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女人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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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一事,说是难事不是什么难事,说是易事也不见得有那么容易,一般来说若是没有其他因素影响,那么只需要考虑两个问题:可不可以杀,以及能不能杀。
前者是一个态度问题,可以杀,那么放心去杀便是;后者是一个能力问题,能够杀,那么放手去杀便是。
若是独孤断杀人,则可以忽略后面一个问题,只需考虑可不可以便是,毕竟“能不能”的问题,除了实力影响外,时机、方式也是影响结果的重要因素。
若是裴谱杀人,这两个问题则都不重要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有没有兴趣。
‘花’语迟虽然也有不弱是身手,但其实力与裴谱相比不啻云泥,与独孤断相比或许实力的差距不大,但是在讲究方式、时机上,却又不如独孤断专业。
若说她带着宋长恭给的任务来关州时心中完全没有计较过如何做才能完成杀死‘花’恨柳一事,那也未免太过于将她捧得神圣了,实际上当初遇见独孤断的时候她几度产生了说服独孤断与自己联手杀‘花’恨柳的想法——那时她尚不知道独孤断已经与‘花’恨柳等人厮‘混’许久,等到醒来看到佘庆在场的时候她才明白没来得及提议联手一事是多么地幸运,否则的话那两人还不看着自己死了就算了?
‘花’语迟心中的这番担忧,佘庆与独孤断听到后却不见得认同,且不说独孤断会如何作想,便是佘庆也会念在以往的情面上先将‘花’语迟带回再说。
审讯或者聊天,那都是‘花’恨柳的事情,佘庆不认为自己从杨九关那里学习了几天就能赶得上‘花’恨柳——有些东西,天分真的很重要。
譬如是问‘花’语迟,若是佘庆来问,那么肯定是要问一句“为什么”的,就好比相恋的两个人突然分手,没有一个理由又怎么能够说得通呢?总不会某一天得天感应就分了吧?只有在逻辑上讲得通了,那么在事实上才能让人接受。
‘花’恨柳不在乎理由是什么,‘花’语迟要杀自己,这就是事实——或者是误传的事实。同样以两个人的分手来看,既然说了分手,那“分手”便已经成为了事实,去追究原因有什么用呢?万一得到的答复并不符合逻辑,那岂不是自己讨打吗?
打脸这件事,打别人的脸‘花’恨柳乐意之极,打自己的脸他却不做。
他将‘花’语迟当做是自己人,所以他不问原因——甚至什么都不问,只是这样说出来,其他的都留给‘花’语迟自己去说便是。
“是。”‘花’语迟听到‘花’恨柳的话,先是一惊而起,待看清对方并没有明显的反应时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点头应道。
“我本以为你会否认……”‘花’恨柳嗤笑一声,“你先坐下吧。”
看着‘花’语迟迟疑着最终选择坐下,他心情更好,指了指‘花’语迟道:“我问完你话后,你第一反应是惊慌站起,然后选择沉默,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碰挂在腰间的流光剑,说明即便你的意图被拆穿,也并没有拼命相搏的意思。”
“这又能代表什么?”‘花’语迟埋头,不明白‘花’恨柳这个时候做这些分析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要么说明你本来就不想杀我,要么就说明……”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花’语迟果然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要么说明什么?”
“说明你知道拔剑也没有用啊!”‘花’恨柳轻笑,得意道:“你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所以即便动手拔剑,却仍然无济于事。”
“你……就是因为你这么自恋,杨家小姐和西越公主才会看上你的么?”‘花’恨柳笑时‘花’语迟便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不禁语含讽刺地反问。
“她俩怎么喜欢上的我,我自己也不清楚……”‘花’恨柳却似乎并没有知荣耻的自觉,一本正经地回应着‘花’语迟:“可是我知道宋长恭是因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的……”
“你不要胡说,我来杀你并不是殿下……”
“吁——吁吁!”不待‘花’语迟说完,‘花’恨柳摆摆手,嘴里呼喊着口号制止道:“我就是说是宋长恭派你来的,又没说他派你来干什么……”说着,看着‘花’语迟微微愣住的脸不满意道:“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主子给卖了?”
“不……不是!你,你……我……”直到此时‘花’语迟才知道原来‘花’恨柳方才所说的话不过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待钻的圈套,自己越是急于将刺杀一事与宋长恭撇清,越是容易被他套入其中……此时明白,再想狡辩也没有用了,她唯有咬牙切齿怒瞪着‘花’恨柳,心中不停骂他狡诈、缺德、无耻……
“好啦,我没有算计你的意思。”心中想到佘庆一直似有话说,‘花’恨柳也没有继续为难‘花’语迟的意思,索‘性’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赵阿媚先后与笛逊、笛响媾谈一事和盘托出,当然他很自觉地将自己与牛望秋的遭遇去掉了,一切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在‘花’语迟听来确实也是那般滴水不‘露’。
“你……你是说你根据赵阿媚的行踪就知道我要来杀你?”‘花’语迟不相信地问道。
“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花’恨柳挥手道:“不过我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会碍事,所以提前就想到了宋长恭将会使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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