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开会(下)(1 / 2)
第六十九章 开会(下)
2015-09-05 作者: 哈利路亚
第六十九章 开会(下)
方生这番话说的倒是很有水准,不外如是敲打孙和鼎,好在孙和鼎虽然有些不知分寸,但孙和斗还是有的,长兄为父也不是一句空话,所以孙和鼎低声认罪,这事也算翻了过去。
“哈哈,方老弟真会办事。”耿仲明亲昵的叫着,在众人里也显得与众不同。
他和众人的确不同,他耿仲明当初跟着方生一块离开山东未必是怀着什么好心思,可这到了义州之后两个人可就是一条船上了,要收他耿仲明确实是劳苦功高,方老弟的叫唤也习惯了。
耿仲明不打算改,方生也无所谓,反正这只是个称呼而已,规矩就是规矩,称呼再大也打不过规矩去。
好在耿仲明也识趣,安安分分的待在岛上练兵,即使身边有个刘四制衡,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要说他也不是没想过折腾出事来,可方生是什么人?
既然对耿仲明早有疑心,自然也不可能没有防备,先不说兵营驻地刚开始那阵子方生是天天在场,恨不得把自己刻成雕像竖在那,后来更是直接的军政分离,耿仲明一无人心,二无后勤,就是想作乱也得琢磨琢磨,所以最后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济州岛上待了十个月。
这不是耿仲明他想,不得已而为之,再说难听,那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人是惯性的,要说济州岛上虽然他耿仲明想作乱那是没门,可这分量还是不轻的,光是直接用方老弟相称的,全济州岛就他耿仲明一号。
方生被耿仲明的叫唤眉毛一挑,这倒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许久没听过了,要说当初刚从莱芜矿逃出来那会,虽然时时刻刻都可能死的凄惨,但那至少比现在好点,除了想自己的小命外什么都不用想。
哪像现在,方生只觉得自己分身都不够,更别说顾及济州岛、庆尚港、登州三地了。
“顺势而为而已。”方生说了一句,然后示意耿仲明跟他出去走走,要说济州岛上目前能用的,除了他自己,就是耿仲明。
当然,这个能用是指对外战争,至于刘四,赵孟,尚需锻炼,至少也要再历练一阵子。
孙和斗、孙和鼎、孙和京告退,这才本身就只招来了互相指责的双方,也没多余的人,上次在兵营开的会已经将大小事宜都讲过了,包括日后济州岛上的官阶,政衙为主官,副官;兵衙为主将,副将;
以品级论,不同的是大明,甚至是朝鲜,后金都是以几品,几品,方生看不惯,干脆就直接叫几级,几级,这样既便于理解,而且又区别于大明。
顺带分配了一些职位的职权,这样也仿制有人越过了界,或者说是意图‘不轨’,目前来看,济州岛的体系中,武官大于文官,这也是必须得,因为济州岛目前还很弱小,相比之下武人的作用也比文官大得多,不管是开疆扩土,还是攻击敌人,那都需要武人。
至于文官,也不是说没用,只是文官的作用更在于太平年间,而不是战乱时。
孙家三兄弟一走,方生也就用不着和耿仲明出去走走,刘四相比较耿仲明恐怕还更贴心一点,而且,要说的事也是有关于兵衙的。
上次开会方生就说过了,不过当时不但没被诸人认同,反而引发了包括‘不合作’的车晚真都出言反对。
兵家大事,岂可与商贩为伍!乃至于受其雇佣!
这简直就是蛮夷所为,自然是引发了济州岛上所有读书人的齐齐反对,这些人并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相反的,不管是车晚真,还是孙和斗、孙和鼎、孙和京,都还算这个时代开明的读书人,孙家传承的就是西学,车晚真虽然只是到过大明游历,可这相比下也开明一些,但他们还是不容置疑的反对这项方法。
方生可以强行将雇佣兵制推行出去,不过那样无疑会得罪读书人而不得人心,这种事要说方生也可以完全当做无所谓,济州岛如今自成体系,在确定了职位之后更是显示出向心力。
读书人依旧很重要,但离了读书人也不是转不动,他不像其他的封建势力,需要所谓的‘大才’‘大能’来治理国家。
相比较车晚真,孙和斗,李越,孟千等人,方生更需要的是他们识文断字,以及对待事务有逻辑性,也就是所谓的不迂腐,不会照着常理,读书人大多都不笨,所以他们也会更快的接受新的事务,这才是方生不顾一切需求大明读书人的原因。
他需要的而不是所谓的儒家学说,儒家那种‘初无舍己为人之意,而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甚至是以身饲虎,这可不是所谓的佛家学说,反而是儒家一直提倡的。
所以,方生不崇尚儒学,但他也说不上讨厌,毕竟不管是什么,它能传承上千年就自有它的道理。
这类似于天道学说,甚至还能和因果搭上一点关系,如果再牵强一些,和春秋时期百家之一的阴阳家大有牵连。
儒学确实有应当提倡的东西,比如儒家提倡的百善孝为先,以及早早的提出过家国之道。
甚至往远了说,如果不是儒家的坚挺,汉文化也不可能残存到后世,要说到了后世,四大文明古国,可就只有以后汉人还能屹立在世界上。
这就是儒学的魅力,儒家的功劳薄可以记载上整个上下三千年,只是即使如此,方生还是不喜欢儒家,不喜欢也不讨厌,模棱两可。
好在方生以下也没什么别的学说,文人们又大多是不情不愿的做事的,都是半强迫性的,也就不存在党派之争,反倒避免了一些事。
方生想岔了,表面上看得出来是在发呆,不过好在没发呆多久,等到孙家三兄弟离开后就回过神来,从容的坐好,道:“刘四,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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