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正目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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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_80870宋天赫的大婚之喜,宋府之内,自然是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就连入夜了,这宋府依然是处处都是灯火辉煌,既奢华,又大气。

似乎是为了向穆流年证明,他们宋家,虽不比长平王府富贵,可也不是小户人家儿。

该花的银子,他们是一两也不会少花,该给儿媳妇的,自然也是一样儿不会少给了。

穆流年被陆浩明给折腾醒了,等他一走,他自己也就毫无睡意了。

大概一想,觉得自己现在倒是可以四处走走了。

穆流年起身,冲青龙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倒是分工明确地开始在宋府的前院儿,来回地晃荡荡了。

穆流年光明正大地院子里走着,身前还有一名宋府的小厮提着灯笼,引着路。

穆流年也没有说具体去哪儿,只说是才睡了一觉,胸口有些闷,酒劲儿上来了,所以,想着四处走走,好散散自己的酒气。

当然,他出来的时候,嘱咐了自己的随从,将他屋子里的被褥什么的,都先换了,酒气太重,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没法儿在那儿休息了。

穆流年负手在前院随意地晃着,时不时地,还抬头看看月色,倒是颇有一番文人才子,月下寄情的样子。

直看得一些出入的丫环和年轻的小媳妇儿们,两只眼睛都直了。

“世子,再往后走,就是二门儿了,您看?”

穆流年的身子微晃了一下,小厮赶快扶住,“世子您没事吧?”

“没事。”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抄手游廊,“行了,我就先在那儿坐一坐。”

“是,世子。”

穆流年在旁坐了,身子靠在了圆柱上,头还是微微仰着,后脑勺抵着柱子,似乎如此,能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这样的坐姿,侍候惯了主子的小厮,自然是明白,这穆世子是酒饮得多了,头也有些不舒服了。

“世子,要不,您看奴才去让人为您备些热水,您先沐浴一番如何?”

穆流年摆摆手,阖着眼睛,“不必了。我就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不要吵我。”

“是,世子。”

穆流年在这里坐着,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就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那小厮可是有些受不住了。

这外头虽然是不冷不热,可是这里四处都有花草,这个功夫,自然也就有一些飞虫之类的了。

只听这廊下,那小厮时不时地拍一巴掌,饶是如此,脸上仍然是有了几处的小红疙瘩了。

再看看穆流年,睡的香着呢。

小厮也明白,这世子的身上是戴着可防蚊虫的荷包呢,也就是他们这些下人,是受苦的命。这大半夜的,不让睡觉,还得在这儿跟着受这等罪。

没法子,谁让人家是世子爷呢?

小厮不一会儿,也靠在了墙根儿底下,开始打起了盹儿。直到有打更的经过,那梆梆的声音,算了将小厮给叫醒了,再一听,已是三更天了。

小厮连忙上前推了推穆流年,“世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小心再受了风。”

这都五月了,受什么风?

穆流年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迷迷登登地就问了一句,“嗯。天快亮了?”

“回世子爷,是呢。您还是先回屋去歇着吧。”

穆流年哪里是真的睡着了?不过是为了在此拖延时间罢了,想想这时候也差不多了,起身由小厮扶着,就回了自己的客院。

穆流年刚把那小厮给打发走,青龙就回来了。

“如何?”

“回公子,宋府上下,一切正常,不过。”

“不过什么?”穆流年挑眉。

“回公子,宋家老爷说是醉酒,怕回去惊扰了夫人,所以就歇在了书房,听说还吐了两次。”

“那你刚刚可曾去看过了?他当真睡着了?”

青龙嘿嘿一笑,“回公子,他屋子里的酒气倒是甚重,只不过,人还是清醒着呢。属下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呢。”

“哦?在写奏折?”

青龙愣了一下,“公子英明。的确是正在写奏章。属下看到,大概意思也就是说阳州城一切稳妥,奏折中也提到了您和三公子,言明您二位到达阳州后,一直由宋府之人相陪,不曾外出。”

“这个宋河,倒是个聪明人。”

“公子,那依您看,咱们明日,是不是启程回京?”

“启程自然是必须的,只不过,在回京之前,咱们得先去趟辽城。”

青龙低头思索了一下,恍然想到,云家的二公了,可不是就在辽城任职呢?

“公子,那宋大人这里?这里就交给陆浩明去办,总不能让他一直闲着,再给闲出病来,也是麻烦。辽城,之前一直是何少白在那里镇守的,现如今,也不知具体换成了何人?”

“公子,辽城现在基本上是没有多少兵力的,总共加起来,估计也不到万人。因为辽城与阳州紧挨着,所以,这一次何少白出征扶阳,皇上才没有再往这边儿加派兵马。毕竟,这里离扶阳,还远着呢。”

穆流年伸手轻叩了叩桌子,“先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是,公子。”

次日,穆流年看到穆焕巧敬过了公婆茶,便起身告辞了。

宋河自然是表现得有些不舍,再三挽留,不过,穆流年以府中父王母妃还在等着他们的消息,所以,坚持告辞。

穆焕巧将他们兄弟二人送出了府门,一看到他们真的要走了,便红了眼眶。

“好了,你如今也嫁人了,是大人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多与妹夫商量。以后你在宋府,要孝敬公婆,莫要丢了我们长平王府的脸面才是。”

“是,大哥,妹妹记下了。”

穆流年点点头,穆焕然又与她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出了阳州,长平王府标记的马车就往梁城的方向走,而其中两辆不起眼儿的青布马车,则是往辽城的方向去了。

到了辽城,云若谷这里一切安好,如今云府里,也就只有他一人,妻子刘氏早已被送到了凤凰山,他一个人在这里,倒是清静。

穆流年将穆焕然和穆焕容两人留在了辽城,并且一再叮嘱,无事就好好地府上待着,尽量不要外出。穆焕容还好一些,毕竟是女子,原本也就是不怎么出门的。

可是穆焕然这里,穆流年是有些不放心的。

“若谷,这小子你帮我看严实了,他若是不听话,你直接打他一顿就是,不必顾忌我。”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给我惹事的,这里是辽城,我现在,好歹也是在辽城为官,总要为了自己的前程思虑一二吧?”

穆流年轻笑,“那就好。轻易不要让他出门。三弟,你要记住,你们兄妹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来此避难的,若是还想着好好活着,将来建功立业,就乖乖地听云若谷的话,听到了没?”

穆焕然立马表态,“是,大哥,弟弟记下了。”

将他们二人安顿好了,便由云若谷领着去了一趟衙门,当然,穆流年自然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化了妆,扮作了云若谷的小厮。

穆流年在此停留了三天,将这里的衙门,无论文武,皆是走了一圈儿。

特别是到何少白在此驻军时的演武场走了一趟,再看了看他们练兵的地方。

临走前,穆流年叮嘱云若谷,一定要注意安全,并且提醒了他一句,辽城的刺史,可不是他的人,所以,一定要千万小心,看好了门户,说不定,那位刺史脑袋一热,就会来给他找些麻烦了。

云若谷是什么人?

云家的暗中势力在他手中掌握了多年,虽说现在大部分都转移到了云若奇的手上,可是还有一小部分,是要听他调配的。

事实上,浅夏自正式接手了云家之后,便给他们三兄弟,每人都配了些人手,为的,就是他们办事方便,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特别是云长安,兄弟三人之中,他的身手最差。

穆流年前脚刚走,次日,云若奇便到了辽城。

兄弟二人在书房,嘀咕了两个多时辰,一直到后来云若奇饿的肚子直叫唤,两人这才出了书房。

“你说妹妹让你来辽城的?”

“嗯,妹妹用的飞鹰传书,妹妹说你一个人在辽城,她不放心。而且现在凤凰山那边儿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你不知道吧?我们的这位妹夫,已经秘密调集了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了凤凰山附近的山脉中。其中有五千人,直接就驻扎在了浮河镇。”

“他疯了?这么大的阵仗,他就不怕皇上会知道了?”云若谷的眉头一锁,总觉得穆流年如此行事,太过胆大草率了。

云若奇摇摇头,“应该不会有问题。那里附近的几个郡县,现在全都是他的人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上报朝廷,说是凤凰山附近有驻军。”

云若谷一愣,想不到穆流年的手段竟然是如此高明,那里附近的几个郡县,竟然是全都被他给收服了?而且,听着他走之前那话的意思,怎么就觉得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他说辽城的刺史可不是他的人?

这意思就是说,阳州的刺史是他的人了?

云若谷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云若谷是兄弟三人之中,最善于筹谋的。此刻不免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浅夏这个时候让云若奇来这里,而且还说不放心,是不是表示,穆流年将会在辽城有大动作?

现在何少白不在这里,整个辽城的驻军也不会超过万人,难不成,他要趁机收服辽城?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云若谷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谋反?显然不像!

如果是有心谋反,那么这些将士们就不会是秘密地集结于凤凰山附近了。

这些将士们的出现,倒更像是为了保护凤凰山才来的。那么,穆流年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想着学一把四皇子,将这里两座城池给占了,然后自立为王?

一想到了那样一个风光霁月之人,竟然是会成了夺权的贼寇,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是自己多心了?

“二哥,你怎么了?”云若奇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再看他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三弟,既然是妹妹让你来的,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回头,咱们再好好商议后头的事情,该如何办。当然,也得看看妹妹是否还有进一步的安排?”

云若奇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极其华灿的光茫,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兴奋的事情,“二哥,我有一种预感,这肖家欺压了我们云家这么多年,他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儿了。我倒是盼着我们的那位好妹夫,真能有什么大动作呢。”

云若谷的脸色一青,“胡闹!这等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随即,云若谷就想到了穆流年之前所说的,让他看紧自己的门户,看来,云若奇会来这里,也就是因为这个了。

“行了,自即日起,咱们府上的护卫职责就交给你了。记得将府上的人都给盯严了,但凡是发现有一丁点儿敢背主的刁奴,直接就绑了,不必问我。”

“明白了,二哥。”

“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老样子,这会儿整日在凤凰山上就是与海爷爷一起钻研医毒之类的。听说最近又在鼓捣什么血蛊呢,就是之前妹妹在梁城中的那个。”

云若谷的脸色微暗,那等东西,实在是邪物,原本就是千雪国南疆的一些巫蛊之术,上不得台面,千年以来,一直都是被认定为了邪物的。想不到,现在云长安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了。

不过,十有**,他是对这蛊的解法有了兴趣。毕竟之前浅夏中过一次,谁知道,后头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也中了这等的邪术呢?

“行了,大哥那里,就由着他就是。反正有他在,咱们的家人,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不过,这一次长平王府的二小姐远嫁过来,竟然是没有将浅夏带出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

“二哥,我听说了,是妹妹自己不愿意过来,担心她一走,长平王府的事情会穿帮。到时候,只怕会坏了穆流年的大计。”

“嗯,妹妹思虑向来是比较周全的。也罢,现在,这辽城,就需要你我兄弟二人,先将一切都给摸清楚了。至于何少白留下的那些部将,穆流年交待过,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的责任,就只是在辽城的一些文官和衙门上。当然,还要多多注意一些当地名门富商们的动向。”

“明白了。”

穆流年是在自己回到了梁城之后,他才知道,云若奇被浅夏给叫去了辽城。

如此,他倒是放心了许多。

毕竟,如今又是凤凰山,又是麒麟山,还有阳州等等,他的人手,已经是有些不够用了。如今辽城有云家两兄弟在,也等于是减轻了他的一部分压力。

穆流年从辽城出来,再绕道去了一趟允州,在那里待了两天两夜之后,便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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