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燃灯古佛（2 / 2）

“去该去的地方。”

“滚，不要和我打机锋，这没有任何用处，我这个样子，还能回得去吗？我杀人如麻，还能回得去吗？”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成为佛。”燃灯道。

“若是成为一个糊里糊涂的佛，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成为一个知道一切的魔，难道就有意义？”

“到底什么是意义？”

“我也不知道，顺着天道生，顺着天道死，这便是存在，或许存在便是意义。”燃灯说道。

这一句话对洪武来说，却似乎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洪武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之芽，又往上长了一大截。

“如果存在便是意义，那我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关系？那我杀了多少人又有什么关系？那我成不成佛，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不管你成不成佛，你都是我的老朋友，是我的六欲，是我舍弃了你，对不起。”燃灯突然双手合什。

“没关系了，是不是你舍弃了我，都没有关系了，我现在突然觉得整个人好空。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六欲说着，突然变成一缕青烟，向空中飘去，最后消散在空中，留下两颗珠子，一颗是七情天珠当中的第七颗：惊。还有一颗，却是一颗六色的大珠子。

洪武先将这两颗珠子捡起来问道：“燃灯古佛，你还在吗？”

燃灯答道：“我还在。”

“这心魔和你到底什么关系？”洪武问道。

“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洪武道。

“就是我说的意思，他原本是我的一个分身，我既然要成佛，自然要斩去七情六欲，因此，我将这七情六欲变成了我的一个分身，而它也一心想求佛，只不过它既然是七情六欲，是我所有的烦恼，因此成佛十分困难，但是反过来，成佛却是很容易。虽然如此，我这七情六欲的分身，却不肯放下求佛之心，最终却因为执念太深，入了魔道。”燃灯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他，寻他已经万劫了，最后终于在五百年后，我在你成为元婴的心魔劫里，感应到了它的存在，本来想借着你的身体去寻它，度化他，然而你却在结成元婴后不久，便自爆了，于是我只好用我的佛力，将你送回到五百年前的现在。”

“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有重来一回的机会，是要谢谢你了。”

“不，你要谢谢它。”

“六欲心魔？”

“不，它原本是六欲魔主，现在却已经成了六欲佛了。”燃灯笑道。

魔主？洪武突然想到，这那可是和佛一样的存在，显然它只是吓唬一下自己，将燃灯吓出来罢了，若是真要自己的命，只需千万分之一个念头，自己也将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