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浮生梦,只如初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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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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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才知,原来我在大理寺时给我写信的人居然是你!”沈云注视着周惠,嘴角带着不可思议的笑容。

周惠撇过头去,嘴角含羞地道:“那你以为是谁?”

“唔,我当时真的以为是如月……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还会写诗!”

周惠脸色一变,皱着眉头,叱道:“沈渊让!”

“哈哈哈,对了对了,就应该这样。”沈云忽然抚掌大笑,“大汉端平公主就应该是这个气势嘛,老是娇娇弱弱地坐在那里,含羞带怯的笑着,这风格实在不适合你!”

周惠气结,不住跺脚嗔怒道:“你,你干嘛一回来就气我?与其被你这么捉弄,当初我就应该一脚把你的腿给踢断了!”

沈云嘻笑道:“可你没踢断呀,不然我就可以过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生活了,到时候你也能好好的服侍我这个相公,你说呢,娘子?”

想起那日的调笑,周惠又一次红了脸,扭过身子道:“呸,谁要做你娘子,真不知羞!登徒子!”

这是未名湖畔的摆渡亭,亭前雪花片片,湖中泛着一层薄冰,晶莹剔透的冰层下,几尾颜色艳丽的鱼儿正在畅游。

在鸿庆楼上,两人根本来不及说话。诸葛允见到沈云自是一番亲热。碍于沈云已经是侯爵的身份,马固也不敢再刁难于他,只是不冷不淡地应酬了几句。

这顿接风宴实在吃的无趣。因着有了诸葛允和马固的存在,连带着本有事跟沈云细说的方誊都欲言又止的模样。

几人匆匆吃完,已是如许黄昏。天上飘着雪,云层密厚,透着一股子压抑。

众人回到帝大,分别时马固说要送周惠,但周惠却只是不要。到后来还是她大发雌威,这才把马固给轰走。然后给了沈云一个眼神。径自往未名湖行来。

周惠在摆渡亭前不到片刻,穿着素白绒裘大衣的沈云便也到了。

这么冷的时节,还下着雪,自是没人来这里游玩的。连摆渡亭前的商铺都关了门。

湖边原本青翠的色彩都被白色掩盖,只在间或露出几抹翠绿,带着一股子寒冬才有的清新,扑面而至。

正是天地间仿佛仅剩他们两人。沈云才敢如此和周惠调笑。

两人正说着话,阴霾的天空竟而开始滚动隆隆雷声。未见闪电,但暴雨却忽然倾盆而下。

这雨夹雪的天气倒真是来的快。沈云与周惠二人正在亭前调笑,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让淋成落汤鸡。幸而沈云眼疾手快,将她拽到了亭中央。

冬季的暴雨总是来势猛烈。而且伴随着强风。雨下风吹,硕大的雨点竟而飘洒到了亭中,即使驻足在亭子中央,那雨点还是如碰着花蜜的蝶儿,扑打不停。

沈云一把将周惠揽过入怀,身上的大衣一甩,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贴着周惠的耳根道:“看看。这雨都倾慕你的美丽。一个劲的往你身上打呢!”

热热的呼吸贴着脸颊拂过,周惠心里泛起一团燥热。榛首贴紧沈云的肩膀,大衣下的玉臂已经绕过他的腰际,紧紧搂着。

那力度,简直快要将沈云给勒到窒息了!

“喂,我说公主殿下,你能不能轻些则个?小生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哪禁得起您这老树盘根般的磨啊!”沈云笑道。

周惠脸上泛着潮红,双目禁闭,听见这话竟也不恼,只是不住摇头,嘴里似呢喃又似呻吟地说道:“不,就不……如果可以,我要这么一辈子抱着你……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这是沈云写给鄢如月的一句话,周惠当时看的时候,不知多么羡慕和妒忌。但现在,这种心理却再也不复存在了。

这片屋檐,我也拥有了!

周惠幸福的想着,小脑袋更加用力地在沈云胸前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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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已经是亥时。沈云冻的差点鼻涕成河,这才劝说还意犹未尽的周惠回了宿舍。

当然,这么冷的天气里他们并没有发生任何超越友谊的行为---虽然他很想,但这鬼天气是实在不允许啊!

不过这嘴儿倒是没少亲,周惠这小妮子泼辣体现在了这方面,沈云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她给啃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报复沈云刚才对她的调笑。

尽管如此,沈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毕竟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依赖,男人心里的小小虚荣还是很满足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公主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个时代没有润唇膏,虽然周惠的皮肤很滑溜,红唇更是软绵可人,但冬季干燥,皮肤接触时老有触电的感觉,沈云有点吃不消这个。但小妮子似乎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天生喜欢触电……

“渊让,你这一脸淫笑的模样真的很让我怀疑啊!”宿舍里,方誊仔细揣摩了一番沈云的神情之后道。

沈云正脱去湿透的大衣和棉靴,挑眉道:“你怀疑什么?”

方誊绕着沈云走了一圈,忽道:“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跟端平公主有私?”

沈云愕然笑道:“我真表现的这么明显?”

这次轮到方誊愕然了,他没想到沈云承认的如此干脆,惊道:“不会吧,你真的跟端平公主……?”

沈云将身体放倒在床铺上,伸了个懒腰笑道:“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不错,我把大汉的端平公主泡上手了,怎么样?兄弟厉害吧?”

房间里有暖炉,所以热气氤氲,倒是丝毫不冷。折腾了一天的沈云都有些犯困了,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方誊却突然如被针扎,跳起脚来道:“渊让,你不能跟端平公主在一起!”

沈云强撑着睡意,问道:“怎么了?”

方誊急得直搓手,似乎有满腹的话想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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