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细心的呵护(1 / 2)
“乐董,这么快就走了吗?”桑贝笑得很狗腿。
“老公在家等我散步呢!”乐静芬应道。
桑贝吐了下舌,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打趣道:“难道车总一时不见乐董,就心惊肉跳?”
“哈,老夫老妻,没那么夸张。我最近腰不太好,医生让我尽量多走走,他盯得紧。”
“好恩爱哦,真让人羡慕。说起来,好久没看到车总了,让他有空也来照顾下我的生意。”
“就冲你这小甜嘴,他肯定会来。”
“乐董明察,在车总面前,我可是很乖的。”桑贝站得笔直,像少先队员似的举起右臂发誓。
乐静芬大笑,回头看看叶少宁,“知道了。少宁不要送了,怀总这么盛情,你别拂了他的意,但是也别喝多,你开车呢!”
“对付怀总,我那点酒量还可以。”
“这几天你挺累的,明早多睡会,不要着急上班。”
叶少宁笑笑,“我不累。”
“年轻真好!”乐静芬拍拍他的肩,眼中流光溢彩。
桑贝等着乐静芬上了车,又把叶少宁送到楼梯口,这才颠颠地来陪童悦。
童悦倚着洗手间的门,这地方灯光暗,不刻意是看不到这边的。
“哇,”桑贝直喘,以手作扇,扇个不停,“其实我又不是泰华的员工,不知怎么,和那个乐董讲话,我就紧张。”
“你有求于人家吧!”童悦说道。
“呸,和气生财好不好?不过那女人气势太强,人人都怕她,包括她老公。她老公也混得不错,是几家欧美品牌的四s店老总。嘿嘿,曾经勇敢地与乐董高调离婚,后来迫于淫威,又乖乖复婚了。你有没瞧出来,那女人对叶总不错。”
童悦慢悠悠转过脸看她。
桑贝踮起脚凑到童悦的耳边:“泰华的元老级员工多了去,那个叶总才三十出头就高居总经理之位,不奇怪吗?建筑业的人传他是乐董的小白脸。”
童悦讥诮地倾倾嘴角,“白痴!”
“你干吗骂人?”
“小白脸不得捧着含着,舍得这样扔在外面风吹日晒?”
“小白脸……也不全是一个类型的,反正她对他好,这是真的。不和你说了,你整天和一帮长痘痘的孩子混,变弱智了。”
桑贝拂拂手,一扭一扭地回吧台了。
童悦跟上去,继续喝水嚼土豆片。
客人接踵而至,桑贝忙自己的,也不多理她。
“给我一杯咖啡甜酒加牛奶。”近十点的时候,童悦对酒保说。
桑贝听到了,竖眉瞪眼,“你疯了,你能喝吗?”
“我看不行吗?我会付钱的。”
“悦悦,你今晚怪怪的!”
“我很正常,你别管我。”童悦挑挑眉。
酒保看看桑贝,见没阻止的意思,给童悦调了一杯酒。
桑贝见她真的捧在手中左看右看,并不挨嘴,估计这女人是大姨妈到了,神经有点异常,轻叹摇头,看见门口来了个熟悉的客人,风摆杨柳似的上前迎接。
童悦摇晃着酒杯,听到楼梯上有人说:“叶总,我的事就拜托你了。”
她闭上眼,缓缓地举起酒杯凑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童老师……”酒保突然大叫一声,瞧着刚刚还好端端的童悦嘴唇和面孔突然变得紫青,嘴巴半张,胸口起伏不停,像是呼吸非常困难。
童悦抬了抬手,想让酒保声音不要那么大。手在半空中划拉了一下,她华丽丽的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是在医院的急诊室,天花板像是年代久远,有些破裂灰暗,吊着的日光灯也是灰尘扑扑的样,让人怀疑上面是不是成了蜘蛛的窝。视线慢慢下挪,输液瓶已经滴了一半,她看来昏睡有一会了。胸口那种如大石镇压的烦闷缓解许多,目光继续向下,对上桑贝惨白的一张脸。
她想开口说话的,还没张嘴,桑贝突然扑了上来,又是捶又是打,毫不手软,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丫的活腻了吗,让你别喝,你非要喝,有本事别发病呀!”
她滴着药液,没办法还手,又没办法闪躲,只得讲道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动你敢把我怎样,你和自己过不去,跳海呀!跑我哪里折腾,是想砸我场子!”
桑贝又是一掌,实实在在的,童悦痛得直咧嘴:“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谁没有过心情低落的时候。”
“心情低落,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话不是桑贝说的,是个清冷低沉的男声。
她屏住呼吸,察觉屋子里还有一人,正慢慢地向床边靠近。她询问地看向桑贝,桑贝咬了咬牙,头一扭,瞬间,从母夜叉变身成为夜色迷人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那个……那个叶总,今晚真是麻烦你了。改日到夜色迷人,我再郑重道谢。我朋友现在脱离危险,都快午夜了,你看这里是医院,就不留你了,你请回去休息吧!”
从桑贝的胳膊缝里,她看到叶少宁双手插在裤袋中,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峻。
叶少宁状似未闻,纹丝不动地站在床边,锐利的目光将童悦罩得严严实实。
“叶总?”桑贝舔舔嘴唇,又喊了一声。
“桑老板你先回,我留下陪她。”说这话时,叶少宁的头连0.01的角度都没偏。
桑贝瞪大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眠不足影响了听力。“呵,呵,叶总真是绅士,我哪好意思,童悦是我朋友。”
“我和她也不是陌生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桑贝看看床上的童悦,又看看不像是开玩笑的叶少宁,狂咽口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没有人应答。
桑贝在江湖上打拼不是一天两天,多少也能猜出个一二,她识趣地歪了歪嘴,“好吧,好吧,我撤退,但是童悦,天亮后,你得给我个交待。”
叶少宁也没送她出门,任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了,只听到点滴“嗒嗒”的掉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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