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病情加重陪在身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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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病情加重陪在身旁

2017-10-12 作者: 丸子酱

第188章 病情加重陪在身旁

我仿佛病得很严重,依稀又无数人影在眼前晃动,却无力去看清。

每日恍惚醒来不过就着旁人的手茫然地吞下药汁,也丝毫不觉得苦。偶尔吐出来,又被一口一口地喂进去。

有时含糊地说上两三句话自己也不知所云的话就觉得倦意沉沉袭来,连眼睛也懒怠睁开了。索性重和被昏昏睡去。

真正清醒过来那回,天已经要亮了,口中只觉得焦渴不已,摸索着要去拿水喝。

眼中酸酸的迷蒙着,周遭的一切在眼里都是白蒙蒙的毛影晃悠悠。好久看得清了,却不晓得在哪里。

只见窗帷密密垂着,重重帷幕遮着,几乎透不进光来。只在窗帷的叠合的一线间,缝隙里露出青蓝的一线晨光。

只那么一线,整个内室都被染上了一层青蓝的如瓷器一般的浅浅光泽。四下里静悄悄的沉寂,燃了一夜的蜡烛已经残了,深红的烛泪一滴滴凝在那里,似久别女子的红泪阑干,欲落不落在那里,累垂不止。

眼神定一定,竟见是莘陌横躺在窗前纱帷外的一张横榻上,身上斜搭着一条虎皮毯。他睡得似乎极不安稳,犹自蹙着眉峰,如孩儿一般。让人不自觉想去伸手抚平它。

晨光熹微透进,和着温暖昏黄的烛光透过乳白色半透明的纱帷落在他脸上。

他原本梳得光滑的髻有些散了,束的金冠也松松卸在一边。偶一点风动,细碎的头被风吹到额上,有圆润的弧度。

从前只觉得他温润如玉,总是叫人觉得温暖踏实,却也不在意他相貌如何。如今安静看着,却觉他双目轻瞑,微微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人似巍峨玉山横倒,就连这睡中的倦怠神情都无可指摘之处。

他本就气度高华,恬淡洒脱,此刻却有着一种平时没有的刚毅英气来。

他这副样子真的是像极了容遇,也让我心里越发的怀疑了。

我低低叹息了一声,我凝视于他,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见他身一动,身上的虎皮毯几乎要滑落到地上来了。房中虽暖,但少了遮盖,亦要得风寒的。

我心下一动,蹑手蹑脚起来。不想长久不起床的人,病又未好,脚下竟是这样虚浮无力。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刚要走一步,眼中金星乱晃,嗡嗡作响,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触地处却是软绵绵的,有个人“哎哟”唤了一声。我吓了一大跳,却见纸鸢蜷缩坐在床边打盹,我却是跌在了她身上。

纸鸢迷蒙着眼睛,见是我,惊喜着低呼道,“娘子醒了?”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莘陌已经陡然惊醒。他一把抛开毯跳了过来,遽然稳稳扶住我,大喜道,“你好些了?”

他怀抱里的气息这样冲到我周遭,熟悉地将我牢牢裹住。

我病中站立不稳,只得依在他臂中,不由又羞由窘。一抬头正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如蛛网,神色关切至极,心中微微一颤,口中柔声道,“好了。”

我迷茫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在哪里?”

莘陌道,“是我的住处。你病得这样重,我便把你接来了照顾。”

我轻轻“嗯”一声,不由嗔道,“方睡觉也不好好睡,被褥要掉下来了也不知道。”

他握住我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你瞧见我睡着的样啦?”

我“嗯”一声,奇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喜不自胜,在我耳边极低声道,“你是瞧见我的褥要掉下来了起身的是不是?”

我脸上灼热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不去理会他,只问纸鸢,“秦大人呢?”

纸鸢“哎呀”一声,“我是欢喜糊涂了,方秦大人守着的,我瞧他困极了,便请他去客房休息了。我这便去请大人过来给娘子看看。”

纸鸢欢喜出去了。我挣开他的怀抱,低着头依床坐下,只不理他。

他转到我面前,挠一挠头低声笑道,“方才的话就当我胡说罢。我只是觉着,我睡着的时候倒比平时耐看些。”

他这样说话的神气是很有几分孩气的。我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

如此,秦时初来看过一晌,也是欣喜不已,道我好了许多了,接下来便是安心静养就好。

我轻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他忧色重重,道,“那****刚为徐美人看顾好了身体出宫,回府就听说卫将军府来了人要召我去瞧病,我一赶过来却是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你着高烧,人都说胡话了,又一直昏迷着。”

我愁道,“我究竟是什么病呢?”

他叹气道,“你是当初产后失于调养落下的病根,平日里又操劳太过,如今天气一冷旧病复,加之日夕思虑过重,得了这病。现下已经好多了,只好好调养着吧,培元固本是根本。”

我道,“既然你也说我好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说这一句,莘陌便道,“这样着急回去做什么,身还没好全呢?要安心静养,我这里少有外人到访,是好的所在了。”

秦时初微微沉吟,看了我与莘陌一眼,道,“其实这里也未必好……”

莘陌正要说话,却是纸鸢软软道,“若是这里不好,还有好的所在么?总不成住到大人府上去,虽说离大夫是近了,可是太不成个体统了,又容易被人察觉了。而且娘子现在的身,是能腾挪奔波的么?”

秦时初语塞,半晌只能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纸鸢笑吟吟打断道,“大人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自己晓得就好了,不必说与我们听。将军是无心听,我是没空听,娘子是没精神听,所以还是不必说的好。”

我心中暗笑,秦时初未必没有存了要我去他那里住的心思。然而纸鸢这样一言两语,便把他的心思都拔了个一干二净。

我左右不见海棠,问道,“海棠可去哪里了?”

纸鸢道,“我陪娘子上了将军这里,海棠在那边屋看家。有什么事互相照应着。”

我点头道,“也好,若她也跟来就不好了。”

莘陌微笑的目光温和扫过浣碧,笑容满面道,“当时急着送娘子到这里,随意找了个宽敞地方就安置了。如今既好一些,这屋也不是长久能住的好屋。既要养病,不如去芙香阁住好。”

我微微颔,“住哪里都是一样的。实在不必大费周章。”

莘陌微微沉思,道,“也好,等你再好些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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