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诡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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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孔仲满遇上麻烦时对方能够主动提出帮忙,便足以看出其诚意。当然了,孔仲满自然也知道饶州的重要‘性’,此刻保住了饶州,也便是为裴先生背后的那人保住了一把向人背后捅出的“尖刀”罢了。

说到底,也无非是相互利用,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稍显市侩,不说出来更显得“君子之‘交’淡如水”些。

原本以为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也应该将那句话说出来了,可是孔仲满却没有料到对方会拒绝。

“说白了,这是一句求情的话。”那被称之为“吴公子”的人似乎察觉出孔仲满的不快,轻笑一声解释道:“我的先生与那您有几分‘交’情,与那‘花’恨柳也有几分‘交’情,现在他的两位朋友要打架了,他自然要从中周旋一番,能不打就不打……所以说,这不过是一句求情的话罢了。”

“若两边都是朋友,那裴先生可曾说若是劝不住这两边的朋友,到时候打起来又该帮谁不帮谁呢?”孔仲满‘摸’过放在一旁的方帕,轻轻擦了擦眼睛,睁开眼极为满足地深吸一口气,这才问道。

“这一点,我先生也说了。”虽然看不到吴公子的身影,不过孔仲满猜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头的。他脸上看似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是在屏住了呼吸声注意着对方究竟给出什么样的结果。

“自然是帮您。”吴公子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先生之所以这样说全然是因为捎这口信的人是自己,即便对方说了“互不相帮”这种话,可是等自己看到‘花’恨柳的时候仍然压抑不住怒气会动手……如此的话,倒不如提前许给孔仲满,卖他人情也好,让他宽心也好,总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是了。

“这样就好。”孔仲满心中微微松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能够得到这样的回答已经远远超出孔仲满的预期了,在他看来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帮‘花’恨柳而不帮自己了,不过对于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他并不认为太高,这从这位吴公子的话中便能听出一二;而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那“两不相帮”了,这个时候对于‘花’恨柳也好,对于孔仲满也好,是最公平的一种,实际上孔仲满倒是乐意见这种情况的发生,毕竟对于‘花’恨柳他并不怯怕。

眼下听到的却是“帮自己”这种话,虽然表面上他看似满意地点头称好,可是内心中还是禁不住一突,想不明白为何对方会选择帮助自己——要知道,即便是饶州保住了,也只能保一时罢了,到时候宋长恭的大军强行攻来,他所能做的便是用这数百万的一州人口用血和尸体来阻一阻对方前进的速度罢了。

在大趋势面前,投机取巧是不可行的。

当然了,孔仲满也明白战火不止自家一处烧得旺,关、饶有宋长恭盯着,而根据他最新知道的消息,宋季胥却是已经开始准备攻打卫州了,这样看来,或许年内萧书让便有可能顶不住,成了众方势力当中最先灭亡的一个——这是在排除了自己的饶州与笛逊的关州之后下的结论,若是算上关、饶,或许两家更比萧书让快一些吧?

最让人捉‘摸’不透的还是熙州的杨武,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按兵不动?仅有的几次大动作也不过是与化州、怀州签订了类似于“攻守同盟”的盟约罢了,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听说他手下的大军有什么动向?

如果说到熙州,却也不能不返回头来说一说宋长恭了,或许他与杨武之间有什么约定不成?要不也不至于两家离得这么近却没有一点军事上的摩擦……遍观全国局势,似乎打得热闹的也就关、饶这里与南方萧书让的势力范围上吧?

隐隐地,这其中似乎透‘露’着什么诡秘……

孔仲满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暂时不关自己之事从脑海中甩到一旁去,重新开始考虑为何那位裴先生选择在这个时候帮助自己了——不过,因为先前的那股诡秘感已经深深印刻在他的脑中,此时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时,他反而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种情况于他而言并不多见,孔仲满自己也只是认为这是受今晚发生之事的影响,他虽然并不担心事情最终的结果,可是结果之后如何处置‘花’恨柳却一直是他难以下决断的一件事。

若是说杀,除了个人感情上稍稍有些过意不去外,其实孔仲满并不担心其他,因为无所知,所以无所谓,他不知道什么“天谴”,即便知道也不相信有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人死而让数十万、百万的人陪葬;若是‘花’恨柳不死,首先可以肯定他必然不会选择与自己一道,以自己身处的熙朝时候的情况来反推熙朝之前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人和自己一样感兴趣……‘花’恨柳大抵还是会继续反对自己吧?

这样一权衡,不论其他而只论与自己相关的利益的话,其实决定并不难下。

“哦,对了。”正当孔仲满要下定决心杀死‘花’恨柳时,那位吴公子的话却不禁令他微愣:“我先生说,‘花’恨柳这个人,可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他自己听到这话时也觉得奇怪,他记得当时自己先生是这样说的:“让整座城陪葬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要杀只能是我杀,或许有一天你能杀他的时候也可以由你杀……但是千万不要让那些自讨没趣的人杀便是。”

自讨没趣?他不这样认为,他反倒觉得若是‘花’恨柳死在那寻常人的手上,才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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