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到底是为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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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恭才人竟然是大有来头。

可是我还是很疑惑,“这跟脸有什么关系?”

兰蕊似乎发觉我原来很笨,但仍然是耐心地解释道:“对于各位娘娘,她当然不敢怎么样。但凡是她到之处,若见到那姿色稍微出众的宫婢,还有像你这样,破坏规矩涂脂抹粉的,就更不得了了!通常情况下,她都会把使人拿簪子或者是匕首划破她们的脸!”

我心头一震,果然猜得不错啊,终还是躲不了一个妒字。

兰蕊疑惑地说:“恭才人每隔十天就会来到彝斓宫一趟,大家都习惯了。今天正好就是她来的日子。你本来姿色就很出众,偏在今日涂脂抹粉,你真是不想活了!~不过,真是奇怪啊,她今天居然大发慈悲,没有为难你,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兰蕊念念叨叨的,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当夜,我就搬出了竹韵小院。当然,在身上藏了匕首、菜刀和绳子等物。

这些只是用来防身的。敲开宗伯云霞寝宫的房门,站在门口的韵儿不由地愣了下,接着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睡觉的。

是皇上让我近身伺候宗伯云霞的,我就该晨起为她更衣,晚睡为她守夜。否则的话不是违抗皇命吗?当然这些事我不解释韵儿其实也知道的,她只是有点吃惊,大概没想到我有胆量来找她们。

公主睡在里间,床帐里隐隐地透出她的身影,她已然熟睡了。外间有两张软榻,倒像是早就预备好的。

果然,韵儿说:“虽说我之前料到你不敢来,但还是为你预备了。今夜倒能用得着。不过我劝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这里不适合你。”她说话的声音极低,大概是害怕吵醒了宗伯云霞。

我冷笑,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哪里又有我的地方?

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有我的地方,便是我的地方。现在我人在彝斓宫,那么这里就是我的地方。

我自拿了软榻去靠坐在公主卧房的门边,以便随时地听候她使唤。

韵儿瞪了我一眼,却只得拿了另一张软榻,去靠在门的另一边。这一夜,我不敢闭起眼睛,既然息了灯,四周都是黑暗,我仍然在张着自己的眼睛。在韵儿的身边,便如在猛虎的身边,我实在没有分毫的安全感。

半夜的时候,公主做了恶梦,汗淋淋地从梦中尖叫着醒来。我和韵儿齐齐地冲了进去,只是公主看到我时,不知道使她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叫得反而更大声,甚至如同癫狂似的开始扯自己的头发,颤抖的手指着我,闭着眼睛不看我。韵儿红着眼睛冲我大叫,“滚!快点给我滚!”

我灰溜溜地从房间里“滚”了出来。

此后,我基本不能够再接近公主,特别是晚上。宗伯云霞和韵儿相互保护,抱得紧紧的像毫无缝隙的铁桶,我无法走近她们,更不要说接近她们的心。

日子就在我徒然地努力中慢悠悠地过去了。

而我和韵儿之间,始终是处于刺杀与防刺杀的关系。我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而她也杀不了我。

但我却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月中旬。

我极度郁闷地奉召来见宗伯孤注。那是个很温暖的房间,至少在我来说,没有韵儿的房间里至少是安全的。宗伯孤注正在画着什么,我呼了万岁之后,他没有抬头,只是淡声说了句平身。

我只能静候着。

香炉里香烟袅袅,除了宗伯孤注毛笔画着宣纸上的声音,四周安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望着宗伯孤注,忽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顿时分不清这是梦是真。如果是梦,那这个梦可太长了。

我千辛万苦地来到宫中,寻找那个可以给我权力的人。

但是当我站在与他如此近的地方,却感觉他离我如此的遥远。而被我强行压抑在脑海深刻的过往的一幕幕,这时候居然那么鲜明地纷涌而出。最让我心痛的,莫过我因为我的自私和过失,竟然使皇甫鹿鸣枉死。

宗伯孤注蓦地抬起了头,不含一丝温度地说:“怎么?受不了了?”

我咬牙摇摇头。

宗伯孤注说:“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我收敛收思,恭敬答道:“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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