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欺瞒彩新(1 / 2)
走到楼梯口一看,见底下真的来了一群官差,不过看样子不是来捉拿杨飞的。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附近出现了一名飞贼,无论是赶路的外乡人,还是附近的村民,都深受其害。这名飞贼十分可恶,不但劫财还劫色,已经有几位女子受害。
当星远站在楼梯口看的时候,见一名官兵手上拿了一张画像,他让客栈老板辨认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客栈老板看了看,摇着头说:
“没有见过此人。”
“这里是客栈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你小心留意着,如果见到画像上的人就通知官府,这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但听说身手不错,普通男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如果见到画像上的人千万别打草惊蛇,以免被他伤害,只需暗地里报告官府就行了。”
“小的记下了,请官爷放心。”
官差把飞贼的画像留在客栈老板这里,转身走了。星远站在楼上,正好看到摊在桌子上的飞贼的画像,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东西,尖嘴猴腮,鼠目獠牙,下巴上还有一颗痣,长得十分猥琐。
待星远转身走到房里,杨飞害怕的问他:
“怎么样,官差走了吗?”
“你放心,不是来抓你的,附近出现了一名飞贼,那些官差把飞贼的画像交给店家,让店家若有发现,马上报告官府。”
见星远这么说,杨飞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星远的眼睛朝床上看去的时候,见刚才那只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不见了。
“那只包袱呢?”
“在这里。”原来杨飞已经把包袱藏进衣柜。
“你从中原带了几匹绸缎到塞外去就发了一笔财,此事当真?”
杨飞见星远不相信,一脸严肃的说:
“三爷难道没有听说过南橘北枳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塞外千里黄沙,衰草凄凄,那里的人最喜欢我们中原生产的绸缎、丝绸等物,在那里能当黄金卖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他们那边的玛瑙、珠宝等又十分便宜,如果说出来,三爷可能不相信,这一包袱东西只用了五十两纹银都不到。”
“哦?”
杨飞见星远的眼睛始终盯在那一包东西上,灵机一动,说:
“如果三爷喜欢这些东西,我就把它送给三爷。”
“胡扯,我要这些劳什子来作甚?”尽管嘴上说的义正言辞,但此时的星远已经不是先前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自从家里发生了那些变故之后,星远决定出去闯一闯。
他觉得自己有旷世之才,为什么不出去闯荡一番。先前留在家里是因为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比如他要继承祖业,要在家侍奉父母,然而自从孙百合疯了,金娘死了之后,星远就再也不想待在家里。他不想见到那些令他觉得痛苦的人,包括婧姝。
“你住在这里好生将养,等把身体养好了,我再让人接你回去。”
杨飞巴不得星远说这句话,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从进来到现在,星远一直避而不谈彩新,因此杨飞无从知晓彩新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三爷,这包东西你拿回去交给彩新,无论她要不要都给她,我知道自己欠她的就算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只要——,只要彩新肯原谅我,就算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说到这里,杨飞又哭。
“你别这样,姐姐不是狠心之人,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等她的气消了,自然会原宥你。”
“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她的气还没有消,我看我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的原宥。”
“你总得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慢慢想通,你们是夫妻,是没有隔夜仇的,何况自从你走了之后,我见姐姐背着人哭过好几次——”
“真的,彩新真的那样?”杨飞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他巴巴的看着星远,以为星远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然而星远的样子显得很诚恳,杨飞没有理由怀疑他。
“三姐姐一个弱女子,身边总是要有一个男人去照顾她,我会在三姐姐面前替你说好话,希望三姐姐能原宥你从前的过错。”
“三爷,你一定要替我在彩新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都仰仗三爷了。”杨飞紧握着星远的手激动的说。
星远笑了笑,道:
“我尽力而为。”
“三爷,拜托了。”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还差点被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害得身无分文,又背上了人命案子,如今的杨飞已归心似箭。先前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那个时候他只想跟外面那个女人双宿双栖,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就是报应啊。
星远拿了杨飞的东西,说回去劝姐姐,但星远压根没有想过要这么做。他觉得杨飞此人十分可恶,不但抛弃姐姐,还背上了人命案子,尽管凭他们束府的势力很容易能保下他来,但星远却不打算这么做,对像杨飞那样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他就不知道痛,不知道痛就不会悔改,将来还会老样子。
“哼,想让我劝三姐姐原宥你,门都没有,杨飞,别怪我狠,是你自己不好,你就在客栈里慢慢等死吧。”星远目光一凛,样子变得十分可怕。
等到回到家,彩新已经在他屋里等他了。原来今天去客栈见杨飞,星远是受彩新所托。
此时屋里只有彩新和朦胧两个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听说三爷最近很少回家,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朦胧见三姑娘这么问,道:
“奴婢从来不问三爷的行踪。”
彩新笑着看了看朦胧,见她比从前修为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见了人两只眼睛像长在额头上似的。
“你这样可不好,你是爷的屋里人,怎么能不知道爷去了什么地方。”
朦胧不知三姑娘这么说是有心的还是无意,只见她说:
“三姑娘再也别说我是爷的屋里人这样的话,就算三姑娘不觉得什么,连我听了都觉得脸红。”
“我是无心之举,没想到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不不,三姑娘别这么说,奴婢没有怪罪三姑娘的意思。只是朦胧几次三番辜负了太太的好意,所以才这样。先前太太要抬我做姨娘的时候,我病了一场,后来又零零总总发生了很多事,如今朦胧已经心如死灰,我想过了,等将来放出去了,我就跟冰玉一起过活。”
“跟冰玉一起过活,冰玉可是打定主意要出家的,难道你也想出家?”彩新觉得奇怪,心想,这些丫头们是不是太养尊处优了,就这么不想服侍男人,宁愿独守终身也不嫁人。
“太太屋里的瀮烟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嫁的还是家生子,没想到却落了个悲惨的结局。我们这些人里头最早一个想明白的人是冰玉,她抱定主意终身不嫁结局到比嫁了人的瀮烟要好。”
“照你这么说,嫁了人的结局都是不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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