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忽然失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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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忽然失联

2017-05-03 作者: 金笛

第7章 忽然失联

丁一松懵懵懂懂地坐在迪士尼管理公司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开着后勤管理方面的会议,可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他心神不宁地盯着台上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白妞,心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坐在那里与其说是在开会,不如说是在上课。那位外国白妞站在台上,喋喋不休地讲着食堂卫生方面的有关常识和要求,旁边一位骨瘦如柴、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美眉在磕磕巴巴地翻译着,由于翻译的不甚流畅,与会者们都听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因为昨天晚上和叶丽诗在宾馆里待了一夜,没有休息好,此刻的丁一松也有点犯困。他坐在那里迷迷糊糊似听非听似睡非睡,有好几次脑袋瓜子竟耷拉下来,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搞得台上讲课的白妞只得停下来,满脸忿怒地看着他,直到邻座的一位男士伸手捅捅他的腰,他才“嗯”地一声猛然抬起头,继续听白妞咕咕噜噜地唠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白妞忽然通知与会者,下午一点半接着开会,还有一半内容没有讲完。

丁一松一听下午还要接着听白妞忽悠,顿时一脸的不高兴。

可是不高兴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敢不开这个会。因为来这里开会的不只是他一家单位,还有迪士尼园区其它十几家央企的项目后勤管理人员。如果他冒然离开,白妞再跑到领导那里告他一状,不但给自己找了麻烦,而且还给项目部抹了黑。于是,他只能将不满和怨气憋在肚子里,继续听白妞忽悠。

其实,丁一松即使留下来继续开会,也开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他的魂早已经被叶丽诗给勾走了。

想到叶丽诗,他忽然就忐忑不安起来。一上午了,她连一个手机都没有打过来,搞得他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午餐是在管理公司餐厅吃的,免费提供。午餐很简单,一人一份披萨,一杯果汁。

吃完披萨,丁一松的肚子就咕咕噜噜叫起来,胀气,很不舒服。他平时吃米饭吃惯了,猛然吃披萨肚子还有点不适应。

下午,叶丽诗依旧没有给丁一松打手机。

丁一松心乱如麻,有些沉不住气了,会议开到一半,就悄悄蹽出会议室。他来到走廊顶端的僻静处,掏出手机给叶丽诗打过去。

然而,让丁一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丽诗的手机竟然关机。

妈拉个巴子,到底什么情况?

丁一松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焦躁不安起来。

叶丽诗早晨躺在宾馆的床上还好好的,怎么说关机就关机了呢?

丁一松顾不上开会了,匆匆忙忙赶回了项目办公区,直奔技术部。可是,叶丽诗并不在技术部办公室里,他只得失望地返回综合办。

一走进综合办的门,他的心里就烦。综合办像个大杂烩,即杂乱无章,又乱七八糟。办公室不大,就两个人,却什么都得管,劳资、行政、后勤、工会、宣传,甚至连婚丧嫁娶都要过问。一间屁大点的办公室,不仅摆放着办公桌,还堆满了其它东西,有整箱的打印纸、整箱的方便面、整箱的酒,搞得办公室不像办公室,仓库不像仓库。

“喂,小杜,今天有人请假没有?”丁一松忽然问杜鹃红。

“噢,对了,主任,你不知道吧?叶丽诗请了十天事假,回老家了,说是老家有急事。”杜鹃红漫不经心地说。

丁一松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眉头忽然拧了起来。

尽管他嘴上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泄露心情的动作,可他拧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对叶丽诗的不满。他心里暗暗地骂着:妈了B,回老家也不说一声,发什么神经呀!

晚上下班,直到办公区的人都走光了,丁一松才磨磨蹭蹭地离开办公室。他并没有去项目食堂吃饭,而是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发呆,一脸的忧虑和焦急。

他搞不懂,叶丽诗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呢?

恍恍惚惚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他想给叶丽诗发条短信。

短信怎么写呢?

丁一松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段妙语:亲爱的宝贝!孤独的我在等你。回电话依然爱你,不回电话还在等你。糖是甜的,盐是咸的,等你的感觉是无奈的。

丁一松觉得短信编得不错,有点味道,便给叶丽诗发过去。发完短信,他若释重负。他心里想,不管你叶丽诗走到哪里,只要一开手机,总能看到我发的这条短信。看到我发的短信,你总得回个短信吧?我就不信你会那么铁石心肠?你会那么绝情?除非你的脑袋瓜子被驴踢傻了,才不理会我。

然而,整整两天过去了,叶丽诗没有回音。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依然音信全无。丁一松垂头丧气、心灰意冷,一种黏黏稠稠的伤感从心底扶摇而起,在身体里流动、弥漫。

叶丽诗为什么会这样?是没收到短信?还是收到短信故意不回呢?

丁一松搞不明白。然而,越是搞不明白,他就越想搞明白,越想搞明白,他就越是搞不明白。他钻进牛角尖里去了。

那几天,他意志消沉、万念俱灰,常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发愣,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无心作答,抑或是萎靡不振地敷衍上两句。一到晚上,他便跑到黄楼镇的“巴蜀传香”川菜馆里喝酒,直到喝得酩酊烂醉,酒气熏天,才返回驻地。

他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让醉生梦死的生活覆盖掉他和叶丽诗那一段美好的爱情记忆。然而,实际效果却并不明显,叶丽诗的影子宛若蚂蟥一样寄生在了他的脑袋里,拽都拽不掉。于是,他的心里不但多了几许悲凉,还糅合进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辛酸。

“亲,想我了吧?我一会儿就到川沙地铁站,你来接我好不好?”

就在丁一松悲观绝望的当儿,叶丽诗的手机竟神差鬼使般地打过来,说话的声调也柔柔的、嗲嗲的,很有磁力。

“好的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你千万别走,等着我啊……”丁一松像突然打了鸡血,立刻来了精神。他心里暗自庆幸,这场倒霉的分别总算结束了,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们相亲相爱啦!

和叶丽诗通完话,丁一松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和杜鹃红说了声“我出去接个人,有事打我手机”,便匆匆忙忙离开办公室。

赶到川沙地铁站出站口时,叶丽诗还没有从站里走出来。他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候着,工夫不大,叶丽诗便拉着粉红色的旅行箱随着人群涌出来,牛仔裤包裹的长腿曲线分明。

丁一松笑嘻嘻地迎上去,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像打量一个刚出土的文物。他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颊明显地黑了,看来她老家的阳光和风都很厉害,所以才把她的脸弄成这个样子。

“亲爱的,想我了吗?”叶丽诗嗲声嗲气地问。

“想想想,想死我了!”丁一松说。

“真的吗?不会是虚情假意吧?”叶丽诗调皮地仰起脸,继而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怎么会是虚情假意呢?我的心你应该明白……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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