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要中军干嘛?(1 / 2)
事情几乎都是按照‘花’恨柳所预想的那样发展,除了一件事。
此时杨简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若说高兴,那是因为她又有时间与‘花’恨柳两人单独呆在一起,若说不高兴,自然是因为独孤断临到跟前了,却又反悔与自己换了任务——他选择去追探子,而换杨简跟在‘花’恨柳身边去拖住公孙止意。
杨简自然不会单纯到认为独孤断此举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与‘花’恨柳多相处的时间,实际上她对独孤断的心思虽不能说十成十地了解清楚,却也猜到了八九成:他大概是听说穆塔亲自带队去探宋长恭大军的下落,心中技痒,寻机会去与那穆塔做个了断了!
不过杨简倒也并非十分在意独孤断是去做什么了,就像‘花’恨柳知道了独孤断与自己换了任务时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便作罢一样,他们对独孤断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实在提不起兴致的原因,在于太沉闷。
‘花’恨柳自半天前来到公孙止意的大帐中,便一直与这帐中的主人沉默对坐着,她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值得双方这样看个不停的,倒是喝喝茶、下下棋,也总比这枯坐着好很多。因为没有事情做,她已经打了不下数十个哈欠了,再继续看这两人干坐下去,恐怕自己很快就会无聊的睡过去。
孔仲义呢?或许早已察觉到近几日的异常,这接连几日来,孔仲义都选择与公孙止意远远分开,目的便是怕万一笛声不按常理出牌,想着“擒贼先擒王”的话不至于自己一方被一锅端掉。现在若是想问他在哪里,或许早上那传令兵来请示今日演练什么项目时‘花’恨柳便应觉察有异——毕竟按说军中之事理应是孔仲义负责,公孙止意充其量只是一名军师罢了,正常情况下是不必搭理这些事的——传令兵来问,实际上只是找个理由进帐来看有无异常罢了,也便是为孔仲义探路。当见了‘花’恨柳与杨简两人来到公孙止意帐中时,他返回报与孔仲义,孔仲义自然心生警觉,这才迟迟不肯‘露’面了。
可惜的是‘花’恨柳并未及时察觉,否则暗地里跟着这传令兵‘摸’回去,或许也能找得到藏人所在。
现在为时已晚,在十多万、数千顶帐篷中找出来孔仲义,先不说有没有可能在笛声发动进攻前找到,便是去找也会一时‘激’起军中反对,结果或许反而会让孔仲义一方率先发难,这无疑不是一个好现象。
也正因为如此,杨简才显得这样无所事事。
不过,看‘花’恨柳的模样,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仍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径自与公孙止意对坐着。
“说来惭愧,其实我倒是也想下棋喝茶的,不过感觉此时心中静不下来,怕是会糟蹋了这闲逸之趣,因此才选择与您对坐。”正当杨简正要昏昏睡去时,耳中忽然传来说话声,此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对于身处这一环境中的她而言,不异于是金声‘玉’振,人也一下子变得‘精’神很多。她微微定神,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花’恨柳。
按道理来说,一般若是双方对峙,尤其是高手对峙的时候,先动者往往是气势弱者,也往往是先败下阵来者。‘花’恨柳此时率先说话,莫非是主动示弱不成?关于这一点,杨简或许会因为倾向于‘花’恨柳的好坚持认为不是示弱,而身处“对峙”中的公孙止意却是能肯定地答复:不是。
表面上看来,两人确实是处于针锋相对的对峙中,而实际上身处其中的这两人心中再明白不过:双方静坐着只是一个样子,各自在心中想的是什么,除了自己旁人谁也不能说一定知道。
说白了,有时候“高人”的模样,只是做给世人看的样子罢了。
“哦!”公孙止意微微点头却不不禁笑道:“那不知道为何心静不下来?”
“因为心中在想一些事情。”‘花’恨柳皱了皱眉头,一副仍沉浸其中的模样答道。
“可否说一说想了什么事情?”既然双方已经打开了话匣子,那不妨便继续说下去,权当聊天解乏也是不错。
“你一直问我这有失公允,待我先问你一句:你心中在想什么?”‘花’恨柳挥挥手不满地拒绝着,身子微微向前倾,似乎希望从公孙止意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我所想再简单不过了,想来你也应该能够知道一些。”公孙止意并未直接回答,隐约中似乎来了兴致想让‘花’恨柳猜上一猜。
“我不知道,你还是直接说吧。”‘花’恨柳却极不配合,干脆地拒绝了。
“呵呵,想不到你也是这样无趣之人……”公孙止意轻笑着摇摇头,见‘花’恨柳仍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微微叹口气才道:“我所想之事,便是想你究竟在想何事……这样可不就是你应该就知道的么!”
“无趣!”对于公孙止意的回答,‘花’恨柳毫不留情面地给予否定——当然了,若说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情面”?或许是没有的,便是此时这样其乐融融的聊天,也无非是因为实在是无聊之极,用以打发时间罢了。
这种微妙的现象其实也好理解,便如这有着深仇大恨的两人一样,若是说这两人被困于不见人烟的大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沙漠边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遇见下一个活物,在这种煎熬中两个人大都是不急于杀死对方的,说白了,留对方‘性’命便是相当于为自己留下一个乐子罢了,说说话、解解闷自然不错,便是互不搭理,看到个活物在自个儿跟前也总比见那些随风扬起活跌落的黄沙要强上百倍、千倍。
在‘花’恨柳与公孙止意彼此的眼中,对方此时所扮演的角‘色’,也不过是自己解闷的一个乐子、一个玩物罢了。
“有趣也好无趣也罢,总之现在到我问你了。”并不在意对方如何评价自己的回答,公孙止意轻笑一声又问道:“你方才说自己心中平静不下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平静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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