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六回 剑道(1 / 2)
庐江郡皖城,作为庐江郡治所在,此地无疑是繁荣的,在乔治带兵走后,郡内的大小事务一并都是交由新任的治中从事乔循处理。().这位乔仁的庶出长子,在军略和武艺上虽然稍逊于乔治、孙松,但是于政务一道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偌大的一个庐江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
可是却有一个问题,始终制约着他,那就是众属僚的不配合。原本按理来说,作为吴国大司马、太傅、领军大将军堂堂汉阳王的儿子,乔循不应该会被这些个属僚、县令所欺辱。但恰恰是由于庶子这个身份,让乔循很无奈。
其实一想十分简单,作为乔仁义子的乔治按照亲疏程度来言是不如乔循这个亲子的,但是作为义子的乔治却是贵为庐江太守、偏将军,如今带着军队去前线捞军功了。而乔循这个亲子却只是一个治中从事,而且还留在庐江看家。
治中从事是个什么官,严格意义上面来讲并不是正经郡内官职,而州刺史的佐吏,全称治中从事史,亦称治中从事,为州刺史的高级佐官之一,主众曹文书,位仅次于别驾。而乔治本是不该有治中的,即便是有也该是自辟,然而乔仁却让尚书台给乔循安了一个庐江郡治中的名头,着实让有心人浮想翩翩。
不过庐江郡的诸多属吏、县令确认为,堂堂亲自给义子当副手,这不是不受宠还能是什么,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又是不该出现在郡中的治中,这些个长史、主簿、主记、记室
、师友祭酒、郡丞、都尉、县令、县长等,几乎人人都不给乔循面子,起初让乔循工作十分难做。
不过乔循毕竟是主导过建业反正的人,连孙权都可以对付何况区区属吏,于是乎在乔循的千般手段之下,一干属吏尽皆服软,甚至于惟命是从,看上去乔循更像是太守一样。
庐江皖城太守府,本就是兄弟俩乔循住进太守府也是顺理成章。后院之中,桃花初放,月光之下,有一白衣少年执剑器而动。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如羿射九曰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收剑入定,乔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长剑久久不语,终于在一片花瓣飘落的瞬间,抬起头看着明月呓语道:“纯钧剑!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及加之砥砺,摩其锋鄂,则水断龙舟,陆团犀甲。可是这把剑,却不像纯钧,难不成左慈仙长骗我,可是仙长骗我却又为何!!!”
据古老相传,纯钧剑: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而看着眼见这把剑,乔循如同瞅见一汪深泉,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只深邃的眼睛。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
几乎要陷入那黑色深瞳之中的乔循,突然玩了一阵剑花把长剑径直入鞘,低头望往桃树下的竹席而去,那里摆着一瓮美酒和几碟小菜,这时乔循闲暇之时的一种娱乐手段,舞剑、赏月、饮酒。
“好剑!好剑法!!!”暮然间,黑夜之中一名身穿素白淡雅长衫的中年文书,拍着手慢慢走了出来。“公子好兴致,当月而舞,剑气冲霄。”
乔循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急忙起身拱手一礼笑道:“原来还是休征先生,何时到的,今晚不是不讲经吗!?”
“王某自汉末乱世避乱如庐江十数年,难得有公子这样的至交好友,又有闲钱,如何不该来讨杯水酒喝呢!!!”那中年人一捋袖子,席地而坐,端起酒瓮就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看着清澈见底的酒水,又开口问道:“子道可知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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