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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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王悦宁,因此虽说姑娘家是不该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她还是被王老太太吩咐叫了过来。王悦宁那厢还在疑惑,为何一直都没见着玉簪过来服侍,却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她!

“这是?”王悦宁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被堵了嘴绑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衣衫虽说齐整,然而还是看得出一丝狼狈。此刻,王悦宁简直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明明自己算计的是二哥与史清婉身边的那个丫鬟,为何、为何中招的却是大哥和自己贴身丫鬟呢?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

王老太太恶狠狠地环顾了四周,凌厉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刮着众人的面皮,想要看出些异样来;她毕竟历经过多年的后宅争斗,这里面的蹊跷细细一理便瞧了出来。

别的不说,从内院到外院书房,至少有三四道门,守门的小厮婆子众多,纵然是有人没尽心,难不成所有人一起都给玉簪放水了么?再则,王子胜再怎样爱耍,也不至于把手伸到妹妹贴身丫鬟的身上吧!

她观察了一周也没瞧出不对劲来,无奈之下,招招手:“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便招呼旁边的仆妇将玉簪口中塞着的布条给弄了出来。

“求老太太给我做主啊!”玉簪砰砰砰几声重重地磕在地上,抬起脸来,眼底满是祈求。她本就因为昨夜破身而显得脸色苍白如纸,再加上光洁的额头上一片青青紫紫,看起来格外凄惨。

“做主?做什么主?把你给了大爷做姨娘么?真是好不知羞耻!”王老太太沉声训斥道:“玉簪,昨天你究竟是如何到了前院书房的?!”

平日里因为伺候在王悦宁身边,哪里见得王老太太这般厉声厉色?玉簪吓得慌张又在地上磕头:“老太太,我不敢撒谎,昨夜,原是大爷、是大爷带了我来的啊!”

“胡说八道!”王老太太手中楠木拐杖重重落下:“昨晚上你们大爷喝醉了便与你们二爷一起被扶到了前院,他醉得很,哪里能在到内宅拉了你过来!”

玉簪不住地摇头:“老太太,我没说谎!是真的!”她抽噎着将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娓娓道来。

原来,昨夜玉簪本来是在院子里头做针线,听说老太太房中接风宴结束,夜间天黑,便与另一个丫鬟玉钿一同拿了灯笼来上房接二姑娘回去。谁想的半路上玉钿突然腹痛,便躲去旁边方便,留下玉簪一人在路上等她;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该在前院的王子胜突然冒出来,拉着玉簪亲亲抱抱便回了前院,玉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少女,正是情窦初开却未识情滋味儿,哪里领受过这般天雷动地火?迷糊间竟也忘却了平日母亲嫂嫂们的教诲,稀里糊涂地就把清白给了王子胜。

听了这话,王老太太忙命人将昨夜伺候儿子的几个小厮找过来,话算是对上了。王子胜半醉半醒间抢了醒酒汤喝,之后便晃晃荡荡地走到了上房后面,拉了玉簪,小厮们跟着却也不敢阻拦,结果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母亲,终究是儿子的错,还是——”王子胜眼含怜惜地看着泪眼朦胧的玉簪,原本清丽的少女因为苍白虚弱的身子而显得弱不胜衣一般,王子胜忍不住开口求情道:“还是让儿子纳了她吧!”

王老太太沉疑良久,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一切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纰漏来,一个醉酒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正常的……

“纳妾可以,只是——玉簪要改了名字,日后便叫银月吧!”王老太太对上爱子的请求,再一想王子胜如今后院的景状,还是点了头。何氏素来不招王子胜喜欢,之前最受宠的水云又被送到小佛堂祈福,余下的姨娘妾侍,王子胜又都倦了,倒不如把玉簪给了他也好伺候。

虽说玉簪心中仍旧是各种委屈,然而为人奴婢,岂能自主呢?她也只能谢了王老太太,便被她的母亲与嫂嫂扶着带了出去。

“宁儿,你受委屈了!”王老太太叹息一口气,将一旁站立着呆呆愣愣的王悦宁拉到身前:“我去叫你大哥向你赔罪!”她不知道个中根源是在面前的女儿身上,因此还在为女儿的名声而担忧呢。

王悦宁正心虚着,闻言,勉强笑了笑:“母亲莫要担忧,虽说此事有些……但是不传出去便也无碍了,就是玉——银月那儿却要让她少露面,毕竟这几年我出门常常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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