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中梦,经世幻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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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让君,祭酒大人请你去一趟。”

“哦,好的。谢谢你,滕宇兄!不知祭酒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好像是你前日在论榜上发的那篇《驳大汉对罗马宣战文》引起了祭酒大人的注意吧!”

“好的,谢谢告知!我这就去!”

沈云,字渊让,十八岁。大汉渤海侯第三十一代子孙。现就读大汉帝国大学。

在帝国大学里,沈云可是个“风云”人物。只要是帝大的学生提起沈云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他被大家熟知倒不是因为他学业出色或者是某方面有特长,而是因为他半个月前竟然独自潜入女生宿舍,结果被一个洗脚盆砸中脑袋,当场从三楼摔下来……

至今没人知道他潜入女生宿舍的原因,当然,也没有人去责怪他,甚至连帝大校务处都没有给他任何处罚---谁会对一个已经摔傻的贵公子计较什么呢!

什么?沈云没傻?没傻他会在伤好之后开始每天乖乖上课,准时回寝室,按点去骑射场练习骑术?看看整个帝大的贵公子们,有几个像他那样的?!再说了,没傻他怎么会对前来道歉的帝大第一美女鄢如月不屑一顾?

哦,佛祖啊,为什么那只洗脚盆砸的不是我呢?那可是鄢如月的洗脚盆啊……很多帝大男生在看见鄢如月亲自给沈云道歉的时候都在心里哀嚎。

再说了,没傻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反对帝国内阁宣布的对罗马宣战书呢?

凭此种种,所有人都认为沈云已经傻了。甚至他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这么认为的。没从女生寝室的三楼摔下来之前,沈云可是夜夜都拉着这帮狐朋狗友去秦淮河畔的飘渺居看波斯艳舞来着。

谁都知道沈云是标准的纨绔风流无耻下作公子,宴无好酒不欢,课无美女不上,拳打耄耋老者,脚踢呀呀稚童,除了没敲过寡妇门,挖过绝户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坏事是他没干过的。

但经过这么一摔,沈云竟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沉稳、勤奋、好学、谦虚、宽容……这些之前根本不可能跟他挂钩的字眼竟然全都出现在他身上。

这,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方誊,字滕宇,大汉淮南侯第三十代子孙,十八岁。他或许是如今这个学校里唯一还跟沈云亲密有加的人了。就是他告诉沈云祭酒大人找他的事。

祭酒,也就是帝大的校长。当然,这里是没有校长这种称呼的。

因为,这里是大汉帝国!一个让沈云熟悉至极的字眼,但又是让他陌生至极的国家!

沈云弹了弹身上的长衫,缓步走出课堂,向祭酒大人的论社行去。

走出有十八根立柱,宽大如宫殿的课堂,外面是一圈环形的走廊,周围是一片竹林和花圃。走廊上朱红立柱频仍,但却没有给人繁杂缭乱之感,反而因为立柱上的精美花纹以及走廊外种着的绿竹秀草显得幽静出俗。

沈云最喜欢走在这些走廊中间,因为这让他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呃,其实就是回到了古代。

本来不说大家也明白,沈云穿越了。但这里还是要简单的提一下,沈云原来是2011年一个肄业大学生。“肄业”大家懂吧?就是因故没有毕业或者是因故被勒令退学的大学生。

沈云之所以肄业是因为在学校打架斗殴,结果把人打到重伤。被打的那个恰好是某高官的儿子,于是他被迫退学。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那高官之子为了报复沈云,动用关系让沈云父亲所开的公司倒闭不说,还欠下了高额债务。父亲被债主逼上门,心灰意冷之下跳楼自杀了。母亲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跳了河。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沈云的一时冲动而家破人亡,毁在顷刻。

穿越前沈云在母亲的坟前发下毒誓,这辈子绝不再冲动任性,绝不再与人私斗!可是一道天雷打来,他就这么穿越了……成了下辈子……

也许是经受了太多的悲伤,又也许是经历过被权力压迫的苦楚,今生身为贵公子的沈云变得沉默寡言,不喜与人结交。除了必要的交谈,几乎是惜言如金。

匆匆走过走廊便到了帝大殿前广场,广场上耸立着一尊大理石雕像。

雕像是一个身穿战袍骑着骏马的将军,正高举长剑奋勇前进!

在雕像的正前方是一个宽阔的旗台,旗台中央高达十八米的硬木旗杆上飘扬着一面旗帜---大汉帝国的蟠龙皇旗!

皇旗以朱红为底色,四周镶着墨黑的祥云补编,中间的蟠龙图案是用金线绣织上去的,在高空张牙舞爪,极尽威武显赫!

这个跃马前进的将军是谁?沈云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刚到这里时他什么都不懂,身份还是方誊告诉自己的。当然,理由是穿越者屡试不爽的法宝---“脑子摔懵了,还不清醒”。方誊告诉自己的也仅限于自己的身份,对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可没说那么多。

“咦,是渊让君!”一声脆响在神游物外的沈云耳边响起。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正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沈云认识这个少女。事实上在沈云醒来的第一天就见过她了。她就是导致沈云穿越的“元凶”,有帝大第一美女之称的鄢如月!

这里是大汉帝国,所有人穿的自然是雍容典雅的长衫汉服。帝国大学里的学生都有统一的服装,一袭镶蓝的月白色长袍,腰间还有一根黑色腰带,脚上是精制棉布长靴,总之体现了汉人倜傥的风情,又有干练的风采。帝大女生的服装和男装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由右至左的对襟披肩,披肩上绣着花鸟虫鱼之类的艳丽图案,这些图案都是女生们自己选择后绣上去的。

这个鄢如月人如其名,如风飘渺,似月空灵。简单的流云髻挂在脑后,黝黑的秀发在白色披肩的映衬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哦,原来是鄢小姐,沈云这厢有礼!”沈云朝鄢如月作了一揖。这个礼节起初沈云还有点别扭,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见人不作揖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在西装革履的现代突然出现一个身穿汉服,头扎发髻的人一样,始终是个另类。

“你头上的伤好了吗?”鄢如月没有向沈云还礼,反而直截了当地道:“那天我还以为你是来……所以出手重了点,对不起!”

沈云淡然一笑:“没事,已无大碍。是那时的沈云不懂事理,私入各位小姐的闺房,打死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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