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近在咫尺,天涯海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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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敲门的两人,万万没有料到,来抗议他们的不是邻居,而是台北警察?

果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任凭两人怎么解释,对方都一副公事公办不买帐的样子,且根本不相信他二人的身份,要带回警局调查出入境记录等等乱七八糟的事?

季舒颜一直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听越想笑,也这才知道,来的人不仅仅是裴泽铭,还有邵天迟?

直听到他俩被警察带走了,她才得意的放声大笑,“太爽了?”

季明禹不太赞成她的做法,蹙眉道:“舒颜,你会不会做的过火了“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么“”

“哥,不能当面说的,当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这样啦,耳根子清静啦?”季舒颜敷衍的应对着,重新窝回沙发,从季思桐手里抢了瓣橘子扔进嘴巴,含糊不清的道:“采访你的新闻稿我交上去了,你明天赶紧给我公关一下安达集团总裁吧,让我完成采访任务啊?”

季明禹眉峰却越拧的紧,“就你瞎逞能,为了那一个小主编,你折腾几年了“既然对方不来电的话,你就别一条道走到黑了,转头看看别的男人吧?”

“哎呀,我的大哥,你管你自己就好了嘛,别管我哦?反正你给我搞定安达就行了,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处理。”季舒颜听的烦燥起来,不高兴的瞪眼,大哥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忍不住的会想起那个混蛋,哼,不过她可不是关心,是看笑话,t市警局時,被他强势的脱身,台湾警局可跟他没人情关系,看他怎么办?

乔应安听他们兄妹聊天,也没多想什么,又转身进了厨房。

洛杉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昏昏沉沉的坐起身,看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压抑的感觉,像是根绳子勒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

赤着脚下地,摸到门边,试了下门锁,好在外面没有反锁,她打开门,头重脚轻的走出去。

“妈咪?”

季思桐清脆的一声欢呼,唤醒了洛杉的意识,她扶着墙看向客厅,嘴唇动了动,却发现嗓子干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一个小人儿扑入怀中,她竟又有片刻的怔忡,凝望着女儿漂亮的小脸,酸酸涩涩的苦痛,自心底蔓延开来,结晶犹在,另一半儿却隔着天涯海角不得见……

“小杉,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好难看“”季舒颜过来,扶住洛杉往沙发走,“快坐下。”

季明禹已快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白开水,细心的晾成温水,才给她端来,“小杉,喝点水润润喉。”

洛杉机械的点头,嘴唇确实干的都起皮了,她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然后将小桐桐抱在了腿上,贴着她的脸,静静的不说话。

“妈咪,你是不是生病了呀“哪里不舒服,桐桐给你揉揉。”季思桐也发现了妈咪的不对劲儿,懂事的没有闹腾,乖巧的说道。

洛杉眼眶顿湿,摇摇头,沙哑着嗓音,低声道:“妈咪没事。”

“小杉……”季明禹见她这样子,心疼难受的不知道能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邵天迟来找过他的事。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告诉了她,又能怎么样“邵天迟上门都找过,她父亲不同意,他还能不尊重她父亲的意思吗“何况……是人都有私心,他的爱再大度,也很难做到帮着邵天迟,去劝说乔父,他不落井下石,也不卑鄙无耻就算是他的底线了?

他不想放弃这个难得能娶到她的机会,以后能不能和她相守,他不想去考虑,他只在乎曾经拥有,哪怕是一天,一个小時,都好……

……

从警局出来,两个患难兄弟都感到狼狈,保释的人,当然是各自分公司里聘请的台湾本地主管,两名部门经理很有默契的不多提什么,只赔着笑道:“邵总,裴总,摆场酒宴压压惊吧。”

“压什么压“谁受惊了“”裴泽铭俊眉一挑,烦燥的挥手,“都回去吧,留辆车子就行。”

“是,裴总。”经理点头哈腰的应声。

邵天迟也朝自己的经理挥了挥手,“去吧,不要多嘴?”

“是,邵总。”

两经理恭谨的颔首道别。

“真是走霉运了?”裴泽铭忿忿的踢了一脚路边的树,“该死的,到底谁报的警,敢让警察来抓我们?”

“还能有谁“不是乔应安,就是你的母老虎,季明禹应该不会。”邵天迟递给他一根烟,给两人点着,相比裴泽铭的怒气焦燥,他倒是平静了下来。

“舒颜“”裴泽铭一楞,想了想,遂即摇头,“不会的,舒颜不会这么狠的。”

邵天迟不置可否的白楞他一眼,“嘁,那死丫头不狠,你以为我的女人会狠么“她不狠,能告你么“你以为她对你有感情啊“照今天的情况看,分明对你是恨进骨子里的,谁让你好色的没管住那杆枪,占领了母老虎的高地呢?”

裴泽铭气歪了鼻子,“我靠,邵天迟你这个毒舌,我要是拿不下季舒颜,那就是被你诅咒的?”

“别自己生不下孩子,就怪床板太硬?”邵天迟懒懒的吸着烟,心里在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被这不靠谱的好友搅砸了,他必须得拿出新方案才行。

裴泽铭简直无语问苍天,恨恨的几大口吸完烟,往车子走去,“继续喝酒去?”

……

翌日,一切照旧。

邵天迟想遍了办法,乔应安都拒不许他见洛杉,从黎明开始,到深夜结束,又一天下来,毫无所获,他的休息時间,全部耗在了洛杉楼下,或者是等到门外。

他甚至盘算着季思桐小孩子在家里呆不住,乔氏夫妇被闹的应该会出门,可惜他低估了乔应安的狡猾,守了一天,他发现季思桐根本就不在家,似乎被季明禹带去季家了。

微凉的夜风,吹得发丝凌乱,头顶星光美丽,脚下落了一地烟头,邵天迟仰望着那一扇窗户,平日矍铄的墨眸,在这场等待与坎坷中,变得黯然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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