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草原和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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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哪?”

木木说:“去更大的草原。”

我说:“新疆吗,新疆的草原就很大。”

木木说:“你有听说过去新疆的吗,要去也是西藏或者内蒙古啊,不过还是首选西藏,大家都去西藏,我如果去西藏大家一定觉得我这人格调特别高,对我刮目相看,但如果我去新疆,他们肯定都会跟我说,喂,回来记得帮我多带两包葡萄干啊,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我没想到木木对马这个物种居然有这么偏执的狂热,说:“你真是徐悲鸿转世啊。”

木木微微一笑说:“我想过,我下辈子转世就要转世做一匹马。”

我觉得不可思议说:“你要做畜生啊。”

木木说:“你得从佛学的角度看这个问题,众生平等,而且你不觉得有些人有时候连畜生都不如吗?马多好,多自由。”

我说:“如果你被抓了呢。”

木木说:“我跑啊,我要做全世界跑得最快的马,快到能飞那种。”

我说:“在广东人面前你是跑不掉的。”

木木说:“那我就飞。”

我说:“据我所知,世界上这么多马除了马航,还真没能飞的马,而且马航还不是往天上飞,是往地上飞的。”

木木说:“你就是爱钻牛角尖,反正我下辈子一定要做一匹马,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没有任何人追得上我,我要去追天上的星星,去踩着云彩飞翔,哈哈,光是想想都觉得太刺激了,快高原反应了。”

我无法理解木木对马的狂热去到什么程度,但还是想多了解她,我说:“我相信你,你下辈子一定很做世界上跑得最快的母马。”

木木说:“傻啊你,要做肯定做公马,这辈子给人干下辈子肯定得干回别人啊,这叫因果循环。”

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在马身上,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可以跟一个女的聊一种我完全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动物聊如此之久,我讨厌马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马长得丑,而我能和木木聊马聊这么久也没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木木长得好看,仅此而已。而长得漂亮的人一般都喜欢幻想,抛开她那投胎的幻想不说,她还聊了她那穿越的幻想,她说:“我还要要穿越到春秋战国做一个像孔子一样的大家,而且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马子。”

看来V是真的很喜欢马啊,我说:“你真是个女中豪杰。”

木木似乎很得意,甩了下马尾,说:“走吧,去看看他们拍得怎样了。”

我们走到岸边,阿呆和他的乐队成员正一筹莫展坐在木头上,负责给他们拍摄的摄影师也是一筹莫展。

我说:“怎么不拍了。”

阿呆的贝斯手说:“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我们这乐队好像只有贝斯啊。”

我对这样的成员结构表示无语,我说:“你们当初组乐队就应该分工明确点,好像谁负责打鼓,谁负责键盘等等。”

贝斯手说:“谁都想做贝斯好不好,一场演唱会永远都是贝斯手最帅,你看,我们贝斯可以可以抱起来,举起来,还能抗肩上,还能甩,一边玩一边健身,最重要的是和粉丝干架还能当家伙使。”

我吃惊说:“你还打算跟粉丝干过架啊?”

贝斯手说:“什么打算,简直是试过啦,以前我在另外一个乐队做鼓手,有一次我们演出在唱《海阔天空》,唱到“那会怕有一天会跌倒”的时候现场哭了一片,都是家驹的粉丝,结果一个至少两百斤的人说,家驹就是跌死的,你们别唱跌倒。你给我说说理,歌词就是这样,怎么改啊,你也知道粤语,跌倒的表达方式也不多,不跌倒就摔倒,唱成摔倒又拗口难听,我说那就唱成扑街咯,结果家驹的粉丝就和我们打起来了,我一个鼓手有两根棍子起码还能戳戳人,就像忍者神龟里面拿烧烤叉的那个一样啊。但我们的键盘手就惨了,扛不起键盘啊,之后医院躺了一个月到现在看到电脑键盘都怕,需要用到键盘的游戏没一个敢玩的,现在天天蜘蛛纸牌跟扫雷,他娘的,想到就窝火,那晚就贝斯没人敢动他,”

我说:“你这真是骇人听闻啊。”

贝斯说:“是啊,粉丝就是害人,我从那天起就发誓再也不演《海阔天空了》。”

就在这时,远处沉思已久的阿呆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来来来,都过来咯,排《海阔天空》咯。”

贝斯手一听就急了,说:“那个呆哥啊,不是说好不演海阔天空的吗。”

阿呆说:“我也没想排家驹的歌,但你看这海这背景,实在是太适合唱《海阔天空》了。”

贝斯手说:“我说了不演家驹的,我最讨厌黄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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