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不我向项伯伯提亲(2 / 2)
白日里的一个个身影从脑底闪过。
他的“父亲”项瑞霖,外表雅儒,却有非一度的气势,项家富可敌城的财势,难怪那大帅十多年来一直忌恨着。
至于“母亲”宁惠怡,这更不需多虑,他在她面前当好孝顺儿就好。
项瑾瑜,这个二少爷,绝对是个难拔的刺儿。
项家老三老四老五,倒不难对付,花点心思就能化解。
其实这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司昊然,他今天这副态度,算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项家人,却多番插手,是有所察觉?或者他也想要插足项府之事?
难道也是窥视项府的财富?
种种疑问自他心头闪过,他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仰脸淡讽一笑。
司昊然这个人倒是他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门外传来轻敲门声。
“大少爷,我是老爷指派来伺候你的苏锦。”脆生生的回话声传入屋。
项擎苍长睫一抬,看向门口淡声道:“进来吧。”
苏锦推门进屋,站在门口朝项擎苍微微一笑,点头示礼道:“大少爷,您远道而归,我帮您备了热水,有请大少爷去沐浴。”
项擎苍眼眸眯起,眸色微冷看眼前人。
他淡声道:“你刚才说是老爷指派你来的?”
“嗯。”苏锦点点头,一点都不拘谨,大眼睛直视着他,道:“是的,是老爷亲点我来伺候大少爷的。以后大少爷有什么事儿就尽管吩咐,苏锦一定尽心伺候大少爷,不会让大少爷失望的。”
项擎苍幽深眸底略带一丝锋锐,他看着她道:“大太太说什么了吗?”
原来项瑞霖对他还没完全信任。
苏锦伶俐道:“大太太要我全心全意伺候大少爷。”
“嗯,好了,别左一句伺候右一句伺候,做事就是做事,哪来那么多旧词儿。”项擎苍唇角冷冷一动,沉厉道。
项瑞霖让他知道是他指派的佣人,有意的吧?
是想告诉他这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下?
又或者是对他还算有那么点信任?
苏锦心底一凜,急忙低了头道:“对不起大少爷,苏锦知道错了。”
这大少爷,对人冰冰冷冷的,不好伺候呢。
项擎苍冷眸一闪,从窗台上跳下,大步走到她面前,睨眼看她道:“澡房在哪儿?”
日子还长着呢,他可不急于一时。
苏锦感到一股冷意向自己压来,她急忙后退一步,低着头道:“就、就在隔壁,我、我带您去。”
“不用。”项擎苍把酒壶往她手里一塞,淡声道:“你去煮碗醒酒汤来,我有点醉了。”说完大步走出门。
苏锦急忙把酒壶拿好了,仍然低头,道:“好,大少爷,您的衣服都在柜子里了,澡房里的睡衣是干净的。”
“嗯。”项擎苍转眼进了澡房。
苏锦抬头,伸手轻拍拍胸口,轻呼气,转身出门下楼。
第二天一早,项擎苍才漱洗完,宁惠怡就来了。
“苍儿,睡得还好吧?听说你昨晚醉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就醉了呢?现在没事儿了吧?”宁惠怡上前关心的拉了他的手问道。
项擎苍脸上现了浅淡笑意,拉扶她到沙发坐下,道:“应该是回来的路上吹了风,现在没事儿了,母亲不用担心。”
宁惠怡轻拍拍他的手,道:“没事就好。你以后啊,可不能再离开妈妈了,昨晚我又一夜睡得不踏实,总觉得像是梦一样。”
她真怕这是一场梦,儿子失踪,她日日以泪洗脸,一度以为儿子就此没了。
那些年始终没有见到儿子的尸首,让她又有了希望,日盼夜念,吃斋拜佛,终于让她盼到了儿子回来,可这回来了反倒不踏实了,想来她这些年是被吓怕了。
“母亲,那是您想多了。我现在活生生在您眼前,您就把心放下吧,思虑过重会伤了身体,母亲还是以身体为重,保重身体,好让我好好孝敬您。”项擎苍抿了抿唇,平平静静道。
都说女人心思敏锐,真不要让她看出什么才好。
“好好,是我想多了。”宁惠怡温和笑笑,拉着他的手道:“我这一早过来是想和你说说这府中各人,好让你心里有数。”
“好。”项擎苍淡笑,道:“母亲您说,我听着。”
宁惠怡微叹,道:“你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个多情的种。那时对我誓言旦旦,海誓山盟,却不知见一个爱一个,我这心真让他给伤透了。唉,嫁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久而久之,我也麻木了。万雪儿的亲大哥是十方城各码头霸主,你父亲当年跟我说是为了水陆货运顺畅,为了生意而娶万雪儿的,在我看来不过是借口。她在你一岁的时候生了瑾瑜,你失踪之后生了娅楠。万雪儿脾气冲,泼辣,胆儿大。这些年你父亲对她很是疼爱,也是因为瑾瑜,你不在了,瑾瑜就是老大了。近年你父亲都放手把生意上的一半权力交给了他,让他当坐着总经理的位置,很多事儿瑾瑜不需要经过你父亲都可以作主了。娅楠的脾气像万雪儿,性子更野一些,不受管教,很是让你父亲操心。”
项擎苍眸光平静,眼底静然无波,淡声道:“母亲这些年没少受她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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