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口是心非(2 / 2)
“你别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心里也是爱我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你不承认是因为你胆小,生怕那样会伤害你。婧姝,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保护你。”
婧姝看着星远,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算了星远,我和你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已经是星遥的人了。”
星远深情的看着婧姝,他真的好想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做他的妻子,星远慢慢靠近婧姝,气息呵在婧姝脸上,婧姝躲避着他,星远靠近一点,她就往后挪一点,直到没有地方可挪,婧姝才忙乱的推开星远:
“星远,别这样,你今天有点失态。”
星远的唇已经快吻上婧姝的面颊了,婧姝又急又怕,用力去推他,星远抓住婧姝的手,婧姝把脸别到边上,星远的唇移到婧姝修长的粉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星远,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星远。”婧姝又去推星远,星远就势把她搂在怀里,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火热的唇像雨点似的落在婧姝的脸上、唇上、颈上。
“啪!”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呈现在冰玉眼前的是星远抱着婧姝亲吻的一幕,冰玉背过身,羞涩难当,脸刷一下涨的通红。
“三爷,四少奶奶,你们适可而止吧,想想四爷,他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冰玉颤抖着声音说。
冰玉推门而入等于救了婧姝,婧姝推开星远,从矮榻上走了下来,远远的站在边上,星远见婧姝站自己这么远,苦涩的笑了笑。
“呵呵,婧姝,你这样我真是——”星远抬起头,努力不使眼眶里的泪掉下来,哽咽道:
“你这样,我真是,真是太难受了。对不起婧姝,刚才吓到你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所以才那样,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婧姝轻声道:
“三爷把我忘了吧。”
“你叫我怎么忘得了你。”星远一字一顿的说,他有点愤怒,婧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觉得像是受了侮辱。星远快速走到婧姝跟前,大声对她说:
“跟我走吧,就今晚,我带你到外地去。”
婧姝痛苦的摇着头,流着泪说:
“你别这样,我不可能跟你走,我还有星遥,我是星遥的妻子,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星远笑了,不过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他边笑边流泪,只见星远紧紧的抿了下嘴唇,伸手指着婧姝,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婧姝,摇着头,喑哑着声音道:
“我看错你了,我真的看错你了,你冷血,无情,自恋,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我都肯放下一切,只求能跟你长相厮守,你却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有我在,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何尝不知道星遥是我的弟弟,你真当我是不顾兄弟情义的混账东西吗?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居然一次又一次令我觉得寒心。”
婧姝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星远步步紧逼,逼得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看来星远已经认定自己是他今生要娶的人,婧姝搜索枯肠,想找一句最完美的话来打消星远对她的幻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边上的冰玉忽然开口了:
“三爷既然还知道四爷是你的弟弟,为什么还要对四少奶奶百般纠缠?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四少奶奶还是你的弟妹,若传了出去,让四爷怎么做人,四少奶奶怎么做人?”冰玉真不愧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她只说星远的不是,没说婧姝的不是,这就是识时务。
婧姝诧异的看向冰玉,想听听她接下去还会说些什么。冰玉临危不惧的样子让婧姝觉得有点吃惊,心想,这丫头的胆略到不能小觑,若是换做别人,见了三爷恐怕只会低着头连声都不敢出。刚才我和星远的举动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从今往后我在她面前就像透明似的,再也没有可以遮掩的地方,她若正直,我还有太平日子可以过,她若促狭,那么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星远看了看冰玉,说:
“你的口风一向都很紧,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你可听清楚了吗?”
冰玉噗通一声在星远面前跪了下来,稳健而老练的说:
“恕奴婢无礼,奴婢心里有一些话不吐不快,请三爷先听奴婢说完,若奴婢说的不对,三爷想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奴婢绝无一句怨言。今天的事奴婢指天发誓绝不会透露出去,不过奴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奴婢求三爷放过四少奶奶,刚才奴婢在外面的时候听得一清二楚,四少奶奶对三爷并没有感情,她只是同情三爷,觉得三爷这么喜欢她,她不忍心直截了当的拒绝你。可四少奶奶的仁慈却被三爷当爱慕,以为四少奶奶碍于四爷的情面所以才不肯跟你私奔,其实从始至终四少奶奶都不曾喜欢过你,这是四少奶奶如今最痛苦的地方。”说到这里,冰玉抬头看了一眼婧姝,婧姝正看着她。冰玉翕动了一下嘴唇,说:
“三爷,不瞒你说,四少奶奶不止跟奴婢说过一次,说她生是四爷的人,死是四爷的鬼,玲珑桥上的相遇实在是一场误会,四少奶奶已经把自己的终身交给四爷了,她是绝对不会对四爷之外的男人有爱慕之情的。四爷爱四少奶奶如痴如狂,自从娶了四少奶奶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像从前的三爷,没事就待在家里,或看书,或品茶,或跟四少奶奶说话。”
听到这里,婧姝不禁在心里发出感叹,好一个智谋过人的丫头,她绘声绘色跟星远描述我和星遥相处的场景,为的就是让星远离开我。然而冰玉下面说的话,却让婧姝觉得很不舒服。
“四少奶奶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她爱的人是四爷,但无奈的是你一直以为四少奶奶爱你,不爱四爷,其实这是一个误会。三爷若肯放过四少奶奶,就是对四爷好,四爷现在人在外地,若让他知道你这么爱慕他的妻子,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所以奴婢想,三爷与其让这么多人痛苦,不如远走他乡,反正老爷在全国很多省份都开有分号,今后四爷负责打理苏州这边的生意,三爷负责打理分号的生意,你们兄弟两个齐心合力,一定会把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经营得红红火火。”
星远冷冷的笑了笑,说:
“你一个做奴才的管的可真宽,连我们兄弟的生意都要你来分派?”
冰玉低着头,样子虽然谦恭,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字字有分量:
“奴婢不敢僭越,奴婢只是不想看到四少奶奶痛苦,所以斗大说了这些大不敬的话。三爷若真的喜欢四少奶奶,就应该在心里默默祝她幸福,祈祷她跟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一生都过得平平安安。”
星远苦涩的笑了笑,当他把眼睛看向婧姝的时候,见婧姝怔怔的在发呆。星远心里难受,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见星远走了,冰玉才从地上站起来,她走到婧姝跟前,柔声对她道:
“四少奶奶,我扶你坐下。”
婧姝转过头,看了看门口,此时她心里居然还牵挂着星远。冰玉扶婧姝在矮榻上坐下,对婧姝笑道:
“你先躺下歇会儿,天都快亮了,等天亮后咱们就回去。”说到这里,冰玉摸了摸婧姝的额头,道:
“不烫了,烧终于退了,不过回去之后还得好好养养身子,刚才何大夫说你气血不调,难怪你每个月的月事都不准,不是早了,就是晚了,原来病根就在这个上头,现在总算找到病根了,只要对症下药,四少奶奶的身子就会渐渐好起来。若四少奶奶能给束家生个一男半女,相信老爷太太还有四爷都会开心的。”
婧姝看向冰玉,嘴角向上微微一翘,露出一丝很不自然的笑容,说:“有了孩子就可以羁绊住我,我再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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