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南宫小姐从窗户处看到陈晚风和虞娘走远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放出寒意,出了屋子就将所有的金刚符撕了。
因她院子里的下人,也被赵总管假传庄主的命令带走了,故而此时整间屋子只剩下她和青菱。
南宫小姐亲自锁了院门,进屋关好了门窗,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之后取出了一只陶盆。
这盆形状比普通的盆要大,样子厚重古朴,壁上的花纹十分陈旧模糊,还有泛白泛绿的痕迹,盆底却是黑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不知因何缘故,这盆子被捧在手中,空中便隐隐约约有些鬼哭阴嚎的声音传出,但细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冷了几度,让人感到了一些寒意。
“南宫小姐”将盆子摆好,便扯掉了自己头发上的发钗,再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令人惊讶的是,当没有精致的衣裙和胸垫遮掩,这“南宫小姐”的真实样貌便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竟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甚至了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还可算是有些精壮的!原来“她”竟然是个男子!
这还不止,这男子的整个上半身都被纹上了奇怪的符纹,看上去诡异莫名,而随着一声低喝,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开始发出咔嗞咔嗞的怪异声,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暴涨,与此同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些隐忍的闷哼,额头上的皮肤变得扭曲起来……
身体的骨骼在短时间暴涨,这疼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男子跪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默默咬牙忍受着,当他恢复了原本的身形,脸上的皮肤已经掉了一半,而后他轻轻一抹,整张脸都掉了下来。
原来他带在脸上的只是一副人皮面具,是从真正的南宫小姐脸上剥下来的,方才他施展缩骨**恢复原貌的时候,身上流了太多汗液,汗水浸湿了面具,这才使得面具脱落了。
面具脱落,那男子的真面目便显现了出来,此时他虚脱的瘫倒在地,高瘦欣长的身体如水洗过一般湿漉,墨色长发流散于肩,一双狭长的眼眸犹如暗之寒星,鼻子挺拔,紧紧抿起的嘴唇带着一股冷冷的桀骜,单论此人相貌之俊美,胜于谢燕九,更远非陈挽风之流所能及,且通身流露着一股阴狠之气,令他俊美中又带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这等人物,不论何人只要看过一眼,绝难以忘记,若赵总管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能够认出,这男子便是当日自称可以救活南宫庄主的那人,原来他并没有离开,不止将南宫庄主变成了僵尸,更残害了他的女儿南宫嫣,剥下她的脸皮,易容成她的样貌留在了南宫山庄,而他才是南宫山庄发生的一切事端的真正主谋,所谓的僵尸庄主,不过是供他驱使的傀儡罢了!
这屋子里,除了男子之外还有青菱,只是青菱自进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变了一个人,脸上失去了表情,目光空洞,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如今见到这般可怕的异状,也无任何反应,只是走到一边,奉上帕子给男子擦脸。
这男子来历神秘,手段非凡,早已经控制住了青菱,这青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由他来授意。
这青菱原本只是在厨房里帮佣的低等丫鬟,他来到南宫山庄之后,查了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发现青菱是阴时阴地出生的阴女,于是弄走了南宫嫣原本的贴身侍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方才他从床底搬出的陶盆,来历更是不凡,便是是昔年越王韩兆的阴功盆。
传说战国时期(架空),硝烟四起,越王韩兆面临灭国大祸之际,听了一个术士的话,选取了一百个年轻的处-女,将其鲜血放尽,用她们的盆骨和鲜血烧制出了这个法器,因此这个盆有着极强的怨气,那术士用此盆做法,一夜之间,令城外的敌军将士全军覆没。
虽然越国解除了这次危机,那个术士却说自己逆改天命,罪孽过重,恐不得善终,希望自己死后,越王能将这个法器毁掉。
后来术士果然头脚生疮而死,可越王却不舍得毁掉这么厉害的法器,甚至妄想借助其法力统一天下,结果没多久,越王自己也暴毙了,至此之后,阴功盆也失了踪迹。
越王虽然造了阴功盆,用邪术保了家国一时平安,却还是报应在了术士和他自己身上,就连越国,也不过多苟延馋喘了几年,终逃不过灭国的命运。
眨眼之间,千年过去,这阴功盆不知为何会落入到这个男子手中。
男子喘息了片刻,体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他起身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便扶着床头坐下,令青菱去取绳索来。他将绳索打了个结扣,让青菱挂到横梁上,设成类似一个捕兽的圈套,再命令青菱踩进去。
青菱被他控制,无法违抗他的意志,便踩进绳套之中,当她踩进之后,男子站了起来,拉起绳索的另一端,用力将青菱倒吊了起来。
青菱倒吊起来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男子将绳索系在床头,又将阴功盆放置她的身下,最后取刀拿在手中,用寒冷的刀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蹭了蹭,并且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
那青菱虽然无法自主行动和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的,意识到她的“主人”将要做的事,眼睛里流淌出泪来。
这时男子抬手,用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掉她的眼泪,语气异常温柔的道:“你很害怕吗?是的,你应该害怕……因为这会比你以为的更痛苦一些。”
男子说话的语气轻柔,宛若是世上最温存的情人,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其实……你如此乖巧可怜,我又怎么情愿这么轻易叫你死,只不过既然他闯进来了,我总不能让他安然而退,你若不死,他便死不了,他如不死,便只有我死了,要怪,便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可千万不要记恨我才好。”
话音刚落,男子便在青菱脖子上割了一刀,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一刀割破了她的血管,却绝没有挨到她的气管,也就是说,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当一个人倒吊起来,全身的血自然往下流,故而他这举动,目的不在于杀害青菱,而在于用残忍至极的方式逼出她身体里的全部血液,而她则会在这过程中活生生的失血而死。
此时,被献祭的阴女脖子上的鲜血正如小泉一样,仿佛源源不断的流入她身下那个犹如妖兽张开大嘴的阴功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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