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所谓变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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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时候,罗娴敲响了老人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空旷的要命。

就好像囚笼一样。

老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墙上的挂轴,可挂轴里空无一物,纸面上只有一片空白。

他看得入神了。

“有事儿么?”

罗娴将一个铁牌放在桌子上,“大表哥给我的。”

老人沉默了片刻,问:“想去吗?”

罗娴想了想,反问,“失控了会很麻烦吗?”

“想去就去吧。”

老人收回视线,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你已经大了,做父亲的总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罗娴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把鬓边的头发挽至耳后,问:“父亲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要说的话,希望你能快乐吧。”老人沉思了片刻,似是期冀地看着她:“你会快乐吗?”

“父亲会吗?”罗娴问。

罗老摇头,“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罗娴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个铁牌,想了想,认真地说:“或许这个世界上让人快乐的事情并不多吧。”

“那就去吧。”

老人依靠在墙壁上,似是困倦了,闭上双眼:“这世上的事情来来去去就那么多,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门关上了。

寂静里,窗外传来了轻柔的风,墙上的挂轴微动,那一片空白都仿佛如水一般荡漾起来。

“姓名?”

“槐……诗?”

“年龄?”

“好像是……十七?”

“性别呢?”

“男。”

“这是几?”

“看不清楚……”

于是,在恍惚中,槐诗看到面前的大姐姐满意地点头,起身,回头向着身后的老人说:“只是被打到脑震荡了而已,还可以继续。”

那就继续。

槐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然后直挺挺地趴在了地板上,嘭的一声!

槐诗踉跄挣扎:“扶我起来,我还能送……”

“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罗老虐菜都虐不下去了,低头看着地上几乎快要变成筛子的槐诗:“你是传说中那种被揍了就会很爽的变态吗?”

“我可去你的吧,等我把你打成这样你也会很爽的!”

“恩,看来状态没问题。”

老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中的狼牙棒,掀起一片破空的声音:“还可以继续,爬起来,少年,小葵花爷爷课堂开课了。”

“别,我错了。”

槐诗拱手求饶:“让我喘口气,五分钟,就五分钟。”

“啧,五分太长,三分吧,三分钟别说喘气,咽气都足够了。”

赤膊的老人扛起狼牙棒,转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撮起了自己的冰镇蛋白粉冷泡茶,不知道那味道究竟怎么样……

槐诗被罗娴从地上翻过来,抹上伤药,然后娴熟地翻了面,再抹。

好像给腌鱼上调料一样,一层盐之后再撒一层盐……到最后,一只咸鱼就做好了。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老头儿,眼神凶狠。

没有办法不凶狠,任谁被一个老王八蛋连续打到快要进ICU都会凶狠,更何况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能瞪两眼解恨。

“不爽啊?”

罗老咧嘴,向着他勾了勾手指:“来打我撒?”

“等我拿到加特林突突突冒蓝火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槐诗现在只能过过嘴瘾了。

三天以来,他已经完全被打崩了——被面前这个肌肉怪老头儿,一寸寸地把所有有关武器使用的方法全部摧垮,然后试图重新建立起来。

并非纯粹的虐杀,而是毫不留情地斧正。

使用着可谓‘恰当’的力量,保留着分寸又暴虐残忍地将槐诗击溃。

但凡姿态和动作有任何一分的差池,都会招致残忍地绝罚。

若非如此,他怀疑自己现在连刀都不知道怎么握了。

这老秃子绝对在公报私仇,恨他长了这么长的头发……

大口喘着气,往手臂上的伤口上拍了一把银血药剂,槐诗从地上重新爬起来,手里摸出了刀和斧头。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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