。
宋哲元避重就轻堂堂正正的回复,让冯玉祥焦虑之余,怒火丛生,最终冷哼几句拂袖而去。
其实,宋哲元之所以没有听进冯玉祥的话,最根本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他担心政治声誉越来越高而且得到蒋介石大力支持的冯玉祥,再次回来收拢西北军旧部,妄想把他宋哲元、韩复渠和正在西北接受中央整编的杨虎城部,重新收归于他冯玉祥麾下。
这让事实上已经成为华北最高军政领袖的宋哲元不甘忍受。
所谓宁为鸡不为牛后,品尝到权力美妙滋味的宋哲元,对于一切可能影响他统治的因素,都充满了警惕。
反而对威胁最大的日本人有了更多的亲近之意。
正因为如此,在中日军队最高长官的现场交涉中,宋哲元哪怕占据道义和协约的主动权,也不想过多地指责日军的暴行,避免与日军交恶。
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背景。
原本极力反对宋哲元主政华北的各路亲日武装和汉奸团体,近来也开始与宋哲元进行“善意”的接触,透露出愿意接受宋哲元部改编的意思。
现在经过连续的扩张,二十九军已经有近十五万人马,若是再加上这些汉奸武装。
那么拥兵二十余万的宋哲元。
将成为中国仅次于中央军和安家军的第三大武装势力,实力还在阎锡山的晋绥军之上。
因此宋哲元身边的文官和智囊们深受鼓舞,纷纷表现出对中日友好合作前景的乐观态度,所有一切似乎都意味着宋哲元集团的政治地位和全军将士的处境越来越好,中日间爆战争和冲突的危险越来越低。
多种因素作用下,宋哲元打从心眼儿里就不想把事情闹大,在严厉呵斥了反映强烈询问是否全力报复的军中主要将领之后,满怀诚意地赶来黄村车站,想通过与田代皖一郎见面、双方亲临冲突现场来解决问题。
消除恶劣影响。
果然,田代皖一郎的低姿态。
再次让宋哲元感觉良好,碰头商议之后,很快便做出各自追究麾下肇事官兵责任。
在中日合作的前提下,敦促两军和睦共处,避免再次生类似的惨剧。
宋哲元心愿得偿,高兴地回到北平。
他哪里知道,田代皖一郎和他身边的日军将佐,表面上文质彬彬,理智忍耐,实际上已经快到了暴走的边沿。
一次冲突死掉一个日军中尉和八名日军,却不进行报复不趁机蚕食中国领土和权益,已被日本华北驻屯军上下视为从未有过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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