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连夜脱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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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夜晚显得诡异而神秘,蔚蓝色的天幕似触手可及,星遥站在一片开阔地上。他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纠结。毕竟那个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他却做出那种事情,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偏偏是他。

此时的星遥只想快点离开草原,离开星远,他再也不想见到星远,这样自己就会好受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星遥发现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他猛的回头朝后看去,赛所额带着满身酒气站在那儿。

“哈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你就要回中原了,难道舍不得走?”

星遥讨厌赛所额,那是因为他居然把婧姝的画像放在身上。

“小兄弟,干嘛急着走,反正我也睡不着,何不留下来跟我聊聊。”赛所额伸出胳膊拦住星遥的去路。

星遥推开赛所额,径直朝前走去。

赛所额冷冷的看着星遥离去的背影,对这个来自中原的年轻人充满了嫉妒,赛所额嫉妒星遥是因为画像上的女子居然是他的妻子。

“你的妻子真的很美,比我们这里最美的姑娘还要美,呵呵,臭小子,艳福不浅啊。”赛所额呵呵笑着说。

这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星遥心上,他猛的转过头,怒视着赛所额,道:

“你的皮肉是不是痒了?”

“哈哈,小兄弟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刚才你还打了你的兄长,现在难道又想打我?哈哈——”说完,赛所额大笑了起来。

星遥冲到赛所额跟前,抬腿踢在他小腹上,赛所额毕竟是孔武有力的蒙古大汉,他只不过朝后踉跄了几步,既然没有摔倒。星遥见状又迅速朝他的小腹上补了一脚,这次赛所额终于像棵大树似的倒下了。

“臭小子,你竟敢对我无礼!”柔软的小腹被连踹两脚,赛所额就算是铁打的也挨住,他伸手紧捂在小腹上,疼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星遥用穿着牛皮靴的脚狠踢了赛所额,一直把赛所额踢得嗷嗷乱叫。

“混蛋小子,你难道疯了吗,你当我赛所额是什么人,我可是部落头领,你不怕我,难道连我的军队也不怕吗,嗷嗷——”赛所额疼的嗷嗷乱叫,看来他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身板结实,人又长的高大,但此时却像一只皮球似的任由星遥踢踹,居然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草原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几次三番挑衅,我真想杀了你。”星遥似乎有点失去理智,他朝四下看了看,想找木棍之类的东西狠揍赛所额。

就在星遥找东西的时候,赛所额终于找到一个逃脱的空隙,他忍着疼,从地上站了起来,拔腿就跑。

星遥见赛所额跑了,大喊一声“站住”,追了过去。

赛所额多喝了点酒,又加上被星遥连踢了几下,才刚跑出没几步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此时赛所额发现眼前有明晃晃的东西,他定睛一看,中原小子手上居然拿了一把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赛所额双手撑地,边朝后退去边害怕的说。

“我要杀了你这只草原狗,我最恨像你这样对美色垂涎的色鬼,只有杀了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来送死吧,草原狗!”星遥用手上的匕首发疯似的朝赛所额刺去。

“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你,你——”赛所额忽然应声倒地,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草原狗,快把我妻子的画像还给我!”星遥扔了匕首,去赛所额身上摸索,他要找到婧姝的画像。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巡逻的卫兵发现了这奇怪的一幕。

“前面什么人?”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所有的人都在敖包里休息,唯独这两个人在外面,而且还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两个卫兵朝星遥和赛所额所在的方向跑来。

星遥在赛所额身上找到了婧姝的画像,他见忽然来了两个卫兵,拿着画像拔腿就跑。

“你什么人,站住!”身后的两个卫兵大声叫了起来。

星遥头也不回拼命朝前跑去,他见不远处有一匹马,跑上前去,解了马的缰绳,骑了上去。

“快,快抓住那个臭小子,他偷了我的东西,还用匕首把我刺伤。”赛所额伸手捂在小腹上,那里正在流血。

两个卫兵见到地手上的人是头领的安达,慌了神,赶紧把赛所额扶了起来。

赛所额让两人去追星遥,说他偷了自己的东西,两个卫兵分头行事,一个扶起赛所额,一个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捉拿中原小子。

星远坐在敖包里,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杂沓声,如今他已经可以听懂几句简单的蒙语,此时他听见外面有人说,那个中原小子偷了赛所额头领的东西跑了。

“什么,星遥偷了赛所额的东西?”星远无法想象星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跑到敖包外面,随便拦住一个卫兵用不熟练的蒙语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卫兵对星远说了几句蒙语,星远只听懂了大概,他说你的弟弟偷了赛所额头领的东西逃跑了。

“不可能,星遥不怎么会偷赛所额的东西?”星远呢喃着。

“束大哥。”就在星远觉得疑惑的时候,尔佳听说消息之后跑过来找星远。

“束大哥,听说你兄弟出事了?”尔佳焦急的说。

“走,跟我一起去见你阿哈,我想这肯定是一场误会。”星远拉起尔佳的手跑去找娇哆桒孖。

当两人来到娇哆桒孖所在的敖包时,发现艾菊也在。

艾菊正在求娇哆桒孖放了星遥。

“这肯定是一场误会,星遥不会偷赛所额的东西,赛所额喝的烂醉如泥,被什么人袭击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是星遥偷了赛所额的东西,他为什么连被偷了什么东西都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星遥偷了他的宝刀,一会儿又说偷了他的红宝石戒指。”

娇哆桒孖一言不发,绷着脸坐在那里。

星远见状问艾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艾菊蹙着眉说:

“他们说星遥偷了赛所额的东西跑了。”

“四弟怎么会偷别人的东西,这肯定是一场误会。”说完,星远转向娇哆桒孖,对他说:

“头领,我四弟绝不会偷东西,肯定是赛所额喝醉之后认错了人,以为偷他东西的人是四弟,我们家有的是金银珠宝,四弟不会偷人东西。”

娇哆桒孖仍然一言不发,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里。

“阿哈,我也相信束公子不会偷赛所额的东西,肯定是赛所额喝醉了酒认错人了。”

“头领,这么多人都可以证明星遥没有偷赛所额的东西,你难道还不信吗?”此时最焦急的人就属艾菊。

娇哆桒孖终于开口了,他沉声道:

“你们一个个都说中原小子没有偷赛所额的东西,既然他没有偷东西,为什么要逃走?我派人去他的敖包看过了,他根本不在敖包里,那两个卫兵也可以证明臭小子刺伤了赛所额之后骑了匹马向东逃跑了。”

“什么!”星远讶然失声,他一脸惊愕,慌里慌张的说:

“星遥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

“束大哥,你没事吧?”尔佳见星远的脸色很难看,担心他会有事,上去扶着他。

“他向东跑了,好,我去追他回来,亲口问他,到底有没有偷赛所额的东西。”说完,艾菊转身就走。

敖包外面就拴着她的马,就在艾菊解开缰绳的时候,尔佳跟了出来。

“艾姑娘。”

“尔佳郡主。”艾菊好奇的打量着尔佳。

尔佳见四下无人,对艾菊说:

“我也相信束公子不会偷赛所额的东西,赛所额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次喝醉了都说身上少了东西,肯定是被人偷走了。我相信束公子是清白的,你找到束公子之后叫他回中原吧,千万不要把他带到阿哈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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