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后位之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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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自然是朝廷最忙碌也最关键性的几日,这次事件中牵扯在内的官员竟占了三分,而在这次事件中伤亡的官员也有数十余人。

这本只是对勄王的一次试探,然而,勄王的突击却还是让这个国家险伤了元气。若非容成瑾带兵解了京城之困 ,甚至真有可能被他篡位成功。

皇帝虽说无碍,然而,身体早就亏损严重,经此一事,更是伤了心神,那日之后便再度病倒。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在清波殿,却是束手无策。

御医能医病,却医不了命。

于是,皇帝下了一道圣旨,由容成瑾代为掌政,并于一月之后举行登基大殿,连册封太子都省了。

皇帝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自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再生变节。只有做完这些安排,他才能安心养病。

容成赫是皇子,终是免了死罪,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并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至于容成暄,皇帝在和容成瑾进行了一番谈话之后,下旨将他遣去了济州封地。

一切皆是顺理成章,文武百官自然再无异议。

不过,既然是要即位成帝,那么皇后的人选自然也成了朝中最热议的话题。这原本是老皇帝一句话的事,但不知为何,老皇帝的圣旨里对这事却只字未提,似是有意让容成瑾自己来做决定。

满朝官员几乎都认为登基大典上封后是最理所应当的,老皇帝虽然没有下明旨,然而,被指婚的明家自然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既然提到了指婚,另一个指婚的对象自然也成了众人的话题。

与支持明玉珂的态度截然相反,几乎所有官员都反对方颜入宫,原因不外乎两个。

其一,在这次大事件中,方颜的立场很让人怀疑。

其二,自然是她在宫中那次展露的杀人手段,甚至有有心人开始置疑她的身份。

对于立明玉珂为后容成瑾并未明确表态,但对于针对方颜的非议,他开口说了两句话。

“宸王陷害本王的事父皇已有明旨赦免,既然主谋无罪,那么这件事便无需再提。”

“那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的人或许比她还多,还狠,你们谁都清楚,在后宫之中,没有家世背景,那就比谁都弱。”

于是,朝堂之上的争论继续转回到登基及立后这等大事的准备事宜上。

关于这些朝中的话题,自是也有传回到方颜耳里,不过她并不关心。只在听到明玉珂将在登基大典上被封后时,心里有过那么一丝涟漪。

这几天里,她除了偶尔在府中园子里走动走动,几乎都没出过棠梨居。除了养伤,也与她的身体状况有关。

不知是不是因为连番的受伤以及长途跋涉后的骤然安逸,最近明显感觉精神差了许多,似乎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虽然每天喝着药,却并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好在,也没有变得更恶劣。

说到药,居然是清风当初在路上给她开的那些药方。想到分别时容成瑾刻意将清风叫到一旁去谈话,想来,药方便是那时他向清风讨要的。

也就是说,她的病情容成瑾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件事,容成瑾却从未和她谈论过,只是嘱咐她按时吃药。

这也是让方颜烦心的最大原因。

自从那日回府之后,容成瑾每晚都会来爬她的床。有时候,他忙到很晚,她甚至以为他晚上不会过来了。可是,清晨迷糊之中总能发现自己偎在他怀里。

这种现象看似是一种习惯,却又隐隐透着些诡异。

每晚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却并无其它事情发生,别说是激~情,连个亲吻都不曾有,甚至连说说话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对于这种关系的转变,方颜有时竟也滋生出一些安心和满足,而正是这种心态,让她很烦躁。

她还不想提前进入晚年生活,当然,她更不想在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后即将面临的改变。

因为,他登基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与明玉珂大婚的日子即将到来。

那天之后,她再未见过明玉珂,但那天两人之间的谈话她却依然清楚记得。

她不知道明家会怎样对她出手,或许,朝堂上针对她的言论便与其有关,虽然因为容成瑾的态度而告一段落,但她知道,明家绝不会就此罢休。

不过,方颜并未想过要主动出击。何况,如容成瑾所说,她孤身一人,没有倚靠,以明家在云诏国的势力,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想到了容成暄,那个曾经扬言要保护她的人,如今他已启程去了济州,不知临行时有没有后悔当初受她的怂恿?

她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不知道该如何去走接下来的路。

对于从容成瑾手里拿回返程仪,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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