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魂天的暴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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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听到老家伙的话,张庆元顿时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有大机缘的话,他一定要抢夺到,否则神算门将来越来越强大,他们根本难以掣肘,更别说报仇了!

不过,张庆元现在最要紧的是拿到好东西,赶紧出去寻找二师兄、三师兄和齐眉,张庆元担心时间过去越久,两个师兄越凶多吉少,而齐眉到现在毫无消息,也让他挂念

“小娃娃,你觉得有好东西,我会告诉你们吗?”老家伙不屑的道,如瀑般的大胡子一颤一颤的。

“那你还废话干什么。”

这老家伙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张庆元对他没有任何好感,毫不客气地道。

“废话干什么,当然是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老家伙嘴角露出一丝邪恶地笑意。

旋即一声振聋发聩的吼声响起来,张庆元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元力像是惊涛骇浪一样将他包裹起来,身体像是脱了手的石头一样被投掷了出去。

砰!

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张庆元心中惊惧万分,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元力,难道老头子脱困了?

定下神来,张庆元发现自己和师兄依然在大殿里,只是身边多了许许多多的灵力条带,这些条带交织在一起,像是有形质的丝布绳索将他们团团地困在了角落的几丈平方的角落里。

再去看那老头子,却发现此时他仍然完好地被束缚在墙壁上,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他嘴角泛出的一丝嘲弄证明了,这一切都是他做下来的。

“老妖怪,你竟敢暗算我们?”张庆元脸色一寒道!

在张庆元看来,三人此时同时被困在这大殿里,理应该同舟共济,但是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禁让他起了疑心。莫非这老妖怪还有更大的图谋不成。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庆元脸色阴沉道。

“哈哈,小蝼蚁,想跟老夫斗你们还是嫩了一点儿。凭你们的修为,竟然进来了第九重。身上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怪就怪你们自己命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色不无得意地继续道:“至于老夫怎么做到的,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夫被困在这里这许多年,也不是白过的。

一开始老夫绞尽脑汁都在想着如何能打破这该死的链子带着时空果出去,所以每日每夜都在钻研阵法,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进来的第五百个年头,我终于想到了一种方法。这里灵气浓郁,我就借助我的神识,将灵气织就成了一个强大的阵法,借助这个阵法就能够顺利地打破这该死的链子。”

张庆元恍然大悟。他刚才一直想不明白老头子不能动怎么能够调动起来这么强大的元力,原来刚才的元力不是来自于老头子本身,而是来自于他用神识织成的阵法。

张庆元不禁暗叹,这老头子苦心孤诣,但是不可不谓天才。

“然后呢,为什么你还没有出去?”

“哼,没出去。当然出不去了。这阵法缺少一种材料。怎么可能出去?”

“缺少什么材料?”

张庆元皱眉道,他想的是这老头既然能出去,不如套套他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从这大殿里出去的门路。当听到老头子的话之后,张庆元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就是缺少你们两个人。”老头子森然地道,又是一阵狂笑。老头子道,“小蝼蚁,老夫真恨。恨你们来得实在是太晚了!不然老夫早就出去了。”

他话说完,已经没有耐心了,噗!一道真火从口中喷了出来。向张庆元和任逍遥烧了过去。

张庆元点睛笔再次祭出将自己和任逍遥护住。

真火遇到了点睛笔所布下的防护,顿时被阻住。

“咦?天级法宝?”真火被阻住,老头子顿时一愣,他看到点睛笔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顿时呆住了。

“哼。老妖怪。别以为蝼蚁就没有自保的本领,我看你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嘿嘿,小子,你真是无知者无畏。区区的天级的法宝又能奈我何。井底之蛙。给我破!”

老怪物显然受不了张庆元的嘲讽,他一边说话,一边集聚真元,随着一个破字落下,真元大火再次从血盆大口喷了出来。

这一次真火比之前的真火强了十倍之多。

火光像是一条遍体通红的长龙,火势熊熊如同十二级飓风刮过掀起来的巨浪一样。

真火从老家伙的口中喷出来,瞬间来到了点睛笔的防线。

碰!

火光触到防线的一瞬间,张庆元感觉到了点睛笔有些颤抖。明显感觉到点睛笔开始精神萎靡起来了。

不过,这玩意儿对别人来说是灾难,但对张庆元来说却是大补,张庆元以往修炼都是来自于恒星,练就了太阳真火,还有更为精纯的太阳精火!

更何况张庆元对五行之力的操控,火元力他同样不怵,反而极为熟悉。

刚刚张庆元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因为他还不清楚老家伙这火焰的来历,现在明白这些火焰不过是靠着阵法凝聚而出,他也就不再担心。

手一伸,张庆元径直将手伸进了火焰中!

看到张庆元的动作,老家伙一呆,而任逍遥一愣,随即明白了张庆元的打算,毕竟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去送死,张庆元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任逍遥知道张庆元对火焰的操控很精准。

果然,随着张庆元的手伸出,那些火焰顿时朝着他的手聚拢而来,而张庆元的胳膊顿时淹没在火海中。

老家伙的眉头紧紧皱起,就在此时,他顿时脸色一变,察觉到了火焰飞速的流逝,在看向张庆元,顿时瞪圆了双眼——此刻的张庆元全身都被火焰笼罩,而任逍遥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这怎么可能……”老家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火焰的威力他当然清楚,而这个小子只是元婴期的修为,不仅毫发无损,还能吸收自己的火焰。这……这也太妖孽了吧?

张庆元此刻惬意的被火焰包裹,温暖的气息、充溢着澎湃的火元力,让张庆元浑身上下都跳跃、颤动起来,说不出的享受!

而张庆元的气息也开始节节攀升!

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元婴大圆满……

“轰!”

火焰突然暴开!

随即消散无形!

张庆元正舒服的要死,感受着越来越强大的力量,突然间停了下来,让他诧异的睁开眼睛,却看到对面的老家伙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的频率快得吓人,原来一息的时间。现在他要呼吸十次。

老家伙气急败坏的望着张庆元,眼里一片悔意!

“早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我就不来这一套!”老家伙咬牙切齿道。

“哈哈,多谢了!”张庆元虽然没能突破元婴期,但能有这么大的提升。依然非常满足,对老家伙骂人的话也不以为意。

任逍遥也看出了张庆元的提升,自然非常高兴,看了一眼胡子乱颤怒不可抑的老家伙,暗暗好笑。

张庆元现在完胜老家伙,刚刚被老家伙折腾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看向老家伙。张庆元道:“问你个事儿吧?”

“拿了我的东西,还想问我东西,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老家伙冷笑道。

张庆元依然不以为意,就像没有听到老家伙的话一样,兀自问道:

“老妖怪,我问你。你是说从你一开始被困在这里到现在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对吗?”

老家伙听到张庆元的话,不由一愣,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了,有些不耐烦地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老家伙的话颠三倒四。这里面有古怪。张庆元观察老家伙的表情第一时间得出来了结论。

正常来说,神州结界最高的修为是大乘期,也就是和任逍遥修为相似,若是真有人进来,估计处境比自己现在两人还要不好,但是看这老家伙的表情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倒是要好好盘问一下。

“有没有好处无所谓,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说一下我们也不会说出来。不过我猜想这一定是你当年的糗事,不愿意告诉别人。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要死了。”

“放屁,老夫能有什么糗事。我告诉你们,老夫如果脱困,别说是在神州结界,就是在修真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谁能让老夫出丑。”

听到老家伙的话,张庆元顿时心中一惊,看了眼任逍遥,却发现任逍遥也转过了脸。

神州结界根本没人知道还有域外星空,也就是真正修真界的事情,虽然平常神州结界的人也将神州结界成为修真界,但从没有像老家伙这么称呼,先说一个神州结界,再说修真界。

当初张庆元如果不是在地中海底的那个传送阵遇上了黄应,张庆元也根本不知道还有域外星空,当时要不是大乘巅峰的黄应身受重伤,又长途穿越传送阵,萎靡至极,就算当时三师兄花下酒在身边,两人也要完蛋。

即使这样,三师兄为了保护自己,也受到了重伤,不过张庆元却通过搜魂,在黄应零碎的记忆里,知道了一些域外星空的一些事情。

张庆元知道后,也就告诉了三个师兄,其他人一概不知,而这老家伙竟然知道!

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老家伙像当初那个黄应一样,也来自修真界!

不过,张庆元没有吭声,不动声色的淡淡道:

“恐怕吹牛皮吧。那你说说,当年来的那个人,你为什么没有留住他。”

“哼,说就说。小蝼蚁,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拖延时间,但是这样没有用的。不过,既然你们想听,我不妨说说。反正老夫闷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老怪物,这样才是前辈高人的风骨……”

“百年前,这第九重曾经来过一个消瘦的小蝼蚁。大乘期巅峰而已,他跟你们一样,来到这里,丝毫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老夫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当时本来想用真火把他炼化,他却骗老夫说能够带着老夫离开,并且说如果没有他,想要拿到时空果简直就是做梦,因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取得时空果的方法,我当时信了这个小杂碎。却不料他反而暗算了老子,趁着老夫不备,布下了阵法,困了老夫一时,这小子自己却去寻找时空果去了。”

听到这里。张庆元心中一凉,看来时空果已经被人取走了。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为这老家伙刀俎之下的鱼肉,随即看开了。不过张庆元还是好奇地问道:“那人把时空果取走了吗?”

老家伙摇了摇头,顿时破口大骂起来:“这小子就是个疯子。他找到了那枚时空果生长的地方,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取下来,最后脑子有病地说,这时空果还没有成熟,还是等着后世有大机缘的人来采摘吧,说完就离开了。”

“啊?这么说,他没有摘走这果子?”

老怪物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枚果子明明是已经熟了,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分辨不清果子熟还是没有熟?想不通,想不通。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祖师留下来的东西,必然由他们一脉弟子获得,其他人想要碰,那就是做梦。”

这老家伙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当初那人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守护果子的灵兽而已,既然被困在这里,就是你和果子有些因果,但是想要夺取果子主人的气运,想都不要想。

张庆元默然,良久才道:“真是怪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抵抗得了这么大的诱惑,在宝山面前走了一趟空手而回。”

老怪物道:“穷酸书生一个。一个臭画画的,不和那帮文人墨客附庸风雅去,偏偏跑来搞什么修真,真是脑子有病……”

老怪物愤恨,有生以来在后辈面前吃瘪那是他最惨烈的一次,心中的怨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释怀。

张庆元不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当他听到老怪物说道臭画画的,他的心里突地一下,和任逍遥对望了一眼。

画画的修真的,这世上并不多,加上修为高的,估计也只有吴道子一个。

张庆元忍不住搜索起来脑海。

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发现师父来这里的相关信息。

顿时失望起来。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问道:“你说的那位前辈高人长得如何。”

“那个臭画画的,谁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好像他叫什么道子。”

吴道子?

张庆元心中惊涛骇浪,和任逍遥相互对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读出来兴奋的意味。

难道这一切都是定数?

但是,让张庆元疑惑的是——为什么师父的记忆中却没有关于这一段经历的信息?要知道吴道子的所有记忆都传承给了张庆元,只要他经历过的事情,张庆元都应该知道啊。

张庆元来不及想这么多,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看似不经意地道:“嘿嘿,老怪物,上次那人让你吃了瘪,你这次就要在我们身上找回来,难道你认为小爷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哼,吃一堑,长一智,我上次是猝不及防着了道,这次却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两个小蝼蚁了。”

“那就试试!”

张庆元剑眉竖起来,冷声道,有了刚刚的经历,他信心顿时大涨。

况且,对于师父的话,张庆元还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吴道子说过自己这一脉的弟子会来取走时空果,那么自己既然来了,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陨落于此。

心中有了底气,自然不再害怕老怪物。

“哼!”

张庆元这么蔑视他,老怪物顿时怒了,也不说话,全身聚集起来元力,血盆大口顿时张开,这一次却不是火龙。而是一道水龙!

毕竟送火过去那纯粹是有去无回,老怪物自然不会这么傻,但他却不知道,他再次错了!

水龙呼啸着向张庆元和任逍遥蔓延而去。张庆元脸色不变,甚至眼眸中多了一丝笑意。

任逍遥下意识的看了张庆元一眼,随即心中了然,为老怪物默哀了一声后,竟往后退了退,特意给张庆元留下空地。

张庆元的眼神老怪物没看到,但任逍遥的动作他却看到了,他为之一愣,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而就在此时,水龙咆哮着冲到了张庆元身前。巨口一张,将张庆元屯在口中,但它的身体却瞬间定在那里,巨大的龙头也呆滞了起来!

老怪物心中一跳,随即他察觉到水龙的元力又在迅速消散。脸色顿时就绿了!

“混蛋!”

老怪物咆哮着,想赶紧收回水龙,但此时的张庆元就差这一把火!

“轰!!!”

水龙的龙头瞬间炸开,随即又再次倒飞而回,进入张庆元体内!

出窍初期!

张庆元再次突破!

老怪物脸上抖了抖,一副痛苦到了极点的样子,但更多的还是心理的憋屈和愤懑。第一次被阴了,这一次又被阴了,让他对张庆元恨到了极点!

“啊!”

老怪物喷出的火焰突然停息,随即一口精血喷了出来。

突然张庆元的脑子里像是插入了一根钢针一样,神识被刺,疼痛万分。刚刚突破后喷涌的真元也停滞了下来!

老怪物喷出精血之后,颓然地挂在了锁链上面,昏迷了过去。而张庆元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师弟,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师兄,我遭受到了这老妖怪的暗算。刚才我的识海突然像是被一把刀割了一刀一样,现在疼痛得厉害。”

“啊?神识刀?”听到张元庆的描述,

“怎么了师兄?”

“这老妖怪和神算门有关系。”

“神算门,师兄你为什么这么说?”

张庆元好奇地道,师兄怎么突然说这老妖怪和神算门有关系,这令他一时难以接受,神算门有这样的高手,那简直是太逆天了。

接下来,任逍遥郑重地对他道:“是的。我一直没有弄明白,神算门在神州结界里面这么嚣张,灭了许多的宗门势力,始终不见有更高的修为的高手出现,他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们的高手修炼了一门专门攻击人神识的功法。

当初我被神算门追杀的时候,本来可以和对方一个大乘期的高手堪堪平手,但是突然间我的神识也如你一样疼痛起来,最终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借着符箓,恐怕已经陨落了。

对于神识的疼痛,我一直以为是我修为不稳,功法哪里出了问题,从来没有想过来自于对方的攻击,今天你亲眼见到,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张庆元默然,既然神算门有这样厉害的功法,那么以后找上门去又是多了一重阻碍。

不过还是解决完当下的问题再说为好。

“师兄,老家伙已经昏睡过去了。我们得借着这个时间差,想办法逃出去。”

任逍遥叹了口气,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谈何容易,这老家伙虽然昏睡过去了,但是他布下的灵气阵法还在,想要破去实在是不容易”

张庆元微微一笑,这阵法他已经观察了好久了,以他和任逍遥现在的修为确实没有任何希望破去,但是他却注意到了这老家伙的一个疏漏。张庆元道:“师兄,你看到没,我们现在是在这大殿的一处死角处。”

是的,是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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