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反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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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的张玲哭着趴到顾言祁的脚边,双手抓住顾言祁的腿,哭喊着:“顾总,顾总!别丢下我走!”

男人见状拽着张玲的头发,把她拖走,张玲痛苦地呻吟着,手拼命向前,试图抓住顾言祁,可顾言祁没有多看她一眼,也不回头,她眼睁睁看着顾言祁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离去,彻底绝望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男人拍打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张玲想事到如今,保全自己最重要,她稳定情绪,拿起自己唯一的武器——美貌,梨花落雨,娇弱可怜的望着那个男人,男人蹲在她面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看着还真是怪可怜的,女人的脸还真是通行证。”男人说着说着,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张玲彻底怕了,她拼命挣扎,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无力挣脱,男人像是猫在玩弄着掌下的老鼠一般,张玲越是恐慌,男人越是觉得有趣。

“你也没有问原因,那么你是心知肚明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海南项目文件丢失一案是你做的吗?”男人松开她,坐在椅子上,玩着手里的刀,漫不经心的问着张玲。

“不是……不是我!”张玲矢口否认着,男人又重复着问她,她依然摇头否认。

“你是想演宁死不屈的女烈士吗?”男人将刀擦干净,低头问张玲。

张玲看着明晃晃的刀子离自己的脸愈来愈近,胆怯万分,瑟瑟发抖。

“我可以陪你玩。”男人笑着说。

“我……我……真是不是我。”张玲声音也在颤抖。

男人悄悄开了放在口袋里的窃听器,刀子又近了一分,张玲感受着冰冷的刀子贴在自己的脸上,不敢动一下,生怕真的割破了自己的脸。男人的语气却十分缓和,“不是你,是谁。”

“是曾率!这一切都是曾率指示我做的!”张玲想了想眼前这个男人定是个狂徒,自己何必为了曾率隐瞒。

“继续说下去。”男人见张玲的态度开始转变,把刀子收了起来。

张玲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临城项目投标书失窃也是曾率做的,他偷了夏知的钥匙,嫁祸给夏知。”

“曾率幕后的指使者是谁?”男人问。

“敢于华东作对的企业不是苏氏还能有谁,顾言祁三番五次拒绝苏婉莹,苏家早就看不下去了。苏启哲打听到曾率的事情,便出高价雇佣他。苏启哲以为临城项目失策,顾言祁会束手无策,但没想到海南二期的资金回笼救了华东。苏启哲不甘心,曾率也渴望谋权,讨新主子的欢心,就来找我,让我帮他偷海南二期项目的资料。苏启哲安排我晚上去找顾言祁,主动投怀送抱,迎得顾言祁的信任,套出海南二期项目资料的存放位置。正好被夏知撞了个正着,这更是让苏启哲满意,制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第二天,夏知辞职,我在他们二人周旋的时候,悄悄拿着从顾言祁家中偷走的钥匙,进了档案室,拿走了资料,并主动接受警方调查,将矛盾指向了夏知。”张玲将一切全盘托出。

男人满意笑了,“谢谢你的合作。你很快将收到律师函,我们将以诬陷罪与泄露公司重要信息的罪名来告你。”

张玲紧张地反驳:“都是你拿着刀子威胁我,我才说的!”

男人无辜地摊开手,“谁看见了?小姐,你又要诬陷我吗?你可以听下这个。”男人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里面开始播放刚才的对话,“我语气如此温和,像是威胁吗?这是次友好的交流。”

男人达到目的,满意地离开了,留下对于未来一片漆黑的张玲,对于她而言,这一切全结束了。

男人把录音笔交给顾言祁,“是苏启哲那个孙子做的,顾先生,是想先一致对外,还是继续清理门户。”男人说着把目光转到了顾言莫的办公室。

顾言祁很冷静地说:“静观其变。但,我要你继续调查曾率,他为何要屡次陷害夏知,两个人在公司也少有矛盾与交际,我有种预感,他与之前夏知受袭一事有关。”

“曾率那小子更好解决,几下拳头,怕是什么都说了。”男人诧笑道,“那里面的女人呢?交给警察叔叔?”

“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们真正要绊倒的敌人还在后面。”运筹帷幄的顾言祁开始闭目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张玲独自一人在会议室里,她心乱如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牢狱生活还是万劫不复,自己还如此年轻,大好的似锦前程竟然全部毁于一旦。

这时,顾言祁走了进来,他把录音笔递给了张玲,“录音笔给你,我没有备份,世上独此一份。”

“恩?顾总!”张玲有些受宠若惊,她不敢接过录音笔,害怕前面是否有更深的陷阱,因为顾言祁的举动完全解释不了,自己将他最心爱的人弄得身败名裂,而他现在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就是把戏继续演下去。”顾言祁继续说着,“一切如平常就好,你不需要多做什么,按时上班,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事成后,你虽然不可能再在华东工作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再在这个城市里遇见你。每个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拿着钱,带着她们去别的城市吧。”

张玲感激地点着头,“好,我按照你说的做。”

张玲在走出会议室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顾言祁,正好一束阳光投射在他的面前,脖子上洒着些许阳光的影子,勾勒出精致的骨骼,张玲攥着还带着顾言祁温度的录音笔,突然一时酸楚,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问顾言祁:“为什么这么做。”

顾言祁平淡地望着她,沉默了许久说:“或许对你有些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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