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青楼：采葑采菲（2 / 2）

乔五作势抬脚要踹，察哈尔见事不好，忙逃到一边，嘴里却依然嘟嘟囔囔：“夫人就是吩咐了嘛！连我家婆娘都知道劝我不要沾花惹草，夫人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夯货！”乔五骂了一句，却是依然神态自若地进了青楼。

察哈尔瘪瘪嘴，思忖了一阵子，有些不情愿，却是到底也跟着进来了。

侍卫们却是很又眼色地留在了楼下。

破旧的毛毡挡着外边的寒风，屋子里面其实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都和冰窖似的寒冷。

一个穿着脏乎乎的油绿棉袍的胖胖的妇人过来懒懒地招揽：“客官，春风楼如今改了规矩，要见姑娘可是要预付……”

“啪”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拍出来，乔五捂着鼻子，这个老鸨身上什么味儿？脂粉味也太呛了些！“爷我要见刚才穿红衣服的那个窑姐儿！”他很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一锭明晃晃的金子怎么也得有五两左右，大约值五十两白银，在这穷乡僻壤的小磨盘城，也算得上是一大笔钱了，可是老鸨却是眼皮儿都没翻，直接把金锭推了回去：“客官，我们春风楼如今只拿粮食或者吃食来交易，这些金银什么的，老身也喜欢，不过，却是不能吃不是？如今玉门关内有多少人家守着成堆的金银珠宝却是活活饿死？这玩意儿，在春风楼没用了！”

“啊，哦——”乔五愣怔了一下，却是明白了，笑着收起来金锭，却对着察哈尔道：“把你藏得烤羊腿先贡献出来！”

察哈尔有些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黑兮兮的烤羊腿，早就冷却了，没有什么香味，硬邦邦的，却是令老鸨眼里焕发出了神采，她不错眼珠地盯着那烤羊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却是对着楼上喊：“杜鹃、紫鸢、黄鹂，莺儿，都下来接客了！有吃的来了！”

只听得楼梯一阵乱响，几个浓妆艳抹却掩饰不住菜色的窑姐儿，从楼上往下冲，个个眼睛里都盯住了察哈尔的烤羊腿。

乔五吓了一跳，忙摇手：“我只找刚才那个穿红衣裳的！”“红衣裳？”老鸨皱眉微微思索，“是采葑采菲那姐俩儿？

“是”乔五点头。

“唉！”老鸨看着那黑漆漆的烤羊腿，叹了一口气：“那姐俩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采葑额头有红字刺配，采菲却是断了一跳腿，姐妹俩不离不弃的。她们轻易不见客！”“哦？不是沦落风尘了？怎么做起清馆人？”乔五纳闷。

“是呀！”老鸨似乎有些头疼，她揉搓了一阵子，良久回答；“据说是大家大户人家没落真的才流落到这个地方。”“哦，是这样！”乔五嘴角泛起冷笑，“都当窑姐了，还如此假清高？把她请下来，爷我今天定要见见这个贞洁烈女！”“这——”老鸨瞥着那黑乎乎的烤羊腿，眼光里满是贪念。

“你拿去！我这儿另有糯米糕以备采葑采菲二位姑娘！”乔五摸向怀里，拿出绢子包着的小点心，那可是阿芝的手艺，他有些舍不得给人，一时忍痛割爱的表情很是纠结。这精致的点心，可是阿芝上次让驿站捎来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