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他走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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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礼见状也只能如此,骑马跟在了后面。

毋庸置疑,丹珍一路上直奔阿莫礼的府邸。

刚刚冲进去,她就大叫起来:

“肖九?肖九?肖九你给我出来!肖九……”

一路走一路叫,一直叫到肖九的房门口。

可是,肖九的房间却是黑着的。

她一把推开房门,管他是在睡觉还是在养伤,今晚她必须带他去见父王。

“肖九……”

前两天还尽量保持的淑女形象,在今晚毁于一旦。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本以为肖九肯定会在上面,可惜,空空如也。

随后赶来的阿莫礼命人掌了灯,这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肖九的影子,只有桌上的一封信。

丹珍迫不急待地把信展开:

“世子、公主,感谢二位的照顾,走了。九”

一张大大的信纸,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款只一个“九”字。

阿莫礼知道,这个九,不仅代表了肖九,更代表了拓跋九霄。

丹珍的眼圈马上就红了:

“王兄,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走了?为什么走了?”

她几乎吼了起来,说话间眼泪已经跳出眼眶,像蹦豆一样。

阿莫礼该怎么说?

如果拓跋九霄想公开身份,早就公开了,不会等到这一刻,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安慰妹妹而已。

拓跋九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帮他,就算为了铃儿,为了他曾经救过他,他也愿意为他一试。

可惜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就像已经预料到今晚的闹剧一样。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丹珍疯了一样地往外跑,就像头失控的小马驹,却被阿莫礼死死地抱住。

“丹珍,你听我说,他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丢下我就走了?他说过‘不怎么样’的,他不想我嫁给别人,他是喜欢我的……”

“……”

他没有办法告诉她一切,如果告诉了她,以她的个性,一定会逼父王跟瓦倪联姻,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他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只能将她的冲动牢牢地困在身体里。

“放开我……放开我……”

丹珍还在吼叫着,嗓子喊破了,眼睛哭肿了,却只是徒劳。

这一夜本是平凡的,却在丹珍的昏厥后变得不平凡。

斯南国主克泽震怒,质问穆天宁是谁,可惜没有人知道。

就连瓦倪的人都不知道的这样一个存在,斯南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他刚刚下令通缉穆天宁,丹珍却醒了过来,她拉着父王的手哀求说:

“父王,我今生非他不嫁,如果你敢伤了他,我就跳进北江,随他而去……”

最后,这场闹剧在肖九的失踪、丹珍的威胁下渐渐落幕了。

可是余温尤在,丹珍日日会骑马去江边,盼着能再在那里遇到肖九,可惜……

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事情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尽管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叶布在斯南的求亲注定是失败的,对歌节后,他向斯南国主辞行,便赶去了哲北。

此去,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来他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二来他要更加得到南宫清风的信任,一些事才好办。

幸好,哲北国主燕统是个贪心的家伙,此人不善政、不善治,贪图享乐,在斯南与瓦倪稳定崛起的同时,哲北却像个失去了水分的苹果,越来越萎靡,若不是有金矿支撑着,恐怕早已亡国。

也正是因为有金矿,燕统才有恃无恐,挥霍无度,他很骄傲,原因也通通来自金矿。

听叶布说明了来意,他一口便答应下来,正巧有个最小的公主燕玲珑,今年14岁,正是出阁的年纪,如果今后有大邱作靠山,他日瓦倪再派像冥王那样的战神来犯,他也不用怕了不是?

儿女于他而言不过是棋子而已,金矿才是他的宝贝,可他没想到,这金矿最后会成为他的坟墓。

叶布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燕统与斯南国主的态度截然不同,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和亲之事定下。

当他回到大邱将此事禀告给南宫清风时,南宫清风大赞他聪明,对他更加另眼相看。

婚期定在两月之后,此事很快传遍了王宫,当然,包括当事人,南宫绝。

“哲北公主,燕玲珑?”

太子府,南宫绝坐在忆铃苑里,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斟酒,神情木然,

“玲珑?玲儿……铃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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