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娘(1 / 2)
喻苏从容府里走出来,深不见底的星眸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寒芒,让人不敢轻易接近,这完全不同于他在容府中的那么轻易进人。他走在安阳城上,这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街上的行人都是三三两两的,感觉整个安阳城都变得寂寞了。安阳城虽大他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他本来是可以待在容府的,不过容墨在跟那个女子谈话他没有人陪伴,容府也就成了一个没有意思的地方。他现在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现在还不想离开容府,离开了容府他就无法达到他的目的了。
他想到刚才容墨听到那个叫做苏锦的女子来了的时候的反应和他刚见到那个女子时的反应,他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容墨对那个女子似乎有情。只是不知道这情有多深,但是不管怎样那个女子对容墨来说都是一个有特殊地位的人。在那个小厮去带那个女子过来的那段时间里,容墨下棋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了,他下子时居然下偏了位子,本事打算放在这个点上的棋子下手时却放在了旁边一个空的棋点上,这种事情发生在容墨身上是很匪夷所思的。他看到容墨的手离开棋子后眉头就皱了一下,想是那是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放错了棋子吧,在他眉头一皱的同时喻苏也注意到容墨的手本能的向前伸了一下,但是他又立马把手伸回去了。
不小心放错棋子任何人发现了都会本能地想把棋子放回原位,但是容墨却及时迅速地把手收回,宁可就让那个棋子放在那个被自己不小心放错的位子上,宁可自己就那样承担“一招下错满盘皆输”的遗憾结局,也不容许自己反悔,恪守“落子无悔”的棋道规则。喻苏觉得,容墨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失误和因失误带来的失败,这是常人不能做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墨是容府的二公子,从小娇生惯养,奴仆成群,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己对他人的要求别人不敢违背,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下还能这样不骄不躁,没有公子脾气,实在难得。而据他在容府的这几天里的观察来看,容相似乎并没有很注重对容墨的教导,那么也就是说容墨今日的修养都是他自己修来的,又或者是他天性如此。
不知不觉间,喻苏又走到了此间客栈,这个他和容墨初次相遇的地方,那在容墨和方天奇他们看来是偶遇的地方,他们可能不知道有些偶遇其实是经过精心安排的相遇。这次他走进店里意外地看到花娘正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他“嘶啦”一声极其优雅地打开了折扇,向花娘那个桌子走去。店小二刚想走过来跟他打个招呼,他就冲店小二摇摇头然后径直走到花娘的身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花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莫非被在下不幸严重真的是坐在这里等着在下的?”喻苏坐下后就对着花娘说道。花娘迷惑地转过头看到是上次那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位公子。她对他笑了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桌子前,然后再往自己的茶杯里添了一点儿茶水。她对喻苏说道:“现在不忙正好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之前和公子一起来得那几位呢?这次没有和公子一起来吗?”喻苏看她问起容墨他们,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是容墨方天奇他们的好朋友了,其实他跟容墨还有方天奇他们真的不熟。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这次只有一个人过来。”
花娘哦了一声,她只是随便问问她对于他们是否是一起来的并不在意,而且说实话她并不想再看见容墨,容墨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那种危险不是说那种要杀人的生命危险也不是说那种要劫财劫色的抢劫危险,而是一种他知道很多秘密,好像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的危险。
“你刚才说什么不幸被你严重坐在这儿等你是怎么一回事儿?”花娘开口问道。她对于这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公子很有好印象,上次他虽然只对她说过两三句话但是她却觉得他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啊……这个嘛……”喻苏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就是上次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他本来跟我一起下棋,但是无奈他下棋的本领太高我下赢他每次都是我输,我不想再下了但是他却还意犹未尽非要拉着我再下几盘不可。我不愿意了就说我已佳人有约实在是不能再下了你就放我走吧,然后他这才放我走。唉,无奈啊。”
花娘听后“噗嗤”一声笑开了,那一笑白皙的脸上的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就显示出来了,那本就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更是多了几许清亮,喻苏竟然看得有些痴呆。“公子可得好好练练棋艺了。”花娘打趣儿道。喻苏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想道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然后他说道:“是啊,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无奈在下生性愚钝实在不会成为下棋的高手啊。不过花娘你不会介意在下用了你的名字吧?这也是因为在下初来安阳城不认识什么人啊,花娘你是我在安阳城中唯一熟悉一点儿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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