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安排(2 / 2)
柯大人连忙摆手,人家一家人欢聚的时候,他凑的什么热闹。再说,“我准备写完奏折,就继续过来这边守着。咳,丽家的库房中有几个山水雕刻很有意境,我过来学习一二。”
徐二郎轻笑,“如此也好。”
两人继续赶路,因为打开了话匣子,柯大人又说,“原以为柯家的库房中会有许多古董字画,熟料这些东西倒是没有。只不知道是他们存放在别处,还是祖上无人对此感兴趣,就没有收集。”
这个事情徐二郎倒是知道一二,他开口解释,“柯大人该是没有看丽府的抄家单子。丽府中抄出的古董字画,数目颇为可观。古董三万余件,字画有五万余张。过去抄家的侍卫曾和墨河禀告,丽府中存放古董的库房就有十余个,至于书画,更是建了几栋小楼专门放置。丽家的祖上不是不喜字画古董,该是喜之尤甚,因而才放在眼皮子底下亲自守着、观看,而没有放到库房中。”
柯大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两人又说了几句,拜年渐渐止住话音。
将近八月十五,天气早已入秋,在城中感觉不大,但在这荒郊野外,感觉冷风透骨,冻得人瑟瑟发抖。
因为之前过来的紧急,几人都穿的单薄。不过之前坐在马车中赶路,也不觉得冷在哪里。而此时骑在马上,速度又很快,冷风就一个劲儿往衣服里钻,不一会儿功夫,就冻得柯大人打了两个抖索。
好在去路明晰,速度又快,他们竟然两个时辰就走了之前花费走了将近九个时辰才走完的路。
通州城在望,几人瞬间到了城门下。
此时已经宵禁,好在城门上的人都认识这位总督大人,赶紧开了城门。
柯大人自去客栈安置,徐二郎则快马回总督府。不过在离开前,徐二郎开口说,“稍后就不劳烦柯大人了,我自让人将折子送入京城。”
柯大人也是这个意思。要是他连徐二郎的折子一道送过去,陛下指不定以为他们串通好了,到时候再被人挑唆一下,觉得他和徐二郎一道瞒下了一些东西,那就不美了。
柯大人颔首说好,徐二郎拱手示意,便御马离开。
徐二郎回到府里时,都已经子时了。此时瑾娘早已经睡着,整个总督府也寂静的没有声响。
突然到来的马蹄声将昏昏欲睡的守门人惊醒,看到是大人回来了,下人连忙惊喜的过来开门,将徐二郎迎了进去。
瑾娘也听到了府门外的响动,但是不多,只一点点。
她在睡梦中怀疑自己幻听了,还以为是太担心徐二郎,以至于出了幻觉。
她总是如此。
但凡徐二郎出远门不在跟前,就总会幻听他的脚步声、行动生怀疑他回来了。可事实证明,那真是她太过思念和担忧他,而产生的幻觉。
这次又在睡梦中听到朝着总督府而来的马蹄声,瑾娘睡不安稳翻了个身。稍后她又听见似乎有男人的脚步声朝着翠柏苑而来,那脚步声是徐二郎的无疑,她睡梦中鼓鼓囊囊的又翻个身,嘀咕了一句“就会骗我”,然后又准备睡过去。
可惜,还没睡着,却突然一激灵睁开了眼。而此时正好有个人走到拔步床外,一道黑影通过月亮折射的光影,在床幔上印下一道黑影。
瑾娘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心有所感的猛一下掀开帘子,“你回来了。”
徐二郎正解扣子的动作止住,讶异的挑着眉梢看瑾娘。今日的月光比昨日更加明亮,照的月内都明晃晃的。而屋内的窗户大开着,那光也透进屋子内,让徐二郎可以清晰看见瑾娘此刻惊喜的表情。
他停下动作坐过去,“吵醒你了?”
瑾娘摇头,声音有些喑哑的笑道,“没有,是我做梦梦到你,就醒了。”
徐二郎也不管这话是不是哄他,忍不住笑了声音。
夫妻俩说话的声音惊醒了丫鬟,青穗拿着灯笼在门外问了一声,“夫人,您醒了么?”
瑾娘点点头,反应过来青穗看不见后,她就清了清声音,“我醒了,没其他事儿,你去睡吧。”
话落音瑾娘又想起什么,就问徐二郎,“你吃过饭了么?饿不饿?”
饿不饿的,那应该是饿的吧。毕竟他们走的实在太匆忙,瑾娘根本无暇给他准备干粮。再说他们怕是也无暇用饭,那这一天一夜都是啃干粮过的?干粮够吃么?他赶路这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吧?
瑾娘说着话就要起身,徐二郎也没阻拦他。他如今倒也不饿,只是稍后要去写折子送入京城。那折子如何写还需要考量,粮食如何要才能要到最大量,也需要琢磨。这种耗费心神的事情,最容易产生疲惫感和饥饿感。所以现在不饿,稍后也会饿了。
瑾娘叫住要走的青穗,让她去厨房吩咐一声,先煮点鸡汤面过来。
此时屋里的灯已经被徐二郎拨亮,他去浴室内用凉水简单冲洗一下,此时青穗已经端着鸡汤面过来了。
鸡汤是一直在火上煲着的,这是瑾娘的习惯。但凡徐二郎出公差,她就会让人昼夜不息的煲上几罐汤,或是两样粥。这样不管徐二郎何时回府,都能吃上点营养又好克化的饭食。
徐二郎三两口将鸡汤面吃完,瑾娘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些,徐二郎就道,“不用了,我先去写折子,你再睡会儿吧。”
可她已经彻底清醒了,根本就睡不着了啊。
最后徐二郎在屋内写折子,瑾娘索性拿了针线,继续给徐二郎缝制里衣。
窗外响起梆子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五更天。徐二郎还没写完,瑾娘的睡意却又重新涌了上来。
徐二郎让她回去睡觉,瑾娘这次没反驳,踢掉鞋子就爬到床上躺下了。
她也没有将床幔落下来,就这般面颊朝外看着徐二郎,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徐二郎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见瑾娘睡得憨熟,便起身将靠她较近的一个烛台吹灭,随后又走到书案前,继续润色写着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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