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解围(1 / 2)
白城军众将士见主将从天而降,顿时气势如虹。不时有人喝道“弟兄们,杀这些北国狼一个屁滚尿流!”一时间众志成城,杀得北国士兵咿呀大叫,兵败山倒。
松赞干布御风掠影,纵声笑道:“将敌人赶出我们的家园!”众将士情绪高涨,齐齐喝道:“将敌人赶出我们的家园!”
此消彼长,白城军气冲斗牛,北国士卒士气大减。启力彻骁勇善战,沉着冷静。见他步履蹒跚,衣襟上血迹斑斑,立时怒吼道:“众将士听令,松赞干布重伤在身,杀大将军者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北国士兵本就骁勇善战,此时被他言语激励,想起近日来“未见其人,但闻其名”便兵败山倒,不禁心下惭愧。一时间惹血沸腾,军心大振,怒吼杀奔而来。
启力彻双眸寒光暴闪,挽起手中宝雕弓,但听“嗖”的一声破空嘶响,那铁箭快逾电闪,向松赞干布飞去。
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每每御使真气,丹田便如刀绞一般疼痛。但为了振奋军心也只有强自支撑。见那羽箭破空而来,他苦笑阵阵,却也无可奈何。“砰”!羽箭撞在苗刀上,立时断成两截。
松赞干布如遭重锤,胸中气血翻腾,险些从敌楼上跌落。启力彻见他如此,更是冷笑一声。接连射出数支铁箭。边锋心思细腻,适才见他双脚发颤,便怀疑他身受重伤。见他无力抵挡更是心中一亮,当下喝道:“启力彻,你这狗贼,居然还敢挑衅大将军,先过了我边锋这关!”
他大步流星,长剑弧光四射,顿时将那铁箭拨落。松赞干布心中一热,道:“多谢了!”
边锋微微摇头,道:“将军乃全军军魂所寄,边锋便是一死也要护得将军周全!”
一军主将是军魂所在,军魂在,气势便在。所以他更加不能软弱,他要牢牢站在城头上,看着将士们奋勇杀敌。他大笑一声:“是谁在乱放狗屁,说我身受重伤?”
他青衫猎猎,苗刀碧光一闪。启力彻怒喝一声,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但听一阵破空箭响,十只羽箭化作流光电闪,迅疾而来。
他朗声大笑,强忍丹田绞痛,奋力挥舞苗刀,启力彻只觉四周空气仿佛仿佛凝滞一般,动弹不得。“砰!”刀箭相撞,他面色惨白,胸膺如堵,呼吸一窒。
他望着松赞干布,良久才道:“多谢不杀之恩!北国儿郎随我退兵!”
松赞干布纵声道:“有暗放冷箭者,军法处置!”启力彻躬身一礼,当下带着北国士兵退去。
北风苍劲,呼啸而过。他站在城墙之上,一动不动,北国士卒多是轻骑,只片刻时间,便已随着低垂天幕没了踪影。
他暗自松了口气,只觉冷汗倒吸,丹田绞痛。蓦地城中火光冲天,松赞干布心中一惊,却见那火光正是从将军府传来。但觉脑中“嗡嗡”大响,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火光正是颜泊一枝北国残军所纵,他潜伏白金城已久,深谙城中地势,更兼在将军府留有地道,是以神不知鬼不觉。
白城细作曾有书言,松赞干布淡泊名利,惟独在意两个女子。
主母病危,白侯公孙泰之赶赴白宫,那两个女子没有留在白城,便来了白金城寻找松赞干布。
他趁着启力彻等人攻城之际,率众潜入将军府内。潘巧儿修为不济,方才又被金钱蟒所伤,一时间真元不接,为颜泊所擒。
松赞干布心中惊怒交集,大步下了城楼,边锋见他脸色铁青,心中一惊,道:“将军,城门未开却出现北国士兵,定然颜泊是通过地道秘密潜入。”
松赞干布大喝一声道:“你率众守城,我去看看!”
树影婆娑,月光摇曳。他寻了半个时辰,可却没有找到二女的踪迹。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神智一阵恍惚。脑中光芒一闪,似乎见到一个白衣女子躺在地上,身边是一望无际的草海。
那白衣上,血迹斑斑,仿佛二月的寒梅触目惊心。染红了茫茫无际的野草,更染红了他的心。
松赞干布怒吼一声,奋力向前发足狂奔。蓦地一道火光幽幽传来,他心中一喜,顿时冲了过去。颜泊见得那一闪而逝的碧光,顿时冷笑一声,原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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