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怕他报复(1 / 2)
婧姝看了冷小妹写给她的信后淡然的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他始终偏激的觉得星遥将来会背叛她。看着信上端正的小楷,婧姝想:
“这场婚姻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是星遥的决定,既然他看上我,就说明我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说不定星遥真的会像冷小妹说的那样背叛我,说不定不会,因为人是会变的,如果那样,我也不应该悲伤,人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别人而活。”
冷小妹可能没有想到婧姝居然是这么豁达的一个女子,当年如月的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以至于使他认为姓束的人全部都像束梦清那样,只会玩弄女人,特别当他看到婧姝是一个出尘脱俗的美女时,更加坚定了他那种偏激的看法。
然而事情往往有戏剧化的一面,就在婧姝慢慢爱上星遥的时候,星遥不知怎么的竟然发现自己躺在花婷秀的床上。事情还要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
婧姝这几天一直住在娘家,星遥到是每天都会去看望妻子和岳母,这天夜里吃过晚饭从姚府出来,星遥原本想回家,没想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斜刺里蹿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咦,那不是董胡子吗,两个久未碰面的好朋友一见面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要说,于是董胡子提出找一个地方聚一聚。星遥提议去槐花楼,那里菜式新颖,姑娘唱的曲也好听,董胡子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可供两个人小酌几杯薄酒就行,无需华丽和热闹,于是董胡子想到一处所在,花婷秀的香闺。因为星遥先前和花婷秀好了几年,如今他自己又娶了妻子,只想一心一意对婧姝,婉拒了董胡子。如此董胡子就不开心了,说星遥重色轻友,有了娘子就把他这个老朋友抛之脑后,说完扭头就走。星遥想想和董胡子到底是十几年的朋友,况且他刚从外地回来,诚心诚意邀约自己喝酒,如果拂了他的意,传出去到显得自己不够哥们义气。尽管去的是花婷秀的香闺,但只是喝酒别的什么都不做,又有什么关系。于是星遥追上董胡子,拉着他往回走,说,刚才是我造次,还望兄弟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就跟你去花婷秀那里喝酒,不过有言在先,小酌几杯之后我就要回家,如果你还想逛妓院什么的就请你自己去,在下不奉陪。董胡子满口答应,高兴的说,这才是咱的好兄弟呢。两个人骑马朝花婷秀的香闺而去。
说起花婷秀的香闺当年还是星遥和满次等人出资给她置的,屋子不大,却清幽干净,位于胡同深处,因为边上种了几棵石榴树,满次等人给花婷秀的香闺取了一个诨名叫石榴坊。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石榴树早就枯萎了,当董胡子和星遥骑马过来的时候,两人闻到一股清雅的兰香,只见董胡子骑在马上嗅着鼻子对星遥说:
“我感觉老宋在里面,只有他会送兰花给花大姐。”因为花婷秀的年纪在董胡子等人之上,平时他们都叫她花大姐。
星遥已经从亮着灯火的窗户的剪影上看到满次的身影,他诡异的笑了笑,说:
“非但老宋在屋里,满次也在里面。”
“哦!”董胡子翻身下马,冲着院门高声喊了起来:
“花大姐在家吗,你远房表哥来看你,还不快开门?”
里面的花婷秀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董胡子,她对满次和宋恂笑道:
“我远房表哥来了,我去开门。”
满次摇着手上的扇子,打趣道:
“你大江南北的表哥多,我猜这个是从安徽来的。”
花婷秀没好气的横了满次一眼,气道:
“就你最促狭,恐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卖笑似的,一天非得提醒上几遍。”
宋恂见花婷秀气恼满次,催她快点到门口去看看,究竟是谁来了。替董胡子和星遥开门的是花婷秀的贴身丫头宝儿,董胡子先进来,花婷秀见了董胡子笑道:
“我早就听出是你的声音,还说什么远房表哥?你到是说说看远房表哥在哪儿?”
董胡子伸出一根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说:
“远房表哥在那儿。”
说着星遥走了进来,花婷秀见了星遥一阵欣喜,但不知为何眼圈却红了,在这些人里面花婷秀最喜欢的人是星遥,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这个冤家了,听说他还娶了妻子,想想先前和他的好,又想想像她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被人抛弃,花婷秀顿时百感交集,扑到星遥怀里,伸出秀拳轻轻捶打星遥。
“你这是怎么了,我一进来你就打我,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你如果不欢迎我,我就走了。”说完星遥转身就走。
花婷秀哽咽道:
“你给我站住。这大半年的你都死哪里去了?有了新妇就把我忘了,我懂了,你原来也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主。”
星遥根本没有把花婷秀的话放在心上,见她红着眼圈气鼓鼓的数落自己,嘻嘻笑道:
“爷最近忙,没空过来,今儿个好不容易得空来了,还不快点把好酒好菜拿出来招待爷。”
花婷秀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星遥,虽然恼他,但见到他心里还是欢喜异常,嘴上啰啰嗦嗦,可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见星遥来了,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星遥最爱吃的麻婆豆腐。等麻婆豆腐上来之后,满次用筷子指着盘子里的豆腐,啧着嘴道:
“人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董胡子大咧咧的边啃手上的鸡腿,边说:
“人家是丈夫,待遇自然比我们要好。”
星遥见董胡子说出这么不经大脑思考的话,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门,说: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对你不客气。”
宋恂笑道:
“胡子,这次真的是你说岔了,人家在家里藏了一个如花美眷,一心要做好好先生讨好家里那一个,你怎么能说这话委屈人呢?”
董胡子用油腻腻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狐疑道:
“老束难道不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吗?一个待在家里,一个养在外面,大家互不相干,岂不妙哉?”
星遥差点被董胡子气死,他起身离座,“啪”的一下把筷子掷在桌子上,怒道:
“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满次见星遥真的动了气,边数落董胡子,边按星遥在椅子上坐下:
“胡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都是口无遮拦,说到哪儿算哪儿,咱哥几个好久都没有聚了,胡子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你居然要走,这不是太不给兄弟面子了。”
星遥在满次的劝说下终于肯重新坐回到酒桌前,几杯水酒下肚,情绪全都高涨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星遥提出要回家,无奈被其他几个强按在椅子上不让他走,星遥无法,只能重新坐下,心想我只喝一杯就走。满次等人正在兴头上,况且几个人确实很久都没有碰面了,胡子刚从安徽回来,星遥刚从江西回来,连宋恂也去过山东了,一时之间话题越来越多,各地的风土人情正是下酒的好菜,不知不觉间人已醉了。
第二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觉得帐子的颜色怎么变成了绯红色,想,婧姝一向都不喜欢大红大绿的东西,怎么忽然性情大变,弄了顶红的晃眼的帐幔挂在那里。
“婧姝,婧姝。”星遥含含糊糊叫着婧姝的名字,此时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睡在谁的床上。
花婷秀挽了一个慵懒的美人髻,身上只穿了中衣,腰间束了根桃红色的缎带,正好勒出苗条的纤腰,走起路来如风中弱柳,显得婀娜多姿。花婷秀齿白唇红,一双桃花眼极尽魅惑,见星遥像是要醒转的样子,走到床前看他,伸出纤纤玉手轻抚星遥的面颊。半睡半醒的星遥感觉脸上痒痒的,睡意消去了大半,睁开眼一看,见婧姝正对着他笑,可是婧姝从来不会描美画翠,更不会在眉间画花田,再仔细一看,啊,她不是婧姝!
星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而花婷秀身上也只穿中衣。
“唉。”星遥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捶了一下床,起身穿衣。
花婷秀还沉浸在昨夜的温存中,她柔声细气的对星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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