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荷包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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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诺羽也只逗一下她,并没打算一直瞒她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身处那个位子,小师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就是师妹口中的皇帝老头。”对着甄珍那张被摧残过的脸,是诺羽实在严肃不起来,半遮着笑意说完了上面的话。

眼前这个人吹牛也不打打草稿,演戏好歹也要关注一下演技吧,就他那半抽搐的脸,还敢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话,也不怕自己见到真的皇帝老头的时候参他一本。

是诺羽见甄珍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相信自己。也罢也罢,自己已经坦白从宽,信不信是她的问题了,以后她也不能抓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手,只能乖乖帮自己做事。

光顾着逗她了,差点忘了来这的正事。是诺羽摸了摸怀里,掏出先前帮甄珍准备好的绣品,略微不好意思的说:“师妹,那个……前日给你荷包的时候夜色漆黑,我一不小心给错了,这荷包才是要给你的。”

甄珍闻此,心里嘀咕起来:怪不得还特意来找我,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那荷包是贵重了些,怕不是给错,是那日给了自己之后又舍不得了吧,这小气样。看他衣着家里也不会缺钱,没想到居然会吝啬一个小小的荷包,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你要的荷包就在那边桌上,你且拿去,把要给我的荷包留下即可。”

是诺羽见甄珍语气生硬,知道她这会儿是置起气来了,可这荷包的来历怕是和她说了她也只会以为自己吹牛,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自己就当回恶人吧,反正这事也不是十恶不赦。

知道小师妹不会欢迎自己了,是诺羽换下荷包后便也识趣的走了。

那个小气鬼没打一声招呼就这么走了,甄珍反倒觉得有些歉意,虽然他做的一切都是按着盟约书上的内容走的,可怎么看也觉得是自己理亏了一些。

不过那小气鬼一走,自己也方便起身,有了这个借口,甄珍再想起刚刚的事心里算是舒坦了些。

但那些仅存的歉意在甄珍面对镜子的时候就全部消失了!脸上那半干未干的污渍不是香炉灰还能是什么,照那干湿程度来看,定是那草包小气鬼干的无疑,怪不得刚刚他看着自己似笑非笑,这人……还真是跟着不鬼师傅“学”了不少!

这会儿已经回到养心殿的是诺羽连打了三个喷嚏,看来是这小丫头发现了自己的杰作在诅咒自己,想到这,是诺羽不怒反笑。

洗好脸后,甄珍才拿起换过来的荷包细细打量起来,这只荷包用的丝线明显没有先前那只名贵,不过这绣工也算是一等一的,算这小气鬼识相,这样自己也不吃亏,何况拿这荷包呈上去自己底气也可以足一些,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又说不上来。

捏了捏荷包,觉得这荷包感觉干瘪了些,这才发觉师兄还顺手拿走了自己放在那荷包里的夜来香花干。

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寻他,要是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再送过来,怕是殿试都要结束了。

这师兄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给自己添乱的啊,甄珍边愤懑地拆着昨日好不容易缝起来的枕头,边埋怨起来。

是诺羽又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喷嚏,这下他可捉摸不清自己为什么又被骂了,只是从小师妹房里出来后自己身上也携了一缕陌生的香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香”?想到这里,我们一向脸皮很厚的皇上居然羞红了一张俏脸。

这枕头做起来容易,拆起来可真难。也怪自己为了让这个枕头牢靠些,硬是用了上面给的天蚕丝。

这天蚕丝的珍贵之处自是不用多说,秀女们做的绣品可是要呈给陛下看的,这材料要是准备的太寒碜,怕是上头也会怪罪下来,所以于公公特意给各个秀女备了这进贡的天蚕丝。

这种丝线丝质柔软,呈透明状,缝合之后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更神奇的是一般的利器根本无法将它弄断。但这天蚕丝很是稀有,所以每个秀女只分到了一缕。

昨晚甄珍已把她的那缕天蚕丝全都用来缝制枕头了,所以今日这枕头的拆卸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甄珍好不容易找到那个结,又花了大半日才解出那个结,待一切完工之后,她又不忘把自己的师兄诅咒了一遍。

今日的是诺羽在养心殿喷嚏连连,给他端茶水的于公公见皇上一直在打喷嚏,焦急的说:“皇上,奴才这就给你唤太医。”

是诺羽摆了摆手,喝了口茶,道:“不用,怕是有人又在咒我了。”

于公公听到有人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诅咒自己的主子,当即护主心切起来:“谁这么大胆,竟敢诅咒皇上,待奴才去把他抓来严刑拷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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