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时来运转(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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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这些空军都是一愣,空军的消息都是很灵通的,半晌,有个空军在问:“你是上校,不会就是那个王贺吧。”

程子强说:“就是我。我才从医院看了受伤的兄弟回来,突然想喝一杯。”

空军们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那你有资格喝我们的酒,实话和你说,我们在此之前已经扔出去四个陆军的兄弟啦,哈哈哈。”

“老子明天出任务!今天全算我的!”一个空军,掏出钱包朝吧台扔去“拿最好的酒来!”

“你出任务,老子也要出任务!”另一个空军说:“今天都喝我的!”

这时刚才那个好像已经喝的大醉,趴在桌子上醒酒的空军突然一下抬起头说:“老子……老子明天双脚一离地,就他妈的……就他妈的不活着回来了!”说然咚的一声,脑袋又重重地趴到桌子上了,但是他的话却让重人欢呼了起来。

“好样的!”

“你个笨瓜够种。”

人们欢呼着,大杯大杯地喝着酒,和身边的女人胡乱亲吻,弄的程子强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老婆。不过他倒是听说华夏空军最近有了一条新的规矩,一但某个飞行员阵亡,那么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归他未婚的战友照顾,如果这个战友阵亡,那么就又向接力棒似的往下传,真是个悲壮的规矩。

凭心而论,空军属于高技术军种,因此空军人员特别是飞行员所受的训练和教育程度都远远高于陆军,虽然这些也造成了空军的自傲和目中无人,但是同时不得不承认,空军普遍的士气和献身精神也强于陆军。

“今天喝酒!明天去打倭子去啊……”又一大堆酒瓶子变成了空瓶子。

“这次我来付账!”又一个钱包飞向吧台。

现在已经分不清哪桌是哪桌人了,反正勾肩搭背的喝酒就是了。

“这个陆军兄弟,击落过敌机!”有人这么介绍着程子强,于是程子强也几乎和整个酒吧的男人都喝了个遍。喝道最后他也来了豪兴,只管一杯一杯的往喉咙里面倒酒,连什么时候搂上了以个女人都不知道。

“兄弟们来唱歌啊!”一个空军跳上吧台,挥动的手中的酒杯大声唱道:

凌云御风去,

报国把志伸;

遨游昆仑上空,

俯瞰太平洋滨;

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

美丽的锦绣河山,

辉映着无敌机群

……

“他以前是我丈夫最好的朋友,现在是我的男人。”怀中的女人对程子强说。

“他棒极了。”程子强说。

直到午夜快宵禁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没一个能站直的人了。第二天就要执行飞行任务的飞行员被机场的派人接了回去,今晚他们必须在待命室和值班人员一起渡过,对于其余的人,空军上层对他们格外的宽容,都是慷慨赴死的勇士,实在是不能用平时的规矩来约束他们。

程子强也被空军特邀留了下来“让陆军兄弟看看我们空军是怎么喝酒,怎么去死的!”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喝不下去了。酒吧的搂上有客房,空军和他们的女人们三三两两的上了楼,有男女同一房的,也有几个战友拿了酒在同一间屋里继续海喝,最后东倒西歪床上床下睡的到处都是。

程子强和那个女人被一群空军起哄着,弄进一间房里。宵禁过后停止了电的供给,因此屋内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摇曳着,给屋内染上一层桔黄色的光芒。

程子强走到窗前,揭开窗帘的一角,看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女人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说话。

程子强放下窗帘问:“还想喝酒吗?”

女人说:“我的男人留下我,希望我快乐。我留下是为了让他安心。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程子强说:“我不是空军。”

女人说:“我男人说了,做空军的女人太苦,或许换换会好一些。”

程子强说:“我听说过空军的规矩,你的男人还在呢。”

女人说:“我男人和我的丈夫是同一期的学院,他是出名的笨蛋,如果不是战争爆发的这么突然,他很可能已经专业去当民用机飞行员,给农田洒药去了。因此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明天一出任务必死的。所以有些事他想提前办了。”

“是这样啊。”程子强说。

女人说:“你在犹豫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我确实算不上什么美女。”

程子强说:“不是因为这个。”

女人说:“那是因为什么?你有老婆?”

程子强说:“离开晋西前,我有个女人,是晋西军医院的护士。”

女人说:“那她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嗯。”

“快来吧,我们的时间不多。”女人说出双手说“这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机场,明天我可以看见他的飞机飞过来。”

程子强吹熄了蜡烛。

伫立在黑暗中,程子强并没有挪动半步。

“……啊……啊……”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隔壁已经传来了男欢女爱的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战斗了。

程子强听见黑暗中女人叹了一口气,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衣服,最后翻身上了床。程子强走了过去,小心地坐在床头上,女人光滑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的吹着气,轻轻地为他解开了军装的第一个纽扣。程子强抓住了她的手。女人说:“你还是不想吗?”

程子强说:“不是,我感觉到好像有事情要发生。”话音还没落,防空警报就撕心裂肺地响起来了。

女人笑着说:“你的感觉挺准的,看来我的男人没看错你,空军也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好军人。”

程子强觉得女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就问:“你怕吗?”

女人说:“我是空军的女人,不怕。你呢?”

程子强说:“我是军人,没有害怕的资格。”

远方,探照灯雪亮的光柱射向空中,高射炮开始轰鸣着;隔壁,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快乐的**也越发的大声了。程子强也吻上了女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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