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 题（2 / 2）

“谁说不是呢！先祖曾经说过，当时将二世子放置陇西郡是子婴先祖的决定，因为那里是秦人最初发起的根源，人心向秦，在哪里必须要有一直血脉留存下来，依托那里的老秦人，重新积蓄力量。

而将我们这一支放置在中原腹地，就是便于日后东西呼应，共同起事，”上官英夫说道。

“父亲，照您这样说，去往陇西郡的同宗也应该有调动玄冥军和豹滔的权力，那玄冥军和豹滔郎到底听谁的金戟双勾令呢？”九珠在一旁提出了疑问？

“我闺女真是聪慧，小小年纪难得有如此洞察力，不错！”上官英夫赞许的笑着说道。

“刚才英珠有一点没有说到，就是当年的十七路玄冥军，并没有全部留在中原，而是有六路，共计七千人的玄冥军分成数批，陆续进入到了陇西郡周边。

先祖子婴和向大人当时确定的一个规则，就是以咸阳为分界点，咸阳以西为二世子管理的地域，那里的豹滔和玄冥都归二世子管理。以银龙铍剑令为宣令。

咸阳以东的豹滔和玄冥均为咱们这一支管理，以金戟双勾令为宣令。这就是子婴先祖所说的金戟银龙令牌的含义啦。

中原蛰伏人马从不到一万五千人发展到十几万人后又下降到不足四万人，这都是指金戟双勾令的人马。

而陇西郡那里高峰期是八万人，到今天还有多少人现在已无从知晓啦。”上官英夫缓缓地说道。

“那玄冥和豹滔之间为什么又互相厮杀呢？”九珠继续问道。

“在十六国祸乱中原期间，玄冥和豹滔后裔均参与了同异族的厮杀。

最后，不知为何原因，两支人马又互相打杀起来，那是一场充满了诡秘的厮杀，而知道内情的豹滔和玄冥军高层人员都在那次内耗中死伤殆尽，你的曾祖父就是那时被乱箭射杀的，而下属兵士只知道执行命令，内情自然也不知晓，但我分析这跟青玉案有关，因自那以后世间就公开流传青玉案的存在，并且也知道了秦勾和玄冥为秦朝赢氏的复国组织。

虽然你爷爷接手后，重新安置和提拔一些新生力量充实到豹滔和玄冥中，但实力已然不如从前，人心浮动，栋材凋零。而豹滔和玄冥之间似乎就存在了矛盾，一直到现在。”

说完这些时，四个人都已然默不做声，只有黑夜慢慢地笼罩在屋里的四周。

随着一声火石的敲打声，屋内的烛台慢慢地点着，进而都已燃亮起，原来英珠已经起身点亮了屋内的烛台。

“陇西同宗找不到了，那陇西郡的玄冥和豹滔后裔也一点也找不到了嘛？”九珠又接着问道。

“吁…….，上官英夫长嘘了一口气说道，“你爷爷派出的豹滔经过多番寻找，终于收拢回部分陇西郡的玄冥和豹滔，但也只寻回六千多蛰伏人马，为了不引人注目，将他们分散安置在长安附近的几个州县，还有一小部分安置在琅琊郡周边。

内耗厮杀中，他们也是损伤惨重，但也就是通过那次厮杀，意外的获得了一些零碎的消息，说是同宗那边好像是因为家族内讧原本已有分崩的趋势，在银龙老主公过世后，整个家族又受到异族对汉族的屠杀影响，最后是消失殆尽，故而，银龙铍剑令也随着家族的覆灭而消失于世间啦。”

“他们能服金戟双勾令嘛？他们可是银龙铍剑令的下属”，九珠还是不断的提问。

“呵呵…..，闺女呀，你小小年纪，到是很注重这些细节和谋思这些呀！”上官英夫笑着说道。但他的心里对这个女儿，突然有了新的认识和一丝安慰。

“按照大秦的世袭规制，王之位是传长子的，这就是为何咱们先祖持金戟双勾令，二世子持银龙铍剑令的原由呀，金戟双勾令可以调动全天下蛰伏的玄冥与豹滔后人，但银龙铍剑令只能调动本属地范围的人马，”上官英夫耐心地向自己女儿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九珠点着头应道。

“照这样来说，英夫，大秦的秘密---青玉案，应该是在你的手里吧？”伽罗郡主看着上官英夫，轻声地问道，但眼神中已露出了忧心的神色，。

上官英夫没有接妻子的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担忧被证实啦，伽罗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让英珠找我，说是有急事，应该是跟这个秘密有关吧？难不成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

上官英夫看着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头说道，“伽罗所料不差，我就是为这事而着急，故而才全盘对您托出，也是想让你给出个主意。毕竟，道长不在身边。”

“道长？唉……！你就是不说，为妻刚才在英珠讲述时，就已经预料到常来咱们家与您交好的查青子道长，应该就是你身边的高人，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大秦中书郎向左的后裔吧？而且还是英珠的师父。”伽罗缓缓地说道。

上官英夫吃惊地看着妻子，呐呐地说道，“爱妻真是凤眼如炬，看的真是透彻。”

接着点点头说道，“他确实是向左后人，现世袭中书郎一职，统管全部人马的日常控制与联系事宜，也确实是英珠的师父。”

“查青子道长仙风道骨，其道行是名满天下，多少人都倾慕相邀，甚至连皇上都几次派人去请，都没有结果。

而他偏偏得意于你，常常深夜来访，来去无踪，若没有一身惊世的武学，岂能如此！还有就是他对允儿的关切，几次要收为关门弟子，都被我婉言谢绝，种种迹象，加之今夜我所听到的，自然就能判定一二。”

伽罗郡主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上官英夫轻轻地说道。

随后，她又轻轻地起身，慢慢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青玉案的秘密不会已惊动皇上二哥了吧？那可是杀伐无情之人！”

上官英夫听闻妻子的话后，叹了口气，便将今日早朝散后，君臣二人的对话与伽罗三人详细地说了一遍。

许久后，九珠带着疑惑问向父亲，“那父亲为什么派玄冥后裔去琅琊郡？为什么不派豹滔郎去呢？”

“起因就是被安置在琅琊郡的部分原陇西郡蛰伏人马，前一段时间，那边飞鸽传书，禀告陇西郡的人马不服管制，想回返陇西，琅琊郡派驻的豹滔郎请示宣令，要求绞杀。

为父考虑到事情未查清，就不分老幼全部绞杀，过于残忍，也势必会引起朝廷注意，如果派豹滔郎去，担心会加重与玄冥军的矛盾，所以派办事比较得力，又是自己亲护属下的玄冥军去较为妥当，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上官英夫苦笑着说道。

“实际上这是一盘被人早已设计好的局，不管你派谁去，都会进入陷阱，操纵这盘棋的人可能或者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他目的就是要你手里的青玉案或者连金戟双勾令一同取得”。伽罗郡主看着自己丈夫幽幽地说道。

“什么？”三个人顿时被伽罗郡主的话语所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